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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東北,不可錯過.....

何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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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亞威

1990-06-15

瀏覽數 12,800+

到東北,不可錯過.....
 

本文出自 1990 / 7月號雜誌 第049期遠見雜誌

日軍七三一細菌部隊遺址

一九四五年八月,日軍投降前夕,倉皇炸毀了位於哈爾濱平房區的七三一部隊大部分的建築,釋放染有鼠疫菌的老鼠和跳蚤,才剛脫離日本統治的平房區居民,又遭到了鼠疫的侵襲。

而在此之前,已有三千多名中國、蘇聯抗日分子在同樣地點被殺害。這裡就是侵華日軍製造、貯存各式細菌武器,並用活人進行實驗之處,也是目前世上僅存的細菌部隊遺址。

隊本部大樓的舊址,如今闢為陳列館。陰暗空寂的內室,各種圖片、供詞、實驗器材和細菌彈實物,令人不寒而慄,一旁的血紅標語寫著:「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活人試驗

根據日人川島清的供訴,七三一部隊每月有生產三千餘公斤鼠疫菌、傷寒菌、炭疽熱菌和霍亂菌的能力;用細菌注射、凍丟四肢、人馬血交換注射等慘無人道的手法進行活人試驗,並曾在常德、寧波等地試用。這個四0年代世上最大規模的細菌武器研製單位,當時集結了日本醫學界的精英,許多參與者至今仍在世,並高踞日本醫界領導地位。

陳列館的管理小姐表示,目前仍有不少日本遊客來此參觀。一位哈爾濱小姐搖頭:「真不明白他們是用什麼心情來看這些?」另一當地居民說:「我們東北人最恨日本人,我的大姑嫁了日本人好多年,家裡還是不肯接受。」

部隊當時未及炸毀的二十一處遺跡,目前散在平房區境內。五月天風和日麗,居民閒閒地晃蕩著。當年鍋爐房、冷凍室、黃鼠飼養室的遺址,在寂靜的藍天下無言地做著歷史的見證。

(林蔭庭)

札龍/鶴的故鄉

春天,是札龍大沼澤最忙碌的季節。

動物在這個水草豐盛的季節發情;雄鶴在空中展翅舞蹈,競爭理想的妻子。接下來便是築巢、孵育幼鳥。剛生下來的稚鶴是可以游泳的,等到六個月大,就不行了;這個時候,小鶴的翅膀硬了,準備好跟族群南飛避寒。

中國人尚鶴,覺得是長壽的吉祥象徵,也因此總把鶴跟長青的松連想在一起。事實上,可以活到七十歲的鶴,只棲居在有水有草有魚的地方。

鶴雖長壽卻也稀少,全世界只有十五種鶴,但在札龍面積二十一萬公頃的沼澤地裡,就有六種鶴,所以成為觀賞、研究鶴類生態的重要保護區,

從齊齊哈爾東南行過三十五公里,就到了這塊低窪地。如果真要深入沼澤,一探究竟,必須先步行十幾公里(約二個半小時),再坐船進去。沼澤有簡單的住宿設施,鼓勵遊人多住幾天,以便盡情觀察各種鶴、兩百六十多種水鳥(如鴛鴦、大白鷺、白鶴等)。

只生兩個鶴孩兒

不過,為了滿足「到此一遊」的普通遠客,管理局在人口處附近,養了許多鶴,像動物園一樣,還在草地上,讓兩、三隻鶴隨意走著,游客自然反射式地拿照相機拍照,旁邊就會有收費員提醒:「拍照要錢」。

十一年前札龍開始畜養鶴,這些鶴已經改掉候鳥的習性,冬天也不南飛。每天早晨,養鶴人用學來的鶴唳,放鶴做「早操」,漫天飛舞,也是奇景。

養鶴的目的之一,是做研究,札龍在這個方面,已有若干突破的進展。 齊齊哈爾國際旅行的崔立毅說,在自然狀況下,一對鶴夫妻,只生兩個蛋,不會再多。這可能是因為擔心多產之後,一來照顧不周,二來南飛是條辛苦的路,存活率不高。

經過實驗,研究人員用偷蛋的方式,竟然使母鶴連下七個蛋。接下來的工作,便是研究如何順利哺育,以提高這些珍禽的數目。

也透過同樣的研究目的,他們順利撮合喪偶的鶴,白天放牠們到沒有鶴跡的偏僻地帶,晚上再叫回來,終於使兩隻原來不可能再婚的鶴,打破習性重組新家庭。

到札龍,就有像這樣聽不完的鶴故事。

(李慧菊)

明荒陵/品嚐神仙味道

到了北京,如果不去長城、十三陵,就像小學生沒作完功課一樣,不是及格的觀光客。

因為這兩個古蹟實在太出名,尤其長城更是證明中國人曾經多麼偉大的軍事建築,是太空人在外太空,還能看到的人工物。

而巨,交通也太方便了。當天來回的行程,北京市有觀光客運,一個人八塊人民幣;大飯店的旅遊團一百二外匯券,包一天車,也不過三百塊左右。

登上八達嶺長城,儘管日頭高掛,迎面來的風依然帶著高地的冷冽。以烽火台為單位,走到第三個烽火台,才能擺脫擁擠的遊客,仔細品味這一段整理得非常完善,儼然如新的古長城。

紫丁香花開出淡紫的優雅,新發的嫩綠草坡,一起一伏,像山上的河。長城的美,要回頭去看,每走一段,再回首來時路,它隨坡勢而高低左右彎折的曲線,總是那樣變幻多端。

秦皇漢武的蓋世霸業,畢竟已相隔兩千多年;站在高處前望綿延不絕的牆,不生五穀的貧瘠山崗,剎那間,似乎可以感受那些戍邊士兵的思鄉之情。

相形之下,有山有水的明皇陵,顯得秀氣多了。

尋幽探秘訪荒陵

明成祖遷都北京後,花了兩年時間,才選定這塊地做為自己和子孫的墓園。十三個陵,因為皇帝在位長短、國力消長,有大有小,但起碼都占地十公頃以上。

花十八年才修築完成的長陵,「住」的是成祖夫婦,是十三陵首陵,更是代表作。一道道的碑樓、牌門(依序是陵門、陵恩門、陵恩殿內紅門、龍風門、明樓),門樓之間,都是有特定功用的專區。從製作祭品、燒祭文、供桌、到用三層高樓放置墓碑,可以想像祭典儀式的繁複。

這裏的石桌、石梯,全是漢白玉石(大理石),兩人懷抱的粗大圓柱,是尋自四川、湖南、湖北老林中的大木。為了找這些佳木,設專職官吏,經常得耗費十年八年功夫。

但在熙攘的人群中,現在的長陵披掛著鼓吹亞運的標語;明皇帝在位時供祭祠人員居住的小屋,變成商場,不時播放台灣流行曲,難有清淨的心,觀賞皇陵的精緻。

其實十三陵中,只修繕其中的長陵、定陵和永陵。另外十個陵,統稱荒陵,因為保留住歲月的痕跡,反而顯得幽靜、安祥。

走離槽雜的擴音器和人群,跨入景陵,整個人立刻安靜下來。偌大十公頃地,只見一雙情侶,一個做運動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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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已經完全不見了,只剩放柱子的基座;石板間長著雜草,由於沒有人踐踏,反而生氣盎然。兩、三人高的側柏清閒得有神仙味道;夕陽下,沒有修飾過的琉璃瓦,更顯出原本動人的、流動的黃與綠。

只要問一問當地的住家,都可以找到臨近的荒陵走走。要是不趕時間,又想要安安靜靜,觀賞皇陵的細節,荒陵是個不該錯過的地方。

(李慧菊)

山海關/讀一本歷史書

人到山海關,不該觀光旅遊,而須憑弔低迴,就像讀一本歷史書,或是稗官野史。

孟姜女痛失丈夫,哭倒長城八百里;吳三桂因愛妾陳圓圓被李自成部將所奪,憤而開城門迎進清兵以對抗;八國聯軍占領長城起點老龍頭,一把火燒毀寧海城、澄海樓。這兒的一磚一石都負載了無盡滄桑。

北依燕山、南臨渤海的山海關,是華北通東北的咽喉,素為兵家必爭的「京都鎖鈅」。城有四門,著名的東門城樓掛有三巨幅「天下第一關」匾額,箭樓一樓內所懸的是原匾,由明代進士蕭顯手書。相傳其中筆力蒼勁的「一」字,是蕭顯所師法的一位砍柴老翁用草鞋醮墨汁寫成的。

海水與浮雲

走在城牆上往外側看去,畦畦新栽的菜圃倚著一彎清溪,為古城添上盎然生氣,兩個小男孩在城牆上追逐嬉鬧,一溜煙居然從缺口爬了出去,玩起捉迷藏。幸運的孩子,長城對他們不是沈重的古蹟,而只是另一條跑道或另一座滑梯吧!

長城入海點--老龍頭在關城南四公里,去年才修復完成,灰色調的廟宇亭台蜿蜒入海,白浪拍濺,的確像鎮守海洋的龍首,海神殿題有「安瀾」、「伏波」兩匾,唐玄宗冊封的海神廣澤王,率千里眼、順風耳、雷公、風婆戌守在此,一位當地遊客指說:「台灣人特別信後面那神。」前去一探,原來供有「女海神」媽祖娘娘。

由山海關城東行三十分鐘則有孟姜女廟,走盡一白零八級石階即見殿內愁眉深鎖的姜女像,旁有兩女童攜包袱、雨傘,遠眺南海,「望夫石」默默地立地園中。

廟門掛上的絕妙對聯饒富深意;「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浮雲長長長長長長長消」,讀做「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浮雲漲,常常漲,常漲常消」,道盡人事變幻無常,而不變的只有冷眼睇視白雲蒼狗的山海關。

(林蔭庭)

本溪水洞/東北桃花源

鐘乳石奇景向來引人入勝,在少見這類景觀的東北,兼有石筍和河流的本溪水洞,尤其稱得上是寶。

從瀋陽南行約三小時,沿途山色撫媚,屬於初夏的翠綠是任何調色盤上找不著的;山谷裡靜靜綴著村落,據說是養參人家。但一近本溪市,鑿禿了半面的山,凝固在半空的工廠排煙,在在告訴來客,這是煤和石灰的家鄉。

水洞附近免不了風景區的人潮車陣,當地人說,到了假日更是大排長龍,遊客請早。但一踏入平如刀削的洞口,立刻「別有洞天」。

洞內四季維持攝氏十二度,遊客紛紛披上管理員準備的禦寒風衣,魚貫上了遊艇,展開往返四十分鐘的尋幽探勝。

船行在幽暗的水道,彷彿置身電影院觀看一部三度空間的中國古典風景片。遊客左右顧盼,上下張望,深怕一不留神就錯過了一處妙景。

闖入桃花源

每一景點都裝有彩色燈光和題字,不無俗麗之憾,但仍看得出命名者的巧思,像夢筆生花、仙人采藥、玉象戲水、廣寒宮、聚猿坡等;也留給遊人寬闊的想像空間,七嘴八舌,品頭論足一番。當年最早發現水洞的人,想必有武陵人闖入桃花源的驚異和喜悅吧!

岩洞的水從溶洞盡頭的四壁和地下滲流噴湧而出,聚匯成河緩緩外流,終年不竭。沈在水中的燈光,映在壁頂,波光閃爍。船夫的技術頂好,在窄小的水道中穿梭自如,偶而與來船輕觸,引起小小一聲驚呼;有時高喊「低頭」,眾人趕緊避開從洞頂掛下如懸針的石筍。一轉身,一船女孩哼著山歌翩然而過。

遊完水洞,順便一探旁側的旱洞,但無論景緻或維護都比水洞遜色許多。走出洞口,回首望著薄一波手書的「本溪水洞」四個大字,武陵人終究還是要回到塵間的。

(林蔭庭)

瀋陽雜技團/老祖宗的絕活

十二歲的趙威娜,瓜子臉、笑起來一雙彎月眼,甜得像蜜。但是當她撐在別人肩頭,表演拿手的「頂碗」技藝時,專注堅毅的神情遠超過她的年紀。「我在高空時,啥也不想,只告訴自己「小心點」,」她說。

就像趙威娜,瀋陽雜技團學員隊近六十位的小朋友們,都是在七到十歲之間就考入隊裡。七年之後出師,通過考試就可進入全國有名的成年隊成為專業演員,工作有保障,也有機會到國內外巡迴演出。

「雜技藝術本身就是苦,」一位管理人員望著練習房裡或跑或跳或翻滾的孩子們說。他們每天分三段操練八小時,另外還要接受語文、數學、政治等課程。孩子們一般來自工人、司機家庭,每個禮拜可回家一次,平日家長也常來探視。

吃苦慣了

父母怎捨得讓子女來吃苦呢?「做什麼都得付勞力。上大學也不容易,工人也很累,」四十三歲的陳老師淡淡地說,下唇有一明顯的小疤痕,是她七歲在團裡練「頂椅子」時摔下留成的。

陳老師否認「隊員們飲食受控制、影響發育」的傳言,但也指出需要各種身材的隊員,「尖兒(頂在別人身上的)要小一點,底座要大一點。」

練習房裡懸著「刻苦練功,為國爭光」的標語。每個孩子都小大人似地說:「不苦,不想家。」一個小得像株剛冒新芽的十一歲男孩說:「習慣了。」

舞台上,一群女孩正為亞運開幕表演反覆排練著「車技」。一旁指導的李忠實老師畢業於瀋陽體育學院,試圖將運動科學、生物力學等知識注入雜技藝術,「學了科學的知識,講得出道理,以前成功失敗都說不出為什麼。」

李忠實的父親就出身瀋陽雜技團,他也在團裡結識了妻子,而舞台上騎著單車飛奔的也就是他二十歲的女兒。望著身上高高低低疊著不下十人的女兒,他說:「小時候吃點苦,長大就不苦了。」

(林蔭庭)

旅遊須知

.東三省幅地遼闊,觀光點分散,所以行前必須有周密的規畫,以免浪費交通時間。另外,最好瞭解各風景區最適宜的訪遊季節,以掌握最美的時機。

.由於中蘇邊境城市(例如黑河、漠河),並非完全開放,要去任何一個邊境城市,都必須先到公安局辦理通行證,可憑台胞證辦理。

.在食宿安全、衛生方面,東三省大城市條件都不錯,並無特別需要留意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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