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老是吃錯藥,他這樣的臉色,愈來愈常出現,15歲,可能是高峰期。
農曆年過完了,我們三人坐上開往機場的計程車,我突然想跟他說一件事,怕他不想聽,用了這樣的開場白:「我可以跟你說一件事嗎?」我的嘴巴跟他的耳朵,只有10公分的距離,但他似乎沒聽到。我又說了一次。
如果他回頭說「現在不想聽」,我能接受。但是他選擇用「我們有深仇大恨」的臉色,看了我一眼。或是他聰明地知道我要說的話,是他現在不想聽的。
我沒再說話,兩行淚水滑落,一滴接一滴,快速連成一條水流,流過臉頰,流到下巴,流到脖子,流到肩胛骨……無聲無息。此刻,我選擇將眼淚留給自己,所以我不只沒有哭出聲音來,我也不能有任何擦拭眼淚的動作。唯有保持不動如山地直視前方,才最能保證我在哭、卻不被發現的可能性。除非孩子有任何一人轉頭看我,或是我們有強烈的心電感應。我不怕小孩看到我哭,但也不是每一次我哭,都希望小孩知道。眼淚有很多種,今天的這種,我不想讓他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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