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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種人」不代表好命!生為白種人的難題

遠見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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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見好讀

2018-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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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pixab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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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五歲大的兒子因病從學校請假在家時,我為他讀了好幾百頁的《草原上的小木屋》(Little House on the Prairie)。在接近書末,英格斯一家指望著要在印地安人的土地上非法建造他們的小屋時,剛好是一個部落之間的聯盟被打破之後,因為大家對於是否要攻擊移居者有不同的意見;勞拉看著奧賽治族(Osage) 印地安人放棄了他們每年一度的獵水牛活動,並離開堪薩斯,而她的家人也會離開。這時,我兒子要我停止閱讀。「是太悲傷了嗎?」我問道。「不是,」他說:「我只是不想知道更多了。」安靜了一陣之後,他又說:「我希望我是法國人。」

書裡的印地安人是說法語的,所以我了解兒子是說他想做印地安人。「我希望所有的事情都沒發生過,」他說:「但是我想要留在這裡,我愛這個地方,我不要離開。」他開始哭泣,而我也了解兒子是因為我告訴他《草原上的小木屋》寫的是有關我們住的地方,也就是中西部,但他以為我的意思是指我們所住的小鎮和我們剛買的房子。我們的房子並不是「草原上的小木屋」,但我們的確是住在不對的一邊,從前是根據一個條約所協商出來的印地安人疆界,1830年的《印地安人遷移法》(Indian Removal Act)把它取消了。我們住在伊利諾州埃文斯頓市,名字取自於約翰.埃文斯頓(John Evanston),他創立了我現在執教的西北大學,並為西部屯墾過程中所發生的「沙溪大屠殺」(Sand Creek Massacre)事件辯護。我兒子所表達的是,他想要擁有一切的舒適,但對於怎麼得到的卻感覺不是很舒服─這是白種人的難題之一。

「再告訴我一次說謊者是怎樣說了一個謊吧!」最近,我兒子這麼說。我花了一些時間才確定他是在說瑞秋.多利查(Rachel Dolezal),他有聽我說起過關於她與諾爾.伊格納蒂夫(Noel Ignatieve)《愛爾蘭人如何變白》(How the Irish Became White)一書作者之間的故事。我曾說過,她也許是一個說謊的人,但她是對一個謊言說謊的人,最初的錯誤並不是她所犯的。因為當我在大學時,曾與諾爾對話,他是把我送去詹姆斯.鮑德溫(James Baldwin)的論文寫作課「關於作為白人⋯⋯以及其他謊言」的人。我當時並不需要去澄清,我所說的謊言是到底有沒有高加索種族這回事。多利查的父母卻堅持宣稱她生來就是「高加索種」人,雖然並非來自歐洲的高加索地區,意思是指現在的亞美尼亞、喬治亞和亞塞拜然。除了這個連結之外,「高加索」是一個薄弱而無意義的十八世紀偽科學產物,它只是幫忙創造了一個白色的種族。

「白種」並非一個親屬關係或是文化。一般而言,白種人彼此之間的關係,與跟黑人的關係相比,也沒那麼緊密。美國所謂的種族定義,也不是不允許一個白種女人生養黑人小孩,所以可視為「白種人」這幾個字,並不意味著帶有「家庭」的概念。把我們綑綁在一起的,是大家所分享的一種社會利益制度,這可向前追溯到美國的奴隸制度。「事實上,沒有所謂的白人社區。」鮑德溫是這麼寫的。白種並不代表你是誰,這也是為什麼有人可能鄙視白種,卻完全不討厭自己。

在我兒子四歲時,他從圖書館帶了一本有關蓋白宮奴隸的書回家。我並沒有告訴過他,奴隸曾經代表了比整個國家所有工業總和還要多的財富;或者,就如塔納哈希.寇茲(Ta-Nehisi Coates) 所寫的,是為國家獨立所付出的「頭期款」;又或者,被解放的奴隸在內戰之後成了「國家的第二抵押品」。但是,我對奴隸制度的全面檢視以及吉姆.克勞(Jim Crow)的種族隔離法律,讓兒子煩惱作為白人的意義是什麼,或他繼承了什麼樣的遺產。「我不要在這個團隊裡,」他說,並把頭埋在手中。「你也許會在這個團隊裡,」我告訴他:「但你不必照它的遊戲規則去玩。」

即使我已經這樣告訴他了,但我知道在他人生中的每一個階段,都還會得到鼓舞的力量,並真誠相信自己努力工作就會有應得的回報。別去在意不平等,自己的安全感受要比其他人的自由更重要;也認同一個能夠提供他比別人更好的居住條件、更好的教育、更好的工作以及更好收入的制度,是與生俱來就平等的。

「白種人」不代表好命!生為白種人的難題_img_1本文節錄自:《真實的美國:美國社會的不公不義真相》一書,約翰.傅利曼著,好優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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