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是女人的天性,當彩妝成為疫情海嘯第一排的產業,全球品牌無不以關閉門市、調整產品線作為因應,卻也有人將疫情視為市場重新洗牌的最佳契機,透過數位化在這段期間不斷擴張,一如已傳承第三代的彩妝代工大廠慶生堂。
「慶生堂2005年代熱銷的不沾杯唇蜜,第一筆海外大單就來自中東市場,可見愛美的需求一直都在,只是有沒有對的產品,在正確的時候打動消費者。」慶生堂總經理王祈晴說道。
基於這樣的信念,讓王祈晴今年在工業局的補助下,得以和心儀已久的「玩美彩妝」合作,除了藉由線上試妝,讓更多年輕族群認識慶生堂旗下的自有品牌PureArt,更因這項合作案,讓PureArt成為IG在 2022年全球彩妝100大重點推廣品牌之一。
管理數位化,找出殺手級產品
數位化的成果,從來不會是一蹴可幾。從有數位化的念頭,到深植入企業的各個環節,讓這項工具化為管理、行銷的最佳利器,除了需要時間,有時還得靠「危機」促成。
「慶生堂的數位化,其實做得很早,從ERP系統開始本土化時,雖然公司還在負債,每分錢都得打上幾十個結,慶生堂仍然花了幾萬塊導入堪用的進銷存系統,慢慢鏈接到前端的原料管理,和後端的倉儲、出貨流程,再花錢優化成更高階的系統。」王祈晴分享,前後至少花了十幾年時間、上百萬預算,直到2013年才將管理的各個環節數位化。
雖然投入得早,但王祈晴坦言,真正活用數位化這項工具,卻是在2017年因為就讀國立高雄第一科技大學EMBA時,指導教授提醒他,「慶生堂的專長是什麼?核心競爭力在哪裡?擴廠後雖然產品很多元,但什麼都做,就代表什麼都不專。」讓他回頭檢視報表,並意外發現——在扣除種類龐大的原料庫存後,公司其實是不賺錢的。透過各種報表交叉比對後更認知到,創新速度和生產效率跟不上是因產品線過多,導致研發人員無法專精、機器設備升級、汰換的速度慢。
「所以那一年,我除了向所有客戶寫信,表明未來只保留慶生堂最拿手的唇妝和底妝,更在半年內把其他產品線轉給同業,甚至連配方都轉,就為了破釜沉舟,聚焦在主力商品上。」王祈晴分享,當年雖然業績下滑幅度超過預期的30%,近乎腰斬,讓他背負莫大壓力,公司營收卻從隔年開始以每年兩位數的幅度持續成長,讓慶生堂成為本土彩妝名列前茅的代工大廠之一,在唇妝和底妝的市佔率更超過一半。
價值行銷,人人有責
「對我來說,數位化的最大意義,是讓我找到了慶生堂的核心價值。」王祈晴說,是那些報表,讓他回想到爺爺在民國六〇年代就開始生產口紅,讓慶生堂成為家喻戶曉的品牌,想到父親接手後,在臺灣掀起的小口紅風潮,以及自己在這些基礎上,在臺灣推出的第一支單支雙劑型的水亮不沾杯唇蜜,並透過這項商品,讓慶生堂終於轉危為安,並得以擴建新廠。
在嚐到數位化在管理上帶來的紅利後,王祈晴更進一步,將數位化的思維推廣到行銷層面,如網路媒體應用,也包含透過數位工具,將代工廠可扮演的角色極大化。
「慶生堂很早就以GMP作為設備投資的標準,除了符合潔淨10萬級的無塵室、取得 ISO22716國際認證,為了讓生產過程透明化,新廠更建置了一條可供參訪,又不會污染到生產的動線。」王祈晴說,這條動線原本規劃是給客戶參訪用,演進到開放民眾參觀與化妝品DIY教室,後來心想,何不透過短影片和直播,讓更多民眾瞭解化妝品製作的過程和標準呢?
王祈晴坦言,這個嚐試除了讓慶生堂因知名度大增,反而增加許多額外的客服工作,也曾面對品牌商的疑慮,但在王祈晴的堅持下,持續透過網路媒體推廣專業形象,協助品牌商建立消費者信心,當更多消費者的聲音逐漸回流到品牌才讓原本一直居於幕後的代工廠逐漸躍升到幕前,並成為品牌商願意主動提及與信賴的聯名夥伴。
從供應鏈中的一環,成為價值鏈中的倡議者,慶生堂除了透過數位化,提升管理的廣度與精度,更將自身不斷進化的過程化為公共財,成為刺激產業提升的動力,無怪乎能穩坐化妝品代工廠的領先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