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工作領域是很廣的,重要的是要有興趣、努力去做,」身兼婦產科醫生和實踐家專校長的謝孟雄,給了工作寬廣的空間。今年三月在市立美術館的攝影展,他整理了十五年來,以舞蹈為題材的作品,似乎又把休閒也化成了工作。
十三歲那年,一位長輩送他一台相機,使他迷上了攝影。還在醫學系唸書時,他拍標本和病理照片;執業後閒暇時,他拍風景、人物和舞蹈。四十年來,興趣始終不減。
選擇有時間、空間和人為限制的「舞蹈表演」為題材,是他「喜歡挑戰,完成困難工作」的證明。他回憶十五年來,每一次坐在觀眾席上,在場地限制(不能走來走去,選擇角度)、光線不足(表演時,舞台上可能只有十五燭光亮度)和表演動作瞬息萬變的情況下,他必須很節制地按快門,儘量不影響其他觀眾,然後沖洗出讓他滿意的照片,他說:「接受這樣的挑戰,實在很過癮。」
抓住最有感覺的一秒
他把這種舞蹈攝影比喻為「打飛靶」,因為攝影者要捉住舞者最有感覺的一秒,按下快門。要捕捉這個綜合了肢體、音樂和光影的藝術,直覺是很重要的。隨著音樂的流洩和舞者的律動,攝影者要先預期下一秒舞台上可能出現的表演,然後「同步」捉住動作。
隨著時間與經驗的累積,他越發能「隨心所欲」,捉住預感,毫不猶豫。
對謝校長而言,樂趣是在看這些作品的同時,耳畔似又響起當時的音樂,升起舞者表達出的感情。正如他提起去年來台的布蘭卡佛朗明哥舞團時,說話的速度加快,眼睛微閉,手和身體也動了起來,「美的事物總讓人快活,」他說。
「物質生活要簡單、精神生活要豐富」,身為謝東閔資政的兒子,他牢記父親的訓誡。用了四十年的舊相機,仍是隨身之寶,完成了一幅幅掛在展覽會上的作品,正是他最好的實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