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到好好說抱歉,真的很難!道歉採取的是一種脆弱和卑微的姿態,要做到這點,對大多數人來說可能很不容易。比起挖空心思好好道歉,我們對於防衛和辯解的經驗可是要多得多。我執業時將道歉分為三個不同級別,方便教導前來諮詢的伴侶。
第一級
兩個人都沒有錯,但一方想表達自己知道伴侶的痛苦、沮喪或悲傷時,就說「我很抱歉」。雖說第一級的道歉常常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說出口,但意味實在深長,因為這正是說者在傳達自己在乎對方的心。例如:
琳達和社區大學數學系的主任會面,結果一團糟。提姆說:「真抱歉,親愛的。我知道你為了這次會議有多努力。系主任看都不看你提議的教學大綱,真的很過分。」
第二級
自己有錯,需要為不好的行為、傷對方的心或誤解道歉時,就說「我很抱歉」。第二級的道歉需要費些心思做好準備,因為要確保你有把心意一字不漏地傳達出去,明白自己的行為對伴侶造成的衝擊,並且會好好負起自己該負的責任。第二級的道歉有時會因幽默而變得輕鬆。例如:
因為提姆沒去,琳達不得不一個人去參加她親戚的婚禮,為此她很不高興。提姆說:「對不起,婚禮那天我不在。我知道放你一個人在那兒,又要回答關於我缺席的問題,讓你很不好受。早知道答應去之前,應該要再確認一下公司開會的日期。不過至少我們的結婚禮物送得真好,對吧?好啦,你知道我開玩笑的。我保證會想辦法補償你親戚,也會好好補償你。」
第三級
因為自己所造成的事情而感到遺憾,或者因為自己沒作為以致事情沒發生而感到遺憾時,就說「我很抱歉」。第三級的道歉需要謙卑、示弱、耐性。有時候接收者需要時間的療癒才會接受道歉。又有的時候,當伴侶用到第三級道歉時,也需要另一方某個層次的道歉。例如:
提姆幫琳達買了生日禮物,琳達不喜歡便拿去退了,而她面對已經知道真相的提姆時又撒了謊。
琳達說:「對不起,我把禮物退了,然後你問我禮物還在不在時,我又撒謊說還在。我試著不讓你知道我不喜歡,結果把事情變得更糟。我知道欺騙你比不喜歡禮物傷你更深。我很自私,為了不讓自己不舒服而犧牲了你知的權利。在我們的婚姻裡,誠實對我真的很重要,我承認我撒謊破壞了你的信任。」
提姆回說:「我也很對不起,先去偷看禮物還在不在。我已經知道禮物不在,不應該這樣設計你。用一個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來問你,真的很不厚道。」
練習三個級別的道歉
下次當自己或伴侶需要道歉時,請指出級別。確實向對方說出:「剛剛那是第一級道歉」,或者「我要用第三級道歉,請耐心容我把話說完」。標出級別會提高自己對該級的內容意識。這項功課,你進行得如何?
回顧這一課先前的討論與練習。你學到了什麼?對你來說,哪些是重要的新概念?你會如何運用它們來鞏固婚姻?
你的感覺如何?你的伴侶感覺如何?你們的感覺有什麼相同和相異之處?
本文節錄自:《我們的婚姻診斷書:百年好合的八堂基本課》一書,艾蜜莉・庫克著,林楸燕譯,橡實文化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