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VR技術不斷進展,答案愈來愈清楚了。
逼真好玩 祖克伯也迷上
「我最近玩Oculus,最瘋狂的一次是虛擬乒乓,」祖克伯後來在一次演講中說,「感覺好像跟朋友聚在一起玩,雖然他其實在地球的另一端。」他得出結論,「VR有潛力成為史上社交功能最強的平台。」
《連線》雜誌(Wired)創辦人凱利也有類似經驗,他的玩伴是Oculus的創辦人樂奇。「樂奇這人精力充沛,講話的時候不只是手,整隻手臂都在比劃。」
當凱利戴上頭盔後發現,樂奇的化身雖然只是一顆藍色詭異的頭和一雙詭異的手,但是舉手投足,活跳跳就是樂奇的翻版。「讓我最驚訝的,不是VR有多逼真,而是它的社交性有多強,」他說。
如果你很懷念以前跟高中同學一邊看足球賽,一邊聊天笑罵,未來透過VR,老同學們仍可以這樣聚會,就算你人在台北,他在上海。
你還可以跟世界各地的人一起開會、上課,但這和現在的網路視訊會議可不一樣。這回,你會覺得他們近在眼前,而非遠在天邊。
「我們的目標是讓虛擬溝通比真實世界的溝通還更棒,」樂奇這麼期許,「只有VR能夠帶我們到達目的地。」
要喚起人們的同理心,讓世界更溫暖,VR的威力無以倫比。
生活在敘利亞的難民營中,是什麼滋味?2015年初,聯合國推出一支VR影片《希德拉上空之雲》,讓觀眾在一名12歲的小女孩希德拉引導下,完全貼近她和數千難民18個月以來的生活環境和苦難。
這支影片是用3D鏡頭拍攝,效果震撼人心,獲得當年雪菲爾國際紀錄片節大獎。評審一致認為它「充滿改變世界的潛力。」根據調查,看過之後願意捐款救助難民的人,是沒看過的兩倍。
對付歧視 化解冷漠
「VR是喚起同理心的終極機器,」該片的創意發想人米爾克(Chris Milk)說,「這真的是一個全新的媒介。」觀眾走入螢幕裡,很容易就會開始關心裡頭的人,因為他們之間沒有距離。
史丹佛大學虛擬人類互動實驗室主任貝然森(Jeremy Bailenson)也利用過VR,讓一名中年的白人男性化身為年輕的非裔女子,走在街上,經歷她所遭遇的創傷和歧視。「戴上VR頭盔,動動身體,四分鐘內你就會覺得那個人就是你。」
換言之,VR也可以對付無知與歧視,化解冷漠與自私,讓這個工具,可以很社交,也可以很溫暖。
【三大痛點 VR發展有瓶頸】
儘管潛力無窮,但VR要成為生活必需品,還有許多障礙。根據《連線》雜誌創辦人凱利分析,「痛點」有三大:
首先,要克服消費者的排斥心理。根據經驗,凡是戴在臉上的科技發明,不管是3D眼鏡、Google眼鏡,或各種VR頭盔,人們大多抵死不從。
「Google眼鏡會失敗,一大部分原因就是過不了『酷』這關,」凱利表示。他還舉了賽格威(Segway)電動代步車為例:「如果你有機會試騎最新型的賽格威,你會發現它真的超棒,但是它就是無法掀起運輸革命,因為騎著它看起來很蠢。」
其次是安全問題。凱利說,他在一次虛擬旅行中跳進一個坑,但他站的地面其實是平的,害他差點跌倒。「VR讓人身歷其境,但一旦投入,就會無視於現實,容易發生意外。」
此外,VR介面不足。電腦有滑鼠之後,人們才開始有直覺式的工具可以使用。在屬於VR的滑鼠出現前,拿著控制器玩VR遊戲,常常需要旁人提醒,會阻礙玩家身歷其境。「這點不解決,VR永遠不可能快速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