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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媒體戰新聞-李濤、李四端對談

林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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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蔭庭

1994-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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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子媒體戰新聞-李濤、李四端對談
 

本文出自 1994 / 11月號雜誌 大審弊案

都已到全民票選省長和直轄市長的時代了,三家電視台還牢牢地掌控在執政黨、軍方及省政府手裡言論市場都已百無禁忌了,每晚七點報時鐘一響,螢光幕上依然充斥著當權政治人物的官式活動與言論。

一項由有線電視「台中民主台」所做的統計顯示,八月起至九月初,三台新聞報導三黨省長候選人的新聞則數和時間各為:國民黨的宋楚瑜四十四則,共六十七分四七秒;民進黨的陳定南六則半,共六分二十一秒;新黨的朱高正僅有一則,三十三秒。三台新聞明顯地厚愛執政黨候選人。

「台灣的電視台是日前僅存的戒嚴殘餘的堡壘,是永遠不老的尹雪艷。」新新聞雜誌總編輯王健壯說。

然而,三台的長期壟斷終究引起反撲,今年選舉即可能是個轉捩點。一波波反制的浪頭,藉由衛星電視和第四台等新興媒體,逐漸匯為一股浪潮,試圖衝撞、侵蝕三台這似乎難以搖撼的城堡。

實力懸殊的電波戰

進軍台灣一年、目前在台擁有三百萬觀眾的香港無線衛星台(TVBS),與聯合報合辦「選舉頻道」,九月底起密集提供選舉資訊。這是四十多年來,平面媒體與電子媒體首次大規模合作報導選舉新聞。

全省一百多家有線電視也組成「省長選情報導--全台聯線」,十一月起聯手以台語播報選舉新聞,宜稱「以公正、客觀的報導來對抗三台新聞偏頗的現象」。估計收視人口可達兩百萬以上。

此外,衛星電視及各地有線電視也紛紛推出新聞性Call-in節目。雖然常有人批評這種新型態節目傳播過激言論,但與政治人物直接對話的風潮卻方興未艾。譬如,TVBS的「全民開講」收視率達一0%,已逼進甚至超過同時段的三台節目;立委林正杰在螢幕上與觀眾激辯省籍問題,「九二五高雄事件」後,新黨省長參選人朱高正正面接受觀眾對他的抨擊或聲援,都引起收視熱潮。

然而,這畢竟是場實力懸殊的電波戰。新興電視媒體無論財力、人才、技術,都難以和三台分庭抗禮。台視新聞部副理李四端在本刊舉辦的對談中即表示,衛星台、第四台對三台新聞節目的衝擊仍「微不足道」。

舉TVBS的晚間新聞為例,四%左右的收視率,遠不及三台新聞的一五~二五%,以台北為主的新聞製作方向也較難深入掌握中南部的脈息。至於在全省各地扎有草根基礎的第四台,在目前微波管制的限制下,只能使用土法煉鋼的「跑帶」方式傳送新聞節目,時效和普及性都有局限。

「三台是巨人在做侏儒的事,其他電視媒體則是侏儒想做巨人的事。」一位電視新聞工作者如此形容。

儘管如此,新新聞雜誌的王健壯指出,衛星台及第四台固然有其弱勢,卻可以提供三台所欠缺的「公平性、完整性及分析性」。他認為,目前的努力只是個過程,如果今年做出成績,後年的總統大選中,三台之外的電子媒體會更加強勢,商業功能也會提升,進而強化專業性。

啟蒙的契機

「今年選舉,會是觀眾和媒體業者重新啟蒙的機會。」王健壯充滿期許地說。

「全台聯線」的核心人物、台中民主台新聞部的採訪主任李永萍也表示,聯線宣布成立後,得到意外熱烈的迴響,輿論紛紛期許他們「不要偏,要做公允媒體的良性示範」。

曾在紐約大學主修電視新聞的李永萍說,雖然不少第四台業主與民進黨淵源深厚,但聯線如果製作出真正專業的選舉新聞,恰可顯示「新聞從業人員的自主性能夠超越老闆的政治傾向」,而這也正是三台的病灶。

TVBS「全民開講」主持人李濤,曾主持「華視新聞廣場」及中廣的「尖峰對話」,長期處理即時性、尖銳性的新聞節目,對不同電子媒體的生態也有親身體驗。台視新聞部副理、晚間新聞主播李四端,則深切明瞭三台新聞環境的形成背景,以及新聞理論與實務間的差距。

「雙李對話」勾勒出三台新聞生態轉變的可能、新興電視媒體對傳統電視台的衝擊,以及Call-in節目的利弊得失。

三台新聞生態難撼動

李濤:因先天體制的限制,目前三台新聞尺度上的確有強烈的屏障很難突破。雖然沒有一個媒體有絕對的言論自由,總有政治或商業上的局限,但就政治話題來說,衛星台、第四台比三台的空間大很多。今天衛星台、第四台能在道方面發展,也是拜三台尺度之賜。

我們希望對三台有些衝擊,但也是有限的。除非三台能把現有的經營、所有權全面交出去,股東完全脫離政黨、軍方,否則情況很難改變。

以前我在華視時,有一次看到當時的負責人上樓梯走路緩慢,全身大汗,我問:「你生病了嗎?」他說:「我就是為了你才這樣。」原來他被府裡召過去,對我主持的節目嚴重關切。他並沒責難我,但我也體驗出他們有迫不得已的無奈,今天我如果當三台總經理,可能做同樣的事情。但道裡有個問題是,政黨適不適合擁有媒體?

三台的工作人員絕非像外頭所認為,拿了高薪,聽命於上級;剛好相反地,他們非常瞭解社會脈搏和民眾的高度期望,但現實就是現實,最後只有兩條路,要嘛不幹,要嘛做下去。存在就是真理,存在才能一點點地往前推,有相當多的菁英人才,並沒有放棄新聞專業,還是不斷在爭,新聞自由永遠是爭取來的,說他們同流合污,是不公平的。如果今天你不幹了,沒有人會記得你,船過水無痕。

三條蛇互咬

最重要的,要靠社會不斷演進,力量衝擊到所有權者,讓他們自動放棄。這很難,但這是不能抗衡的趨勢,國家擁有的頻道就該還給國家,政黨要退出。三台對執政黨不是資源,而是包袱,像三條蛇,每天咬自己,自食惡果。

應該讓主控者認清這是個無法抗衡的趨勢,在未徹底崩潰之前,光明磊落地交出來,讓社會大眾共同擁有、電視台公平競爭。誰能做到這個大突破,誰就能得到諾貝爾和平獎。但我看希望很渺茫,人拿到權力後很難吐出來。

台灣的電子媒體,硬體上還不錯,但問題主要在精神上、認知上、採訪尺度上。如果把經營、所有權的問題解決了,憑三台長期培養的人力,可以有快速的發展,絕非目前的衛星台、第四台趕得上。

李四端:三台當初成立,有很濃厚的官方色彩,除了娛樂性之外,服務性、宣導性滿大的,直到中美斷交,民眾覺得需要一些資訊,才是電視新聞萌芽的時候。今天三台新聞若給人任何政治上的聯想,你必須承認大的歷史發展,如何能要求它在發展過程裡從中切斷?這是不公平、似是而非的指責。

電視新聞跟著社會腳步走,當社會走到多元的方向時,我們也朝那個方向走,但我們永遠走得比較慢。我不知道今天台灣有任何媒體不受企業倫理和資方結構所引導,最後都是利益導向,而三台當初的資本家就是政府。今天三台中很多人是有政治信仰的黨員,如何能完全把自已放在一個中立角色?社會大眾必須瞭解這些背景,而不是一味做不公平的指責。

我不認為這是國民黨執政與否的問題。坦白講,今天三台節目與執政黨何干呢?國民黨與中視有關,華視與軍方有關,台視則是省屬行庫投資較多,這跟執政黨有什麼關係?只是這三個組織是三台的主要投資者,只能說執政者掌有比較多的社會資源。

平凡的電視台

台灣從五0年代開始,國營事業何其多也,在整個社會多元趨勢下,國營事業開始外釋。換言之,電視媒體也要跟著杜會環境來改,今天我們檢討電視媒體環境時,要看我們的社會環境怎樣。今天動不動就拿我們跟美國比、跟日本比,我們三台合起來的預算不到人家的百分之幾。我們有人家那種對言論自由的容忍嗎?我想我們還需要一段過程。

將來應該讓三台變成非常平凡的電視台,也就是一個商業電視台,不論股東是執政者或非執政者,它的資本結構與新聞呈現是分開來的。比方說,紐約時報的老闆是猶太人,但今天若二次大戰重新爆發,它不見得絕對反對希特勒,資本家與媒體之間有平行和尊重的關係。尊重寬容正是我們這個社會沒有的,現在還不夠成熟。

三台許多新聞人員都受過國外的新聞教育,知道台灣與國外的落差在哪裡。但言論自由的爭取就像跑步,有人跑了半天就是一百公尺的跑道,有人卻有幾千公尺的場地,但都有個圍牆,不能跑到外面去。台灣可能就只有幾百公尺的場地,但你跑跑看,說不定就會愈來愈寬闊。我與長官也談「平衡報導」,他發個脾氣之後也接受了。

台視有個布告欄,過去都貼些人事異動消息,現在所有批評電視的文章都有人影印出來掛在那裡,貼滿了,也沒有人撕下來,外界的批評我們聽到了。

三台的主事者都是中國國民黨的中央委員,我們對目前執政的政府多一分尊重,也許給人的感覺是歌功頌德。現在社會最爭議的就是我們處理政治新聞的公平性,我們非常自覺地在處理,我們自己也不滿意,因為在調整的同時,有人也希望我們腳步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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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幫我們電視工作者考慮一下,在這種情況下,究竟要我們怎麼樣?我們已經在做一些調整,但是慢。

另外,我也有一個很深的感覺,為什麼政治人物不斷地要運用電子媒體?我泛指所有黨籍的人物。他們指責電視新聞背後的意思是「你替我說話,我就不指責你」,很多人到台視抗議,就表示「你要報導我」。這跟強暴一樣,為什麼把電子媒體扭曲成這個樣子?希望所有政治人物把電子媒體當作平凡一點的東西。

衛視及第四台的衝擊與回應

李濤:新興電子媒體是否能藉這次的選舉爭取觀眾?主要看它們的立場和基本原則。如果因為三台傾向某一方面,他們就傾向另一方面,那本身就失去了均衡,對三台產生的影響就很少,觀眾也不會有興趣。

從另一個廣闊的角度來講,「均衡」已不是最重要的,那是天經地義的。今天觀眾想要的第一應是「預測」,預測誰能當選,為什麼能當選;第二是「檢驗政見」;第三是「檢驗候選人的私德」。電子媒體過去完全沒有做這些,誰能提供這些,誰就比較能獲得觀眾的興趣。當然,最基本的還是公信力問題。

三台提供了其他電視台很多機會,但我看不出來有任何一家新興電子媒體有可能去掌握這機會,基本上還停留在選舉的表面報導。

李四端:台視現在每天內部監看的還是三台,並沒把衛星電視當作監看對象,整個營運結構的規畫上,也還沒有把衛星電視放在眼裡,並不把它當作競爭者。

有兩個因素影響媒體發展,一個是科技,沒有衛星,今天不可能有TVBS;第二個是競爭,會讓既有的媒體接受檢驗,會促進人才的交流、物質的交換。今天新興媒體在三台的眼中可能微不足道,但當有一天它的生存開始受威脅時,它會開始去思考。

目前衛星台或第四台新聞對三台的影響,最大的層面是在第一線的記者,他們會問為什麼別人能做,為什麼不斷聽到社會批判我們。我們記者的教育程度都相當高,背景與社會的一般人一樣,他們也有自覺、感受,會投射到他們的工作上,以及與上級的關係。但外界總把三台像三條狗栓在一起,沒事就抓出來打一頓、罵一頓。

有線電視在台灣的普及率有六五%,但他們的新聞仍是觀眾的第二選擇,譬如,TVBS新聞的收視率差我們太多了。我們也沒有針對衛星台或第四台來規畫選舉新聞,看不出他們對我們的報導有何影響。

年底選舉,觀眾還是會看我們的新聞,但也會看第四台,只是短時間內不容易有忠實度,畢竟它們的製作能力和資源還是比我們差。不過,觀眾對三台新聞的記憶度留存可能比較淺,對第四台因為是有心看,記憶度會較深。

先求平衡,不問價值

外界批評我們對執政黨候選人的報導較多,事實上,今年執政黨的主政者都變成候選人,而主政者的新聞本來就那麼多。我們對候選人的造勢活動有自覺,也許因此就覺得其他黨候選人的活動是在造勢,有時避免去報導,相形之下給人感覺政府官員的報導較多。

但是,民進黨和新黨的參選人確定之後,我們的報導都儘量平衡(朱高正先生抗議那次,是真的疏忽)。如果報某一位候選人的造勢活動,我們就會報另一位候選人的;如果只有一位有活動,我們就會考慮要不要播,或只在某一節新聞播;如果某一黨有非造勢活動,我們也會儘量去報導另兩黨的活動,哪怕可能是造勢活動。

今天你不能說政府官員巡視地方是無聊,沒有新聞價值,那在野黨候選人到學校、找幾個學生談營養午餐,也沒有新聞價值。請告訴我價值在哪裡,哪個是造勢,哪個不是。我們只能求平衡,並且會提醒觀眾這是造勢活動。像最近「九二五高雄事件」,我們並沒因是新黨被打就少報一點,或多報一點。

隨著選舉接近,我們會把選舉新聞的篇幅拉大,會考慮到他是以參選人或行政官員身分做的事。

會診call-in節目

李濤:call-in的確是電子媒體目前的趨勢,美國有些電現網甚至打算將所有節目改成call-in。它的特色是來賓直截了當面對觀眾,不論他是官員、民代或其他知名人士。

有人質疑觀眾是否享有言論免責權,我的看法剛好相反,正應該讓政治人物直接接受民眾的反應和監督,民眾的參與感也會比較高。舉例說,前陣子我們請沈君山先生談中央選委員會是否該辦候選人電現辯論,後來沈先生私下對我說,想不到民眾對這間題的意見這麼強烈。

當然,你可以說call-in不代表絕對的民意,但至少可以感覺民眾的強烈反應,解除政治人物外表的虛假,真正感受民間的壓力,這在民主社會裡未嘗不是件好事。

不過,政治性的call-in節目需要兩個條件:一個是自由,民眾有言論自由,官員也要獲得充分授權,才敢上節目負責地答覆問題;另一個條件就是容忍。我主持「全民開講」以來,最大的隱憂是,即使是知識程度滿高的人,也有無法容忍別人論調的傾向。

經常有人提醒我媒體的社會責任,但過去四十年來,許多民眾知的權利,就是被「國家安定、社會責任」犧牲掉了,然而我也並沒有尋求另一個極端。

基本上我覺得,過去四十年沒有談的,現在應該全面性地談,談比不談好,及早爆發比不爆發好,比如,二二八事件當初不談,但並不會消失掉,四十年以後還是會迸出來。以前很多的安定,是不是真的安定?會不會隨時爆炸?與其談安定、社會責任,還不如提早引爆。但基本前提是要容忍、尊重。

跳脫,還是虛無?

目前是個過渡時期,應該先讓民眾從各種角度去瞭解訊息,瞭解之後才能做決定。民眾現在也很難接受中性論點,因為很多爭議還沒有達到共識,連基本的瞭解都沒有。比如,台獨的問題過去被當作邪惡的東西,但是將來也許是我們必須面對的問題,現在應該讓所有的論點達到一個均衡以後,讓民眾決定。現在是個調適期,我們節目只是反映社會。

連我自己現在對意識型態、統獨、國家符號等問題,都沒有立場、原則了,把自己擺在一個很中間的位置,從小培養的國家觀念,都可以重新來看社會的價值認定是什麼。我也很詫異會變成這種狀況,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我不知道自己是「跳脫」了,還是「虛無」了。

「全民開講」也許給其他節目一個良性示範,看看主持人在煽動與不煽動之間的差別,我們也不斷呼籲社會大眾相互容忍,這也許是個正面的開始。三家電硯台也可以往這方向做,否則,你不談,所有的媒體都談光了。但三台還是把眼睛閉起來,沒聽到就算了。

「全民開講」的語音調查,只表示當時看這節目的觀眾的意見,不代表整體社會的民意,也不是一個民意調查。語音是可以被壟斷的,但如果你重複撥、想壟斷,其他觀眾會有警覺心,以後會表現在投票行為中,對想壟斷的人造成反效果,等於玩火自焚。我們現在可以改進的是題目設計。

語音調查還有個效果,觀眾可以找出今天有多少人跟他有同樣的看法。另外,比例上的差別也值得參考,如果差別很大,一方面可能是人數本來差別就大,也可能是一方的狂熱遠超過另一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狂熱?是不是過去幾十年的資源扭曲壟斷之下,有些人有很強烈的意願要表達?這也是過渡現象。

李四端:「華視新聞廣場」已經在做call-in,台視到現在還沒買這設備,也還沒討論要不要用。電視公司為什麼沒有跟上這個趨勢?說穿了,就是「怕」,怕觀眾講的話傳達了某種不符合主流的意識型態。

台灣社會還停留在意識型態的爭議,如果已有共同的國家觀念,今天我們做什麼都可以。意識型態的符號,經過電子媒體傳播會有擴大效果。

其實,TVBS的call-in節目也是被意識型態牽住,請來的來賓兩極化,觀眾也只能去附和一方或反對一方。這樣的目的是製造一種高潮、宣洩,還是讓民眾的意見能超越媒體的主導範圍,直接呈現給政治人物?

比如說,針對台北捷運的問題,如果找一個有擔當、主其事的官員來,接受所有民眾的問題,這樣可能更有意義、更健康。另外,比較爭議的題目,還是應該交給有經驗的媒體主持者做檢驗,這樣討論問題比較冷靜、切題。

我更關心語音調查的意義何在,是證明這個節目有很多人看?是刺激觀眾的收視興趣?還是有更崇高的理想?調查的數據也被社會做不同的解讀。

我覺得TVBS應該開更多的call-in節目,把性質區分開來,讓觀眾知道call-in不只是來政治謾罵的。李濤的節目時間也應該延長,討論的空間不要那麼局促,訊息也可以表達得更完整、緩和,人物也最好單純一點。我不贊成在受訪者、記者和民眾之間形成一種混戰。

至於台灣社會的容忍尊重程度,我的感覺是,與個人接觸時,比較寬容,但在群體意識影響下,很容易就喪失自主性,沸騰起來。有些媒體不斷呼籲別人要尊重容忍,自己卻沒有尊重容忍,先挑起問題。另外還有一個關節是法治,一旦逾越了分寸,就要靠法治。

(林蔭庭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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