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中國式資本主義道路
拜讀高希均先生「經濟中國」的大作,深有同感。魏伯英教授也曾提出走向「中國式資本主義」道路,而非中共的「具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和高先生的說法不謀而合。
經濟發展在亞洲四小龍身上得到印證,奈思比在「二000年大趨勢」中亦提到東亞地區的興起。只是中共的改革開放腳步要加緊來做,若再回到陳雲的鳥籠經濟,只怕在二000年,所得也無法翻兩翻,則經濟中國之夢想就不易達到了。
唯有從制度上徹底改變,走中國式資本主義的道路,才會有明日的新中國。
高雄 李銘義
取捨之間
頃閱貴刊「失去記憶的台北」一文,心中有幾許感想。
中華商場、國際學舍等建築,或為交通順暢或為公園綠地,盡數拆了,哀悼老建築消逝之餘,總想起在美期間看到公路邊一些所謂的「古董店」,不外是販賣一些古家具、落地時鐘,甚至台灣時有所見的油燈也羅列其間,有時不禁啞然失笑,畢竟事物美不美、具不具有價值,還是有相對客觀的美學評鑒標準在。
雖然一味棄舊取新可能是粗暴俗陋的,但一味念舊懷古都也不見得高明。倒是貴刊七十七期馬耀輝先生「怎樣的生活?怎樣的大國?」文中提到的一段話,發人深省:「有人哀嘆京都的景觀遭受破壞。然而,只要當初造出京都之美的文化留存下去,再造幾個京都並不困難。」
在面對古老事物的取捨之際,反躬自省自己所具有的見識、心態,可能更顯重要。
中和 蔡上正
大學教育的誤解
最近讀到「遠見」科技短評「科技教育均衡一下」,有不吐不快的感覺。
不久前台灣一批高中生在奧林匹克學科競賽中,獲得不錯的名次,但不少人拒絕保送台大基礎科系,寧願自力報考醫學系。可見目前我們大學教育的隱憂,不在低分錄取的學生日漸增多,而在高分進榜的學生日漸庸俗化;不在不注重科技,反而是太注重科技了。
不論大學存在的目的是如史賓諾莎所說為了發揚宇宙的精神,或如哈佛校訓:與柏拉圖為友,與亞里斯多德為友,更重要的是與真理為友。總歸一句話,大學應該是與科技這麼實用的東西牽扯不上關係的,有的話,也只是它無意間生產出來的副產品。這就是鄙人前面所提到的,「現今大學教育的隱憂,不在不注重科技,反而是太注重科技」的含意。
台北 吳志偉
中國人的新聞觀在那裡?
在對待新納粹主義風潮這一現象上,遠見上一期究竟馬漢茂的觀點是一位德國知識分子的主觀、理想性想法,而忽略了事態的嚴重性?還是賓靜蓀代表了東方人的偏見,而誇張了事實?
長久以來,我們的媒體沒有建立自己的觀點,或許多經過幾次這種觀點歧異的衝擊,我們才會認真思索「中國人的新聞觀在那裡?」
新店 黃中憲
選票檢驗民主
貴刊七十九期報導趙少康和國民黨的愛怨情結,內容公允、取材角度廣泛。但愛怨情結從時間面來說,則稍嫌簡短,從十三全會的拒絕起立,到倡導初選制卻不參加初選,迄選後的要求總統提前直選,這些因時因地制宜的作法,可能更具有新聞性及可讀性。
趙少康以全國第一高票當選,顯示許多人求變的心情,這股力量,是堅定的少數,和傳統的國民黨不同,也和李登輝的主流派不同。國民黨若要繼續執政,恐怕得先「整合、整合」內部不同的聲音,畢竟,有選票才有力量。
台中 廖凡備
不應厚誣古人
大家應該都曉得諸葛亮興復漢室的決心在「出師表」中表達得淋漓盡致,而他六出歧山揮兵北伐,最後死於五丈原,也以行動實踐了他的宣示。因此怎麼能說他只想偏安做蜀國丞相?況且曹操在華容道從關羽手中逃走,也只不過是小說家羅貫中編出來的故事罷了,怎能認真。
七十九期「遠見」中掌絲的文章「當時只怕中原復」,明眼人都看得出意有所指,但也不該因此就厚誣古人。
桃園 李紹偉
人生七十才開始?
當「中生代」、「世代交替」等這些動聽的名詞用來達到某些人的政治目的時,我希望貴刊要有勇氣預告:二、三年後總統直選時,不要再出現另一個更動聽的名詞:「人生七十才開始」。
台北 鄭平一
「文化中國」何在?
高希均教授提出的「經濟中國」遠景確實令人樂觀,但「文化中國」的遠景何在?令人憂心。
猶記年前錢穆教授逝世周年紀念日,與錢復女兒出閣、許水德兒子娶媳婦的日子接近,但錢穆追悼會上門可羅雀,兩家各自辦的喜宴則高官雲集,「好似行政院在辦喜事一般」(郝柏村語)。
政府口口聲聲稱要復興中華文化,但對待碩學巨儒的態度又如何?
兩岸文化交流日益頻繁,在見識了中共的文化實力之後,我們是否也該檢討一下自己的文化體質?
台北 鄭宇迪
以古為鏡
余英時先生曾寫過一篇名為「廣分離論」的文章,討論國史上的政權分裂時代下的人民交往情形,余先生文章重點在說,不論那一次的分裂,人民或為親情之故,或為經濟利益所誘,從來沒有那一個政權可以完全斷絕兩地人民的交往。
如今高希均先生從經濟學家立場倡論兩岸交往有利可圖,只是更詳細地論證了余先生歷史研究中提到的經濟層面。
或許我們從更長遠的眼光看目前的分裂,對未來中國的走向會更有把握和信心。
台北 林昭宏
更正
「遠見」七十九期第一三三頁倒數第二十行,正確文字應為「占地四千五百平方公里的阿爾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