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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搖滾樂改變世界

馬恆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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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恆瑞

2004-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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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搖滾樂改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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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可以, 所以我們必須改變這個社會。」

現於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就讀政治學博士班的張鐵志, 日前出版了他的新書──《聲音與憤怒:搖滾樂可能改變世界嗎?》這本書被嘉義縣文化局局長鍾永豐評為台灣自1970年代初、張照堂以蓋略特文藝復興運動傳統詮釋Van Morrison的詩學以來,主體性最強、完成度最高的非翻譯搖滾樂評述。

為什麼是搖滾?

許多人一聽到搖滾樂,聯想到的多半是憤怒、充滿抗議的搖滾青年,這和1960年代搖滾音樂發展之初,是個戰爭、人權不平等的年代有關。許多人把搖滾樂當成他們表達自己內心聲音的工具,包括對社會現象的反思嘲諷、對世界的熱情關懷、對生命的沉澱反思,它涵括了許多深刻的議題,讓搖滾樂的狂熱份子一頭栽進去後就此著迷。

於是你不會聽到人家問「金屬樂能改變世界嗎?」或「古典樂能改變世界嗎? 」這個1960年代以來西方搖滾樂特有的「改變世界」訴求,讓世界各地無數的樂手、樂迷、社群,能以搖滾之名發展出自身的一套社會意識,去面對、質問體制,並挑戰當下眼前的一切:包括抗議南非種族隔離政策、在反全球化抗爭中標舉追求公平貿易的呼籲;我們看到了英國歌手聲援碼頭工人、也看到U2的波諾(Bono)與各國政要坐下來談「勾銷第三世界國家外債」。

搖滾樂帶給張鐵志深刻的感動。「如果要找一句最影響我人生觀的歌詞, 那可能是70年代末最重要的punk樂隊The Clash的“The future is unwritten”。」張鐵志誠懇地說。「未來,或者說這個世界的歷史,並沒有被決定,而我們是有能力試圖去改變的。這不只是搖滾樂帶給我的信念,我自己的專業領域──政治學也給我這樣的理念。」

學運改變了自己

學生運動是在搖滾之外,另一個影響張鐵志一生志業的最大事件。1991年他在台大參與一個學術性∕學運性社團「大陸社」,社團中他們閱讀學術經典、討論台灣社會的矛盾和改革策略,並直接介入當時劇烈變動的台灣社會,積極思考學運的方向和參與社會改革。

張鐵志回想:「那是93、94年吧,我記得我們無役不與,政治的、環保的、教改的、社會權的、總統直選、反高學費、性別議題等等。我不敢說我們當時的介入對社會改變多少,但是很顯然的我們自己改變得很多。」確定要繼續念政治學,正是因為政治學的目的是在探索什麼是理想又可行的政經體制。當書寫音樂文字時,張鐵志也把它當作社會實踐的一個途徑, 希望這些文字可以讓更多原本不關心政治的樂迷,發現音樂的革命力量、發現他們是有能力改變這個社會的。

藍圖在哪裡?

對於台灣和他同齡的25~35歲族群,張鐵志覺得30歲世代是很有勇氣創新的世代。可以看到許多年輕人趁著網路崛起,試著投入自己的創意、開創自己的事業。另外,他觀察現在30到40歲所謂的學運世代,張鐵志覺得這些政治工作者,很多不論是台面上或台面下的要人,不完全都是掌權而腐化的,有些仍具有一定的理想性。因為學運世代都曾受到那個時代氛圍的衝擊,所以對進步的社會該有一些起碼的理想藍圖。問題是,這樣的藍圖夠不夠面對台灣社會未來面臨的課題?直到現在,好像還沒有人對台灣社會提出更具體的進步方向, 這是有待大家共同努力的。

世代淺薄化

張鐵志也談到台灣30歲以下的年輕人, 「他們不見得不關心政治,但可能比較接近政治偶像崇拜。」台灣的選舉文化進入新的氛圍,開始走向偶像化、歡樂化,許多人可能自認是扁迷或馬迷,但對政策瞭解的深度卻很有限、或是容易被傳統的政治議題給動員;再加上目前被藍綠界線嚴重分割,以至於更無法提出對於政治的不同想像、或社會的進步方向。而到底「反叛」是什麼?在台灣這個社會面貌也很模糊。五年級以前的世代,因為被體制壓抑,所以有一種隱然的反叛;但是這一代的反叛經驗卻很輕盈,可以說現在的30年輕世代,比上一代更有創意、更多元和異質(包括這一代的學運青年),但似乎少了一點對歷史和對體制批判的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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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整個社會的貧瘠有關。」張鐵志分析,由於缺乏「左派」的歷史傳統,以至於學術界、媒體、文化界對於什麼是「社會正義」都少有更深刻的討論和具體的政策實踐。台灣也一直缺乏一個成熟的公共領域(看看現在的電視和報紙吧),來深化對於政治價值、具體政策的辯論,使整個政治和社會,不論世代,都面臨淺薄化的危機。

面對這樣的擔憂,搖滾樂究竟能不能在這樣的環境裡成為一道清涼藥劑,載著突破性的思維為台灣的年輕人激發一些新的社會想像?且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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