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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生《黑之牛》與牛對戲,全片無台詞展現人與自然最深刻的互動

金馬影帝李康生又一代表作,和牛培養了深厚感情

魯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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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皓平

2024-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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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康生在《黑之牛》中和牛培養了深厚的感情。光年映畫
李康生在《黑之牛》中和牛培養了深厚的感情。光年映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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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電影《黑之牛》由蔦哲一朗編劇、執導,李康生主演。他在片中和「女主角」牛有許多的心靈上之互動,是非常禪意的作品。

《黑之牛》由日本新銳導演蔦哲一朗編劇、執導,是台灣、日本、美國共同合製電影,由文化內容策進院及台北市電影委員會共同投資,金馬影帝李康生演出明治時代在山中生活的男子,透過與一頭牛的共同生活經歷,嘗試與大自然重新連結的故事。李康生用超越語言的方式,以身體、心靈與女主角「日本和牛」FUKUYO進行對話、建立關係,再次獻出令人讚嘆的精湛演技。

電影的背景,建立在正在向現代化轉型的19世紀日本,一個男人試圖在用牛耕地的同時與大自然重新建立聯繫。影片描繪了人與牛之間的關係,靈感來自禪宗傳統中講述啟蒙及悟道之路的短詩和圖畫《十牛圖》。

蔦哲一郎的第二部劇情長片是一部獨特的史詩級時代電影,故事發生在導演的家鄉——日本西南部四國的荒野上。本片也是日本影史上第一次採用65釐米底片拍攝的劇情片。

《黑之牛》展現李康生和牛最自然深刻的互動

《黑之牛》的靈感來自禪宗的短詩和圖畫《十牛圖》。光年映畫

《黑之牛》的靈感來自禪宗的短詩和圖畫《十牛圖》。光年映畫

《黑之牛》描述,邁向文明開化的明治時期日本。一位失去山林家園、開啟了流浪生活的男人,在山上邂逅了一頭神聖的黑牛。男人強行帶走了反抗中的牛隻,在遠離聚落及人群的老房子裡展開共同生活。

為了生存,男人與牛開始耕地,在嚴峻的氣候中,彼此一直是無法好好配合的男人與牛。然而在禪僧出現之後,男人與牛開始有了心靈上的交流,他們相互契合,終於成功將荒地開墾為一片綠油油的稻田。

某日,在禪僧的建議下,男人將牛借給了山的另一頭的村落。日復一日,男人等待著成為「借耕牛」的黑牛回到自己身邊,但透過牛販子知曉牛已經離去的噩耗,但男人卻接受牛死亡的事實,因為他的心早已與牛的心合為一體。

儘管牛的「肉身」已不在,男人還是像和牛在一起生活那樣,度過每一個春夏秋冬。自我開悟的男人,已經到達了禪宗裡「無」的境界。一萬年後的世界,毫無人煙,沿海的黑色群體是已經回歸野性的牛隻們,坐在海灘上,乘著涼爽的海風,直直地眺望著海的遠方⋯⋯

李康生提前到日本準備,和「女主角」牛培養感情

李康生這次也提前飛到日本,為電影做足準備。魯皓平攝

李康生這次也提前飛到日本,為電影做足準備。魯皓平攝

蔦哲一朗表示,先前看過李康生的作品後,就覺得片中男子角色非他莫屬,他大讚李康生,「我們只要透過口譯簡單溝通,他都能精準演出,理解力很強。」

李康生分享,接演《黑之牛》前,導演來台灣3次,跟製片一起拜訪他, 提出拍攝邀約,他欣賞導演看過以前作品,而且還很特別用黑白膠卷拍攝,相當有藝術感,很快就答應了,「拍攝期來回去日本兩次,片中橫跨四季,第一次拍攝還因為疫情有隔離。」

李康生和牛相處融洽,雖然有時候「牛脾氣」難以控制。光年映畫

李康生和牛相處融洽,雖然有時候「牛脾氣」難以控制。光年映畫

為了拍攝這部作品,李康生提前飛日本,替角色做很多功課,他分享,「除了跟牛散步、餵草洗澡培養感情,還有學習當農人耕作,即便不用講日語也有還要牽牛追趕,肢體勞動演出也不簡單。」他提前兩週去日本,每天跟牛相處散步,還幫牛清大便、洗澡刷身體、和訓練師上課,並且學習使用犁田農具。

蔦哲一朗表示,牛的訓練師是從東北岩手縣請來的馬演技指導,在李康生進組前先訓練了3個月,拍攝都是同一頭牛,導演、動物指導,跟李康生都在專門處理牛,如果牛不想動就只能「等待」狀態好,並靠吃東西解決問題,等牠恢復注意力,劇組相當照顧牠當成演員,也會注意健康狀況。

李康生在《黑之牛》沒台詞,完全靠肢體詮釋

李康生在《黑之牛》中完全就是個專業的農人。光年映畫

李康生在《黑之牛》中完全就是個專業的農人。光年映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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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女主角」是一隻和牛個性不溫馴,李康生說,「人牛合一很困難,人在後面操作牛在前面,有時候牠不走,還要狠下心抽一下。」

他坦言,在拍攝空檔偶爾還會抱抱牛,也要謹記拍攝不要站在牛後面,因為曾經被踢兩腳,差點被踢傷,而在訓練師帶領耕作,人牛逐漸培養默契,最後放手讓他做,李康生每天都踩在田裡,拍了兩週的耕田戲。

李康生飾演的男子沒有台詞,蔦哲一朗解釋,是因為角色「是靠故事推演而生的角色。對白在片中不是重要元素,而且讓他沒對白,呈現謎樣角色,靠康哥的影像表演讓觀眾去猜,反倒是很加分的。」

李康生也說,「我習慣沒有台詞的表演,導演劇本安排我飾演山上原始部落的人,不了解平地人語言,慢慢下山跟平地人生活,正好適合不言語。」

李康生再度全裸演出,還被牛狂奔弄傷

《黑之牛》背景建立在明治時期的日本。光年映畫

《黑之牛》背景建立在明治時期的日本。光年映畫

李康生在片中的開場戲,一鏡到底全裸長達3分鐘,他從燃燒的一片山林原野中甦醒,接著在煙霧瀰漫中茫然行走,長髮還被燒得焦黑蜷曲,呈現宛如浴火重生的新生狀態,李康生再次為藝術奉獻身體,他表示,「這場戲我更著重在角色當下的狀態,因為是追尋自我的起始點,對於裸露演出我反而還滿自在的。」

此外,有一天拍攝李康生騎牛戲,「牛脾氣」竟然發作暴走,那天大家都嚇到,拍攝鏡頭外很多工作人員努力阻止牠,奔出去還摔倒。

在《黑之牛》中,對白不是重要的元素。光年映畫

在《黑之牛》中,對白不是重要的元素。光年映畫

李康生心有餘悸回憶,「騎牛戲試戲騎到背上狀態很好,結果正式拍攝時牛暴走狂奔,時速大概60、70公里,山坡上被甩下來,當下以為要完蛋了,但幸好只是擦傷。」

李康生補充有時看動作會知道牛不開心,尤其寬闊地方他會亂跑,特別是草原上追牛戲,「拍好多鏡頭,狂跑了10多次,牛實在跑太快,簡直像西班牙鬥牛迅速,最後很多人圍住牠才拍完。」

蔦哲一朗透過人和牛在耕地的過程,探索和大自然的關係

《黑之牛》是個充滿詩意和禪意的作品。光年映畫

《黑之牛》是個充滿詩意和禪意的作品。光年映畫

蔦哲一朗表示,本片講述距今快200年前,在日漸西化的日本,一個人為何從獵人變成了農夫和成為真正的日本人,他失去了靈性,也失去了與自然之神的聯繫。這是一個超越時間、超越生死的精神世界,在此之前,這個世界一直被認為是由獵人所掌握。

他說,「出現在這個與世隔絕的人面前的牛,可以說是原本在他體內的『死亡』的化身。當這個人失去對自然和靈性的感知時,他第一次意識到肉體的死亡。 故事就是這樣開始的。」

人類對死亡的恐懼,使他試圖再次與牛隻合一,但他沒有成功,因為他在農耕生活中失去了靈性,反而愈來愈看不到牛隻。這聯繫到現代人渴求與大自然的聯繫,並嘗試在現今的物質社會中重新與大自然建立關係,「在農耕時代之後,科學已佔據優勢,透過人和牛在耕地,我們有機會思考未來的生活方式。 這也是本片要描繪的主題。」

蔦哲一朗希望未來還能再和李康生合作。光年映畫

蔦哲一朗希望未來還能再和李康生合作。光年映畫

蔦哲一朗分享,「我一直在電影中尋找的,不是以人類情感為中心的戲劇或精湛的故事情節,而是在電影中捕捉超越人類的東西。而我在電影中再次嘗試做的,是捕捉接近『虛無』的東西,超越人類知識的東西,一種剝奪了電影製作人的人工雜念的『自然』。」

在這個數位拍攝盛行的時代,他堅持使用底片拍攝,尋找影像本身的力量與表現力,這才是底片原本應該追求的目標。「借用底片的魔力,我希望能像山水畫一樣,剪裁出日本原本的風貌,重現沉睡在每個人內心的鄉愁精神家園,讓人真正感受到大自然的神聖與靈性。對我來說,35mm的膠卷,也許就是我的『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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