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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小小兵說的竟是印尼語!電影導演透露對母親的思念?

小小兵說印尼語的背後。

遠見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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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見好讀

2025-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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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現在進行式》/僅為情境圖,取自unsplash
《印尼現在進行式》/僅為情境圖,取自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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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小小兵有自己的「小小兵語」,他們之間七嘴八舌的交談,聽來熱鬧,其實卻不知所云,但又可從他們的表情動作大致猜測其意。有次看到一半時,我突然間聽到一句熟悉的印尼語「Terima Kasih」(謝謝),觀賞完整部電影,發現竟然真的此起彼落用了好幾個印尼語。(本文節錄自《印尼現在進行式》一書,作者:賴珩佳,天下文化出版,以下為摘文。)

打從第一次在電影院看到可愛單純如單細胞生物的小小兵(Minions)就被深深吸引,他們無論做什麼事都不瞻前顧後、一股腦兒勇往直前的衝勁與勇氣,常叫人拍案叫絕,對主人與夥伴們一片丹心的傻勁讓人莞爾之餘,更是感動。

電影中小小兵有自己的「小小兵語」,他們之間七嘴八舌的交談,聽來熱鬧,其實卻不知所云,但又可從他們的表情動作大致猜測其意。

有次看到一半時,我突然間聽到一句熟悉的印尼語「Terima Kasih」(謝謝),電影情境中也正是小小兵得到禮物時的道謝。

乍聽之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原本還懷疑自己對印尼語有移情作用,但觀賞完整部電影,發現竟然真的此起彼落用了好幾個印尼語──

有些詞彙的意義完全符合當時劇情與意義,如上述的「謝謝」,或者小小兵呼喊同伴「Cepat lah」(動作快些),或者看到英國伊麗莎白女王畫像,小小兵說的驚嘆詞為「Paduka Raja」(國王陛下)。

有些則是辭意與情境完全無關,如在夜晚無法獨自睡覺的小小兵吐出的一句話Nasi Goreng Kecap Manis,口氣聽來有點孤獨又自憐自艾,但其實整句印尼語直譯為「甜醬油炒飯」,以及印尼料理有名的烤沙爹(印尼語Sate)也幾次出現在對話中,但對話內容卻與食物完全無關。

小小兵說印尼語的背後

後來才得知,小小兵系列作品的導演兼動畫家兼配音演員皮爾.柯芬(Pierre Coffin)原來有著印尼血統。他的父親為法國外交官,母親Nh.蒂妮(Nh.Dini)為印尼著名的小說家及女權運動代表人物之一。

他母親的作品在印尼文壇有著重要地位,文評家認為她是少數能將女權主義完美轉換為文學作品的作家之一,甚至曾在2003年獲得東南亞文壇最高榮譽——S.E.A Write Award,由此可見其母親作品的影響力。

可惜的是,父母在他17歲時分居,7年後正式離異,皮爾跟著父親到法國生活,因此不太會說印尼語,只記得一些簡單的詞彙與語句。他的母親在離異後隻身回到印尼,晚年獨居於養老院,2018年於一場車禍中往生。

他曾在印尼媒體的訪談中,承認完全沒能讀過母親的任何作品,因為母親的作品從未翻譯成英文或法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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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因為語言造成的隔閡,會不會是如此優秀的母子二人人生中的遺憾?小小兵電影中的印尼語,想傳達的會不會其實是他對母親的思念?

能說印尼語感覺更親切

其實,多數印尼人對於能說印尼語的外來客往往顯得更加熱情,如兒時曾住過印尼6年的美國前總統歐巴馬在任內曾到訪印尼,一般而言,印尼整體國情並非特別親美,偶爾或者更偏反美,但是當歐巴馬在公開場合演說時,第一句話以印尼語「Apa Kabar」(你好嗎?)

向大家問好,接著只不過連講幾個兒時記憶中的食物單字:Bakso(肉丸)、Sate(沙爹)、Nasi Goreng(炒飯),就算與演說內容完全無關,旋即獲得如雷喝采。

至今歐巴馬仍是多數印尼人最喜愛的美國總統,甚至把他視為自己人。(但歐巴馬並無印尼血統,只是隨印尼裔繼父在此生活六年,即隨再度離異的母親離開。)

會說印尼話的小小兵無疑也讓許多印尼人覺得特別親切。當由我負責管理的飯店要推出贈送給客人的紀念禮品,行銷部門同事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訂製小小兵造型的靠枕。一推出果然獲得大小客人們的喜愛,為飯店帶來一股小小兵旋風。

另外, 之前於世界羽球聯盟(Badminton World Federation, BWF)排名世界第一的印尼羽球男雙好手蘇卡穆約(Kevin Sanjaya Sukamuljo)與吉德翁(Marcus Fernaldi Gideon)在球場展現的熱能勁量也深受當地球迷追捧。

台灣球迷為贏得奧運金牌的羽球男雙王齊麟與李洋取名「聖筊麟洋」,印尼球迷為此自家男雙組合取名的暱稱就是「Minions」(小小兵),除了以此表達對他們的喜愛,另一原因是他們二人身高分別為169公分與170公分,屬於體型較小的球員,就連世界羽球聯盟的報導只要提到他們,也直接以小小兵稱呼。

以往看小小兵,僅單純覺得娛樂性高。自從聽出他們說印尼語,感受著其中有創作者或對母親、對童年,對原生家庭的深深依戀、複雜情感,又或者,他是藉著看似歡樂無憂的小小兵們,抒發內心深處無處可訴的遺憾⋯⋯,現在看小小兵,有了更多不同的感受。

(延伸閱讀│在印尼做生意「稱兄道弟」不適用?重視倫理的傳統爪哇文化

《印尼現在進行式:一位台灣女子逾20年的在地觀察》,作者:賴珩佳,天下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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