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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視錄》:在無所遁形的監視器之下,是否看得見最殘酷的人性?

在「看」的同時,是否也一直「被看」?

魯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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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皓平

2024-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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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視錄》探討現代人生活在監視器下的社會。傳影互動
《默視錄》探討現代人生活在監視器下的社會。傳影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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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默視錄》由楊修華執導,李康生巫建和、陳雪甄、林幻夢露主演。本片在金馬61入圍6項大獎。

新加坡導演楊修華繼《幻土》獲得金馬獎最佳原著劇本後,睽違5年推出四國合製力作《默視錄》,風光入圍本屆金馬獎6項大獎,包含最佳劇情片、導演、男配角、原著劇本、原創電影音樂、音效。

本片早在2021年就與金馬結緣,不只入選金馬創投會議,還奪下FPP前瞻視野獎,搭起台灣與新加坡的合製橋樑。

金馬61 X《遠見》專題報導

片中以「偷窺」與「失蹤」為題材,經由兩個家庭的關係崩解,揭開監控日常下的人性真相。儘管背景發生在新加坡,但主演多為台灣演員,包含入圍今年金馬獎男配角的李康生,還有巫建和、陳雪甄、林幻夢露等台灣實力派影星,都在楊修華導演虛實詭譎的迷幻氛圍掌握下,展現不同過往的演出形象。

《默視錄》交叉辯證「看」與「被看」的虛實

李康生以《默視錄》入圍金馬最佳男配角。傳影互動

李康生以《默視錄》入圍金馬最佳男配角。傳影互動

《默視錄》描述,女兒在公園遊樂場離奇失蹤後,一對年輕夫妻與母親的生活也徹底變了樣。他們絕望奔找女兒,直到私密偷拍光碟送達,案情出現一線曙光,卻發現有人正在監視著這個家。

一家人不得不在門口裝上監控反制窺探者,卻讓自己的生活暴露得更加蒼白赤裸。隨著偷拍者的身分逐漸曝光,每個家庭成員終將迎來屬於自己的真相⋯⋯。

延續前作《幻土》對人心焦慮的敏銳洞察與自由切換的敘事視角,《默視錄》巧用多重影像媒材,渲染虛實詭譎的迷幻氛圍,揭露無所不在的社會監控,不僅交叉辯證「看」與「被看」,更以兩個家庭的悲劇瓦解,尋覓親密關係與個人欲念的終極出口。巫建和、林幻夢露相親相離,李康生、陳雪甄暗藏玄機。

「監看」與「窺視」,也許和你想的並不一樣

李康生與導演楊修華。傳影互動

李康生與導演楊修華。傳影互動

曾以《幻土》拿下金馬獎最佳原著劇本肯定的新加坡導演楊修華,在第4部劇情長片新作《默視錄》中再度自編自導,議題聚焦現代人日常生活中的各種「監看」與「窺視」。

除了金馬影帝李康生飾演的神秘偷窺者備受矚目,以「中邪阿姨」一角廣為觀眾認識的陳雪甄,在《默視錄》演出巫建和的控制狂母親也讓人印象深刻。

和導演楊修華二度合作的陳雪甄表示,這角色對她而言很難演,不僅是因為這角色相對於外界機械式的監看,屬於人性化、有溫度的監看,也因為她私底下跟自己兒子相處像朋友,讓她花了不少時間研究如何詮釋和兒子感情疏離的監控型媽媽。

此外,在片中演出舞蹈家的陳雪甄,除了隨時提醒自己保持姿態挺拔,戒菸已久的她也因為導演楊修華的一句「這角色應該是個老菸槍」,二話不說便重拾香菸,專業程度讓楊修華讚歎不已。

巫建和演出精湛,和李康生有多場詭譎的對戲

巫建和在電影中有精彩的演出。傳影互動

巫建和在電影中有精彩的演出。傳影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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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在多部影集中有亮眼表現的巫建和,在《默視錄》中飾演愛女失蹤的爸爸,不僅和李康生有氣氛詭譎的對戲,和母親陳雪甄、妻子林幻夢露都有情緒強烈的重頭戲,暗藏不可告人的一面。

巫建和表示,他的角色是很壓抑的個性,不太表達自己的情感,他在開拍前花了許多時間揣摩某種情感面上的「抽離」。

巫建和回憶,他在新加坡拍攝期間都很進入角色狀態,直到有一場走在天橋上跟蹤李康生的戲,不知為何他突然有股情緒湧上,他努力將情緒壓下拍攝完,走出鏡頭後才將情緒宣洩出來。

巫建和飾演一位父親。傳影互動

巫建和飾演一位父親。傳影互動

這段過程導演楊修華全看在眼裡,便默默走到他身旁拍拍他肩膀,一句話也沒有多說,剎那間他感覺到一股溫暖湧入,彷彿他和導演一起經歷了某段旅程。

而巫建和與陳雪甄的對戲從故事開端的單向溝通,到後段的雙向情感宣洩,有場兩人在家中抱頭痛哭的戲,巫建和更是深受感動,「拍攝那天窗外接近日落,忽然感受到雪甄姐的表演能量,用一種很溫暖的狀態包圍我。」兩人從疏離到坦誠相見的轉折讓導演楊修華十分滿意,也讓觀眾更加期待《默視錄》中的默契互動。

無所不在的監控,讓人們不自覺觀看其他人的生活

陳雪甄的演出非常亮眼。傳影互動

陳雪甄的演出非常亮眼。傳影互動

楊修華分享,「有次我在公園遇到一個老人,我盯著他,開始跟他講故事,講著講著我發現,我把我的想法及期望投射在這個老人身上。」

「我想著,這個老人或許是我自己,我原本應該要把這一切藏在心底是個秘密。但我發現,我的身邊周圍滿滿都是監視器,我隨時隨地被監視著,機器的背後有人一直盯著我。」

對於新加坡這樣的小島國來說,「看」與「被看」已經成為日常的儀式,人們已經習以為常,「無所不在的監控,讓我們不自覺的也在觀看其他人的生活。這些不經意的觀看行為,他人的看法如何反映我們的行為?以及我們如何看待我們自己?畢竟,看見的是什麼?看不見的又是什麼?」

《默視錄》探索看與被看之間的議題。傳影互動

《默視錄》探索看與被看之間的議題。傳影互動

他表示,《默視錄》是對這些問題以及它們之間關係的思考,「看」與「被看」感覺如此親密、卻又如此疏遠。網路及社群媒體不斷地被更新,道德及人身安全也不斷的被討論著,而人們只能在這樣監控下繼續生活著。「看」與「被看」的過程可以是反思、也可以是改變。

導演楊修華,曾在新加坡義安理工學院學習電影,畢業於新加坡國立大學哲學系。首部劇情長片《In the House of Straw》入選新加坡電影節,《幻土》獲得2018年盧卡諾影展金豹獎及2019年金馬獎最佳原著劇本。2024年以《默視錄》入選威尼斯影展正式競賽。

《默視錄》工作照。傳影互動

《默視錄》工作照。傳影互動

《默視錄》劇照。傳影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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