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溪自武夷山蜿蜒而來,滔滔而去,蘊養了曹墩的鐘靈毓秀。山脊坑澗之間一壟壟碧翠茶樹遙寄清風,捎來漫漫茶香。800年前,南宋大家朱熹作詩「九曲將窮眼豁然,桑麻雨露見平川。」古平川、今曹墩,茶人與茶山的故事,800年來未曾停歇。
此刻的我,仍在武夷山市星村鎮曹墩村持續進行在村裡的機智生活,留的愈久,更能體會在當地的風土與民情。每天在村裡走走看看,細細品味,倒是又有不一樣的地方領悟。再來與大家分享曹墩各種面向,跟著我們的生活視角,進一步認識這個迷你可愛的村莊。
九曲將窮眼豁然,桑麻雨露見平川。
800多年前,南宋大家朱熹和友人同遊九曲溪寫下七排詩,一幅九曲溪風貌的佳作長卷鋪陳於眼前,九曲溪自此名揚天下。詩句中的「平川」即是今日的曹墩,九曲溪上游的武夷山製茶第一村。
九曲溪風光
茶場·古道
談及武夷山茶,人們常言「三坑兩澗」產好茶。但,同山水,共風土,曹墩的茶不遑多讓。
曹墩·茶園
武夷山脈圍合,盆地平原上九曲溪蜿蜒而來,滔滔而去,蘊養了曹墩的鐘靈毓秀。屋舍前後的田野之上稻穀悄然凝結成穗,山脊坑澗之間一壟壟碧翠茶樹遙寄清風,捎來漫漫茶香。
曹墩·古橋新顏
古時,曹墩的茶就已聞名。遠到的商賈們翻越叢山,沿著茶馬古道,自桐木關而出,在曹墩設下江西會館作為落腳點,並於三官堂碼頭登船南下,購去茶葉換來民生補給。繁茂的商業與優渥的自然環境,亦吸引了諸多先民舉家遷居於此,形成了今日的曹墩一村千人百家姓,極具包容、開放特性的文化內涵。
曹墩·茶園
曹墩的茶場面積逾9000畝,均攤在每個村民身上每個人可分得4畝,看似不多卻也使得曹墩不像其他傳統村落青壯離鄉逐漸沒落,圍繞這「茶」,全村1483戶共計2188人,其中常駐人口就有約1700人。
茶藝·兩絕
武夷山茶之好,好在於自然稟賦。曹墩茶之好,好在於稟賦,更在於製茶工藝。
茶園採摘
曹墩村董氏先祖董天工所著的《武夷山志·卷十九·物產·藝屬·茶》中寫道:「茶之產不一,崇建延泉隨地皆產,惟武夷之最,他產性寒,此獨性溫也。」如此獨特好茶,「採摘烘焙,須得其宜,然後香、味兩絕。」
曹墩·製茶工序(部分)
曹墩的製茶工藝,說難也難;有悟性的人三年將將入門,八年方能成才,終身仍需沉浸學習。說簡單也簡單;老師傅願意帶著傾囊相授,徒弟們也不藏私相互交流。數千年來,無論是傳統手工製茶,還是當今先進製茶設備的引入,曹墩製茶匠人們總能與時俱進,得心應手。
曹墩·製茶工序(部分)
如今,曹墩家家戶戶產茶製茶,擁有成規模茶葉加工廠196個,取得SC資質的廠家約有120家,技藝蜚聲業內,堪稱武夷製茶第一村。
茶文·悟道
福建省有近千座省級傳統村落,曹墩便是其中璀璨的一朵。
曹墩村·古民居
這裡有古風古貌的民居,衷氏節孝坊、董天工、黃鐘彝、彭長城、陳興隆、彭義明宅第,流傳不知凡幾的典故傳說。其中尤以董天工為盛,一部《武夷山志》成為武夷山的權威史料、一部《台海見聞錄》豐藏臺灣,學究天人。時至如今台南的彰化,董公之名仍廣為流傳,亦有董公後人於此生活。
曹墩·趕集集市
曹墩亦有飽滿的人情味,此前數百年豆腐坊、打鐵店、竹刻店、彈棉鋪、酒坊等鱗次櫛比。現如今逢二、逢七的趕集集市上,不待天明便已是行人如織,商品琳琅滿目,行走之間,銀貨兩訖,熱熱鬧鬧,一幕幕人間煙火。
待在村裡的時間愈長,開始進入村民的日常,團隊接下來要開始關於曹墩的生活紀錄片的拍攝工作。這段期間,「好好生活」是我看見村裡的一種風景。村民每天圍繞著茶生活的堅持與熱情,我們常在太陽下山後,與村民一起共享晚餐,在很多聊天的內容裡,我發現在地方創生過程中的「存」與「捨」。很多時候,不在硬體留下的空間,而是空間裡的故事,留給人的記憶和溫度,才是真正要守住的那份鄉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