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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研院生命科學六壯士

魏棻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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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棻卿

2003-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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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研院生命科學六壯士
 

本文出自 2003 / 6月號雜誌 第204期遠見雜誌

日前,台大醫院解開病毒的基因序列,為SARS相關研究打下地基,「接著就是集結全國力量來蓋大樓,把大樓蓋得又快又好(診斷試劑、疫苗、藥物等研發),」台大醫學院院長陳定信對未來滿懷期許地說。

在宣示共同蓋大樓的SARS專案研究小組成立記者會上,中央研究院院長李遠哲也顯得信心滿滿。他的信心,來自背後的世界級團隊。

列席成員包括,肝炎研究專家陳定信、台大醫院肝炎研究中心主任陳培哲、行政院SARS小組召集人陳建仁、研究肺癌基因的台大醫院內科主任楊泮池、冠狀病毒研究先驅賴明詔、愛滋病毒研究學者何大一、中央研究院院士翁啟惠、生物醫學所所長陳垣崇、太景生物科技執行長許明珠。

除了檯面上幾位帶頭人物,檯面下也有許多高手在使力,像生物化學所所長王惠鈞、分子生物所所長沈哲鯤等。「全世界沒有一個團隊能同時集結這麼多優秀人才,」連榮獲諾貝爾獎肯定的世界級科學家李遠哲都很振奮。

其實,台灣能順利解出病毒的基因序列,「是李國鼎十幾年前就開始推動生命科學的累積結果,」陳定信說。但能後續地迅速集結相關人才投入SARS研究,則是李遠哲長期在中研院布下的人才棋局。

九年前,李遠哲就已延攬沈哲鯤歸國擔任分子生物所所長。直至最近,不僅有翁啟惠回國接任基因體中心主任、賴明詔接任副院長,院士賀端華也接下植物所所長的棒子,讓六所的領導陣容臻於完備。

2002年,政府提出兩兆雙星計畫,生物科技就是其中一顆星。行政院去年核定,每年將投入新台幣30億元在基因體醫學計畫;今年年初決定,由行政院開發基金出資45%、民間55%,共同成立規模150億元的生技種子基金。

因此這些人才的加入,「為台灣生技帶來很大的加分,」中華開發技術部副理、生技創投講師林衛理相當樂見。

引進國際人脈金礦

生技前景固然看好,卻常是雷聲大雨點小。因此大家最關心的是,位居主導的六位所長,將為台灣帶來什麼機會?

六位所長個個是科學金礦(頁156),也為台灣帶來六條國際人脈金礦。

生醫所所長陳垣崇開發的龐貝氏症藥,就是和國際生技大廠genzyme合作,並為台灣爭取到臨床實驗名額。去年,因為和國際知名藥廠葛蘭素史克副總裁Allen Roses是多年研究同僚,得以促成雙方在基因醫學的合作。

新接任植物所所長的賀端華,在美國也取得稻米、小麥的抗旱基因專利,並和國際農業生技大廠Monsanto合作發展。此外,「仍有幾個不便公開的合作案子持續進行中,」賀端華說。

六位所長是台灣徵召人才、技術授權的人脈橋樑,也是為台灣年輕人引進新觀念、新視野的知識橋樑。

有鑑於回國的傑出科學家愈來愈多,出國深造的年輕人愈來愈少。分子生物所所長沈哲鯤每年都會透過關係,邀請國外研究學者到台灣演講,讓台灣研究人員有機會和國際互動、交換經驗。

動物所所長游正博樂於和學生討論。游正博常到國內學術單位演講,有回收到慈濟大學學生附上十個問題的電子郵件,讓他對台灣學生的積極感到欣喜,「我鼓勵他們到辦公室坐下來好好聊,」對於有心人,游正博再忙也儘量撥空。

陳垣崇打造國際級的實驗室環境,也造福國內學生。陳垣崇記得,有位清華大學學生,每年暑假都到國外實驗室做研究,去年知道陳垣崇回國,就改到生醫所實驗室做研究。

此外,國內年輕醫師也很積極。「他們會主動請我們協助從事臨床研究和提供核心設施,」這一點讓同是醫生背景的陳垣崇很感動。

不管是吸引國外人才或是培養國內人才,「有人才也必須有舞台,」行政院政務委員蔡清彥指出當前最缺乏的就是產業舞台。

有鑑於此,中研院聘請擁有豐富產業經驗的翁啟惠來主導生技育成中心。另外,像陳垣崇、賀端華和國際大廠的合作經驗,沈哲鯤早期和研究同僚成立公司的創業經驗,生農所籌備處主任楊寧蓀在民間基因公司的任職經驗等,都是非常寶貴的資源。

下游的產業經驗,讓上游研發工作更聚焦,「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同樣困難的問題,」衛生署藥審會主委胡幼圃強調這對生技產業助益很大。

從學術殿堂到現實叢林

在美國各擁一片天地的六位所長願意「壯士斷腕」返國效命,除了台灣研究環境的進步,還有來自熱愛挑戰和追求理想的基因作祟。

研究,是挑戰混沌世界中的未知。歸國,也是六位所長在挑戰人生的第二條事業曲線。

第二條事業曲線的目標,「就是帶領中研院和世界最好的研究單位競爭,」李遠哲認為生命科學領域就像眼前的一張桌子,有很多尚未開發的空白處,未來美國、歐洲、日本各會搶下一大塊,「台灣也有能力搶下一塊。」

在美國坐擁世界頂尖實驗室的李遠哲回憶,十年前決定回國時,加州大學研究同僚打賭他三個月就會回加州大學。事實證明,李遠哲不但待了十年,「現在還有許多外國人才想到中研院做研究,」顯示台灣的人才、設備逐漸與國際並駕齊驅。

六位歸國所長,也抱持必勝決心。賀端華強調,既然選擇回到台灣,當然要好好打拚一番,若只是圖名或利,還不如留在美國。陳垣崇、游正博等人肯定台灣具有一定的國際競爭力,「但若不把握這幾年,也會失去機會。」

滿腹理想的李遠哲,也用行動和信念勾起六位所長內的理想基因。

2000年時,李遠哲為籌設基因體中心的事情到美國的聖地牙哥,親自帶領團隊忙進忙出,回國卻被立法員以未出席備詢的理由,刪減預算。

這讓原本打消回國念頭的游正博非常震撼。連諾貝爾得主李遠哲都願意承受這樣投入,「我有什麼可以抱怨的?」游正博笑著說。

那趟聖地牙哥之行,其實也是為了延攬陳垣崇回國。李遠哲遠渡重洋尋千里馬,「會讓人被他的誠心感動,」因此陳垣崇提早兩年歸國。

在許多人眼中,李遠哲像是早期的李國鼎,但卻沒有當年來得好做事。也因此,李遠哲為許多人帶來信心,「很多人說李遠哲可以回來,難道我不能回來嗎?」李遠哲轉述。

只是,從學術象牙塔到充滿批判的環境,六大所長不僅要學習適應,也需要轉殖李遠哲的自省和重新啟動的基因。

感召許多人,也引發一些爭議的李遠哲認為,「一個人最重要的是反省機制和重新啟動的能力。」

因此面對外界的聲音,李遠哲每天晚上回到家會反省思考,別人講得有道理,就改進;如果只是純粹批評,就放掉憂慮。「每天按Reset鈕,明天又是新的開始,」李遠哲指了指腦袋。

打通專利和人才環節

「人才、技術和資金三者集結起來,才具有連鎖效應、相互吸引,」太景生物科技執行長許明珠分析。

目前包括六位所長在內的科學人才已陸續歸國,也帶來傑出的研究經驗和成就,一旦創投資金加入,將有很大的發展。「很快喲!年底前就可以看到有人募100億,」李遠哲語帶玄機。

但實際上,台灣生技大躍進,還需打通許多專利和人才環節。

專利規範過度,讓階段性研究成果難以走出實驗室。

相關法令規定中研院專利必須優先授權國內廠商,其次才是國外對象。因此像生醫所副研究員白果能發展基因晶片技術,雖然受到國外廠商青睞,卻無法談合作。「商機不能等,」中華開發林衛理認為這反而讓台灣錯失專利商機,以及向國際廠商學習的機會。

再者,即使授權給國內廠商,法令也規定不能獨厚一家,做不成獨門生意,當然降低廠商爭取授權的意願。

專利規範過度是問題,規範不力更是問題。國內某知名生技廠商不滿地表示,國際生產血糖計的廠商不過四家,台灣去年一下子就冒出十一家,最早投入研究的他們,卻無從尋求專利保護。「先進者沒有保障,怎麼醞釀成產業?」該業者質疑。

此外,台灣生技的上游研發人才紛紛到位,中、下游產業化人才卻頻頻告急。

中研院扮演生技研發的頭,國內廠商得到授權,還必須延續中、下游研發工作,但廠商未必有足夠人力和財力支撐。

像升聯國際生物科技公司和中研院植物所副研究員楊棋明合作,就受到中研院政風室的關注,研發時程也因此受影響,讓生聯董事長文日升很氣憤,「中研院做的是最基礎研究,若禁止人才的流通,多少廠商有能力支付一個研究團隊和設備?」

「研究人才無法在學術與產業間流動,怎麼瞭解產業需求?」但是,工業技術研究院副院長、生物醫學中心主任李鐘熙補充,人才鬆綁有兩個前提,就是不能影響到本業(教學研究),以及遵守利益迴避原則。

尤其令人擔心的是,生技產業評估、專利和司法人才也不足。如銀行缺乏生技評估人才,最需研發資金的生技公司,反而最難貸款;法官不懂生技專業,加上法令不彰,國內專利侵權也難尋司法途徑。

這些問題都必須克服,因為台灣不是關起門來自己發展,還要跟世界競爭,「必須不斷地往前衝,」李遠哲說。

分子生物所所長 沈哲鯤

發現,然後解決問題

五十四歲的沈哲鯤,早在1995年就開始擔任分生所所長,已連當三任,堪稱最資深的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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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哲鯤研究基因調控的近三十個年頭中,最大的發現就是找到新的紅血球基因θ。這不僅打破幾十年來大家對人類紅血球蛋白基因群的既定認知,更有助於紅血球基因調控的準確性。相關研究報告,還多次刊登在美國知名學術期刊《Science》和《Nature》。

研究最迷人的地方就是,「發現,然後解決問題,」沈哲鯤說。

就讀建國中學,再保送台大化學系,之後在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仍就讀化學系的沈哲鯤,其實是在博士班才發現自己喜歡解決問題。

「這是受到博士班老闆(指導教授)的影響,」沈哲鯤回憶,當時不管研究發現了什麼,博士班老闆都一定會讚賞有加,也為他打下堅固的信心底子,從此之後一頭栽入學術殿堂。

博士班老闆對DNA(去氧核糖核酸)的興趣,也將沈哲鯤從化學結構的無機環境中,領入DNA的雙螺旋世界。沈哲鯤從一個治癬藥的研究中,瞭解了他經由DNA治療的機轉。「念完博士班等於念完分子生物學先修班,」為他研究基因調控的生涯揭開序幕。

目前,沈哲鯤持續專注基因調控研究。他解釋,若找出紅血球基因的調控機制,便能研發調控基因的新藥,協助地中海型貧血、鐮刀型貧血等相關疾病的治療。

生物農業科學所籌備處主任 楊寧蓀

人人平起平坐問問題

卸下許多傳統思維的包袱,楊寧蓀就像辦公室冰箱內裝滿的可樂一樣,充滿熱情洋溢的氣泡。

2000年回國的楊寧蓀,是在中研院長大的孩子。因為父親在歷史所擔任研究員,楊寧蓀六歲半就在院內跑來跑去。「我常跟院長開玩笑說,我是原住民,資格比你老,」楊寧蓀笑著說。

受到父親影響,楊寧蓀也不拘泥階級制度那一套,「因為我父親犯錯,會向我道歉。」所以在楊寧蓀眼中,不論資深、資淺,每個人都可以平起平坐問問題。

讓楊寧蓀聞名遐邇的基因槍(可將基因轉殖到大豆、玉米等作物)的發明,就是楊寧蓀敢平起平坐、敢問的結果。

他回憶,當初每個人都認為基因槍難透了,但他仍把握一個眾多諾貝爾獎得主出席的場合,提出自己的想法。會後,一位諾貝爾獎物理得主告訴他可以結合物理的方法,基因槍才得以完成。

談到未來的規劃,楊寧蓀同樣充滿熱忱。

畢業自台大植物系和密西根州立大學生化遺傳學博士班的他,目前正投入於DNA疫苗和中草藥與免疫系統互動的研究中。

為提升國內農業競爭力,生農所已經開始利用基因疫苗來改良重要作物,像抗旱、抗熱的蕃茄品種。

另外,中草藥開發也是台灣特有的機會,但在這之前,「必須先建立中草藥材的現代化(維持量產品質、療效等),」楊寧蓀說。

生物化學所所長 王惠鈞

藝術是夢想,研究是理想

記得第一次看到王惠鈞,不是本人,而是網路上的一張個人卡通畫像。一見面開始談的話題,不是研究,而是對文學和音樂的熱衷。

對王惠鈞而言,藝術是夢想,研究是理想。

出身小公務員家庭的王惠鈞,國中為了學鋼琴,自己打工存錢,找老師學鋼琴;高中時,喜歡寫寫文章,作品還曾刊登在報紙的副刊。

在美國買了屬於自己房子以後,還設計一個可以唱歌、跳舞的「王家地下舞廳」,「這個舞廳很多人都來過,包括李院長(李遠哲),」講起當年勇,五十八歲的王惠鈞仍難掩雀躍。

研究,其實也是一種創作,創作科學新知。

在台大讀完化學系、化學研究所後才出國的王惠鈞,雖然在美國伊利諾大學也是念化學,但心裡已打定要朝向生物結構方面鑽研,因此在伊利諾大學的短短三年間,就發表了十幾篇有關生物分子結構的研究報告。

在麻省理工學院做博士後研究時,王惠鈞跟著指導教授研究DNA(去氧核糖核酸)。1979年,發現新型的左旋DNA結構(早期只知道右旋DNA結構)。後來則持續專注在抗癌藥物和DNA作用的研究上。

「分子中的蛋白質,是藥物作用的標的,」2000年7月回國,專長解生物分子結構的王惠鈞,除了已著手改良現有市面抗癌藥物的配方,以達更好療效。

未來也將朝向本土性癌症,如肝癌、肺癌、乳癌、口腔癌藥物的開發。

生物醫學所所長 陳垣崇

找基因像大海撈針

可能是樂天的個性使然,在陳垣崇身上看不到五十五歲的歲月痕跡。

畢業自台大醫學系、美國哥倫比亞大學人類遺傳學博士班的陳垣崇,喜歡簡單、談吐溫文、出身醫生世家,也是傑出的醫生,曾在1992年~1999年榮獲美國最佳醫生獎,更是個醣類代謝疾病研究的權威;1999年曾以基因工程技術,製造肝醣貯積症所缺乏的酵素,為病童強森(Johnson)打破一歲道別世界的命運。

「國際間只要講到龐貝氏症專家,就會想到陳垣崇,」國際知名生技藥廠genzyme台灣分公司藥師王上久說。

此外,製造該酵素的藥也已研發出來,正於美國、歐洲等幾個中心進行第三階段臨床試驗,蒐集當地病例資料。美、歐以外,陳垣崇也為台灣爭取到名額,「以後亞洲國家(包含日本)的病人都必須來台灣治療。」

「找疾病的基因像大海撈針一樣,」做了二十幾年罕見疾病基因研究的陳垣崇,未來還要從大海裡撈出更多針。

陳垣崇將帶領生醫所進行三個罕見家族疾病(乾癬症、肌肉萎縮症、先天性缺陷疾病)和台灣五大常見疾病(糖尿病、高血壓、躁鬱症、氣喘、退化性關節炎)的基因研究。

同時,陳垣崇也積極建立台灣人的本土基因資料庫,需三千多人的樣本中,已完成兩千多人。基因資料庫一旦完成,「以後任何疾病研究都可從基因資料庫中找樣本,」陳垣崇強調這是台灣的重要籌碼。

動物所所長 游正博

做研究要對社會負起責任

重視民主和人權的游正博,書櫃中擺著一本馬丁路德的《Parting the Water》,「這是影響我最大的一本書,」很難想像,溫吞斯文的游正博,早期曾參與台灣民主運動;在美期間,受到黑人朋友幫助,也讓他開始正視黑人族群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

同樣的人文情懷,也展現在做研究的態度上。游正博畢業自台大醫學系,到美國芝加哥大學生物物理系,在腫瘤和幹細胞研究方面表現傑出,也是最先發現腫瘤細胞和間質細胞有互動關係的成員之一。

這個發現,翻新了腫瘤細胞會自行成長的既有認知。「以前大家都只想用化學治療殺死惡性腫瘤細胞,其實也要切斷周邊互動,」游正博邊指著簡報說。

2002年回國時,除了擔任所長職務,也是中研院幹細胞研究中心的主任,目前正積極建立本土的人類胚胎幹細胞庫。

關於人類胚胎幹細胞的人道爭議,游正博解釋,研究用的胚胎幹細胞只發育四、五天,沒神經也沒有痛感。但胚胎幹細胞牽涉到社會和倫理,「我們做研究要對社會負起責任。」

訪談中,游正博多次強調科學家應該走出學術象牙塔,尋求理解和意見的社會責任。實際上,在繁忙的行政、研究事務之餘,他的確花許多時間公開演講有關複製人和胚胎幹細胞的議題。電腦資料夾中,幾十份演講用的簡報就是最好的證明。

回到學術象牙塔內的責任,游正博除了持續幹細胞研究,還計畫建立靈長類的動物實驗模式,並運用台灣豐沛的海洋資源,發展海洋生物科技。

植物所所長 賀端華

沒保育,就沒資格談利用

喜歡旅行、熱愛歷史的賀端華,不止對顯微鏡底下的世界好奇。從歷史中,他研讀到世界深度;從旅行中,他見識到世界廣度。「我喜歡多看、多聽、多認識人,這很有意思,」賀端華笑意洋洋地說。

六個所當中,就屬成立七十幾年的植物所最早在中研院的土地上發芽。在美國研究植物抗逆境反應和種子發芽調控機制的賀端華,在6月1日接任所長職務,最大的挑戰,就是如何帶領植物所走向現代化?

和生農所籌備處主任楊寧蓀是好友,個性同樣樂觀開朗的賀端華,坦承回國接任所長責任大、壓力大,但對於植物所的未來,顯然已有一套想法。

「植物學要和其他生物科學連上關係,」看著農業從早期的經濟主力,到現在只占總體經濟的3%,賀端華強調未來要發展高產值、高附加價值的生技農業。

例如,將生產工業和食品用途的酵素基因轉殖到水稻裡,提高水稻價值。並善用台灣既有資源,像植物類的蝴蝶蘭、紅薯、百合花,或水果類的蓮霧等,進行品種改良以大量外銷,提升農業產值。

此外,賀端華在美國已找出可以抗旱的水稻基因,目前尚在溫室實驗階段,未來也希望有機會在台灣量產。

台灣的生物多樣性高,甚至高過面積比台灣大幾十倍的澳洲。賀端華的目標是發掘台灣特殊的植物資源,並加以保育和利用。「若沒有保育,就沒有資格談利用,」賀端華強調唯有保育,才有恆久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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