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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的召喚-原舞者

馬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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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萱人

1996-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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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的召喚-原舞者
 

本文出自 1996 / 7月號雜誌 族群和解,台灣改造

很少有表演藝術團體會拿「複製」當目標,現階段的「原舞者」卻以此為志。

這一團來自台灣各原住民族群的舞者,最想模仿、複製的是無法以樂譜、舞譜記載的原住民歌舞。為了重現原版歌舞,「我們到山上錄音、錄影,一字一句地向老人家學習歌詞和動作。」「原舞者」團長、卑南族族人斯乃泱解釋,「通常,從第一次上山到正式演出,已經是一年半以後的事。」

平均年齡低於三十歲的「原舞者」,連部落中「VuVu」(指長者、祖母)教下一代唱歌跳舞的傳統角色,也「模仿」了起來。「原舞者」最近一次的田野調查地點,位於屏東縣來義鄉深山中的排灣族古樓部落。大夥兒才剛學會發音極難的排灣族之歌,就多次自費南下,迫不及待地傳給古樓國小的中高年級排灣族學童。

當今年五月下旬,「原舞者」在台北木柵山區的「優劇場」公演排灣族樂舞時,古樓的孩子也一同手牽著手,以稚嫩童音哼出家鄉的「數數歌」、「記發音歌」。台下一位排灣族母親眼淚汪汪,「這些歌,我們早就不會唱了。」

因「原舞者」而尋回「VuVu之歌」的原住民,不只小朋友。

在台灣九族原住民中人數最少的賽夏族,多年以來的矮人祭得靠少數人撐場面唱祭歌。自從「原舞者」徵得該族長老同意,學會新竹縣五寧鄉賽夏族祭歌之後,當地一群年輕人也受到「感召」,開始學唱自己的歌。「其中一位女孩更加入舞團,成為本團第一位賽夏族團員。」年僅二十六歲的斯乃泱自豪地說,「我們後來還回到部落祭典去幫忙呢!」

不過,雖然來自各族群的「原舞者」已經逐漸獲得各部落長老的信任,願意打破禁忌,讓不一定是本族人的舞者,在非祭典期間練習歌舞;但是,團員來自家庭的壓力依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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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在台東的斯乃泱初入舞團時,父母親的態度就非常強硬,認為「跳舞」不是什麼好工作;「但是我也非常堅持。」當時剛滿二十歲的斯乃泱,只在台北當了四個月製圖員就受不了。「其實,我本來只是因為好玩才參加舞團的。」今年初剛接任團長的她笑著說,「現在,我也想不起來為什麼這麼久還沒離開。」

和斯乃泱同為現存唯「二」的創始團員、前團長懷邵.法努司,一樣也有家庭經濟壓力。放棄從事多年的唱片音樂製作工作之後,來自台東阿美族、現任該團藝術指導的懷邵,一直努力讓「原舞者」朝專業表演藝術團體的方向走。除了有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研究員胡台麗,主動指導團員入門田野調查,他也嘗試引進該團顧問劉靜敏在「優劇場」發展的部分表演訓練方法,企圖豐富「原舞者」的創作力。

但是,一提到家庭壓力,年過四十的懷邵,不免也神色黯然。他擔心的,還有團內的經濟狀況;「原舞者」宣布籌設基金會已有一年多,不過經費、會務毫無進展,「光是巡迴演出和講座就很累,根本沒有多餘時間做好行政。」他更擔心的,是流動率頗高的舞者。「剛教完一批學生,沒多久又走了。」懷邵苦笑,「老是重新開始,永遠訓練不完。」

無論如何,「原舞者」傳承原住民歌舞文化的意志不變。「這一次胡台麗老師仍然幫了不少忙,下一次我們要全部自己來。」懷邵和斯乃泱一致自信。他們的下一個「模仿」目標,可能會和花蓮縣光復鄉的「太巴塱青年讀書會」合作,學習比較熱鬧一點的阿美族歌舞,「也許能找回一點「票房市場」。」他們半開玩笑地說。

除了繼續以歌舞方式留住原住民文化,懷邵更希望「原舞者」經過長期部落洗禮之後,有一天能創作現代的原住民歌舞,甚至邀請漢人舞者參加,發展二團、三團。「不過,別人想幫原住民,如果自己不先做,別人也幫不了忙。」團長斯乃泱強調。

右腳腳趾受傷已久的她,接下來要帶著舞者回到東部辦巡迴講座;而和台北市南港區東興國小合作經年的週末原住民學童歌舞教學,也將持續下去。加入「原舞者」之前不會說母語、也從來沒和那麼多原住民同胞接觸的斯乃泱,現在是「VuVu之歌」的老師了。

(馬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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