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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伯斯被企業界放逐12年:戒掉「這4個字」後重回蘋果創高峰

擺脫「親力親為」迷思,領會頂尖CEO的統領智慧。

遠見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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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見好讀

2025-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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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巢思維》/僅為情境圖,取自unsplash
《蜂巢思維》/僅為情境圖,取自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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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改革不利的原因,並非領導努力不夠,而是在於用錯方法。許多領導者選擇親力親為、事必躬親的「微觀管理」,當起組織中的「操偶大師」,反而讓團隊失去自我調節與成長的空間。領導者的任務不是操控每一個細節,而是設計能引導團隊集體進入智慧自然湧現的環境。(本文節錄自《蜂巢思維》一書,作者:希凡.麥克赫爾,方言文化出版,以下為摘文。)

當執行長賈莫.傑克森請我到辦公室討論預期之外的問題時,也讓我嚇了一跳。他說道:「我們其中一個地區的行銷團隊無法達到銷售目標,我得找出原因。」

傑克森對我描述問題時,背景不斷傳來隔壁工廠切割金屬的聲音。「每個地區的生意都很旺,就只有南部不行。他們在年度目標上落後了20%。我不想這麼說,但我覺得把『伊凡德.霍夫曼』任命為區域經理似乎是個錯誤。」

我們同意由我和南部團隊的成員會面,一起討論問題。當我和霍夫曼坐下來談時,他顯然很清楚問題出在哪裡,堅持公司的獎金系統必須修正:

「如果希望提高銷量,在高度競爭的市場取得成功,我們就需要更好的獎金系統。正因為獎金系統太爛,我們已經失去3份大型建築的合約了。我們的競爭對手更加飢渴,也更有談成交易的動力。」

和他的團隊成員談話時,我卻聽到很不一樣的說法。銷售代表「凱西.歐曼」解釋道:「伊凡德太執著要把新的款式賣出去,硬要跟我拜訪每個客戶,而且完全不給我插話的機會。我乾脆待在家算了。」

團隊領導者「贊恩.辛格」也跟著補充:「伊凡德每個步驟都要在旁邊解釋,就像他覺得我不知道該如何做我的工作那樣。這讓我覺得,他就是不信任我們。」和團隊更深入的訪談,讓我確定了團隊當前的模式,於是在隔週和傑克森的會議上畫給他看(參見下圖)。

微觀管理模式。(圖片來源:《蜂巢思維》/方言文化出版)

微觀管理模式。(圖片來源:《蜂巢思維》/方言文化出版)

固然有些時候,管理者必須跳出來管理,但也有些時候,他們只要領導就好。

(延伸閱讀│晉升了卻不懂如何當主管?沒思考升職意義,小心落入「彼得原理」

面對銷售新款式智慧大門的龐大壓力,霍夫曼所犯下的錯誤,就是把管理者的角色扮演到最極端,甚至到了微觀管理(Micromanagement)的地步。

仔細檢視就會發現,他不願放下操偶師的線。過度的監控和管理,讓團隊成員成了喪失自主權的「無能為力者」,只能看著操偶大師不斷操作,為他們完成工作。

傑克森立刻就懂了。「所以說,團隊表現不佳,是因為伊凡德選了錯誤角色,致使團隊成員也落入錯誤位置。那麼,我們該如何重寫這個運作模式呢?」

我從電腦中找出「教練模式」的圖示給他看(參見下圖),告訴他:「世界上每個微觀管理者,實在都應該把這張教練模式的圖掛在他們牆上。」

教練模式。(圖片來源:《蜂巢思維》/方言文化出版)

教練模式。(圖片來源:《蜂巢思維》/方言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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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彈指一響,便說道:「太好了!我要把這張圖裱框,讓伊凡德放在辦公桌上。」他隨即和霍夫曼安排會議,開始討論南部團隊無法達成目標的原因。

透過微觀管理和教練模式的兩張圖,他幫助霍夫曼用不同的觀點來看待自己的角色,努力化身為推動者,給予團隊成員足夠的自由,讓他們賣出更多門。

「我現在懂了。」霍夫曼嘆氣承認道。「別再當控制狂,當個提供支持的指導者吧。」

快轉幾個月,不到一年的時間,南部團隊在銷量和客戶滿意度上,都領先了其他的地區。

霍夫曼在結束「微觀管理勒戒」後,成了更有效(也更快樂)的管理者。

這種症頭,其實很多管理者都有。當中最有名的例子,莫過於蘋果的共同創辦人——極具代表性的領導者賈伯斯。

他也曾去過相同的「診所」,幫助他戒掉對微觀管理的癮頭。此前,他離開蘋果創辦NeXT軟體公司,在那裡他微觀管理所有事,就連景觀設計也不放過。

如同藍道.史卓思(Randall Stross)在《紐約時報》中所寫的:「在此時期,賈伯斯先生並未給予過太多授權……。當一群商業界高層在路邊等待與他會面時,他卻花了20分鐘,指示園藝團隊該如何精確調整灑水器的位置。」

NeXT軟體公司失敗了,這代表無法放手的操偶大師終究沒能成功。不過,還是要為賈伯斯說句話。他共同創辦的另一間公司皮克斯(Pixar)卻打從一開始就朝著成功加速前進。

差別在哪裡?賈伯斯並未嘗試染指皮克斯的一切,而是放手讓另兩位創辦人—艾德.卡特莫爾(Ed Catmull)和約翰.拉薩特(John Lasseter)自由管理。

賈伯斯在被企業界放逐的12年間,反思了認為自己能凡事親力親為的信念,最後才重回蘋果。他的戒癮復健之路是痛苦的學習經驗,但卻帶來豐碩的回報,讓他帶領蘋果登上高峰,成為地球上最創新、獲利也最高的公司。

在變革的過程中,你必須放鬆自己的控制,賦予人們創造的力量和自由,才能讓變革有意義且永續。

蜂群不需要仰賴女王蜂來管理每個小細節。所有的蜜蜂都知道自己的角色,不需要任何指令就能專業地到達該去的地方、完成分配的任務。蜂巢思維讓牠們在生態系統中欣欣向榮。

如果以永遠記得以身作則,示範你希望團隊該有的思想和行為準則,那麼你也能同樣成功。

(延伸閱讀│孔子早賈伯斯兩千多年就說過stay foolish?原來是《論語》裡的這段

《蜂巢思維:企業面對積弊成習、對手強勢競爭與動盪世局,如何創造有意義且持久的變革》,作者:希凡.麥克赫爾(Siobhán McHale),方言文化出版

《蜂巢思維:企業面對積弊成習、對手強勢競爭與動盪世局,如何創造有意義且持久的變革》,作者:希凡.麥克赫爾(Siobhán McHale),方言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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