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科技日新月異,隨著GPT-4 的橫空出世,大語言模型(LLM)技術正引發一場新革命,不僅將重塑我們的工作、學習與生活,並預示著未來醫療模式的轉變,激發智慧醫療無限變革的可能。然而,AI大語言模型並非無懈可擊,它確實存在一些限制和風險,例如在生成文本時可能出錯,甚至可能產生與事實和倫理相背離的內容。(本文節錄自《AI醫療革命》一書,作者:彼得.李,凱莉.戈柏,艾薩克.柯漢,天下文化出版,以下為摘文。)
更進一步來看,摩爾認為AI醫學將逐漸改變既有的醫療系統,讓像他這樣的醫生最後變成一位只要負責「做複雜決策並處理醫病關係」的人,當然還有一些需要身體接觸的工作。
他說的一句話深深烙印在我的腦海中:傳統上醫學被定義為發生在醫生與病患兩人之間的神聖關係。「如今我會說現在我們將有一種嶄新的新三人關係,」他說,GPT-4 這樣的AI實體將會是這兩人之外的第三者。
新第三者:一個GPT型AI
那在像是美國這樣富裕的已開發國家,這種新三人關係對病患的意義又是什麼?
當你接受體檢時,一個GPT型AI會和你及醫生在檢查室中,靜靜地聆聽你們的對話,甚至如果你同意,它也可以用鏡頭來觀察你。你的醫生提出了一個依據你的症狀得來的暫時性診斷,接著要求AI對其觀察的情況進行評估。
摩爾醫師表示,醫師可能會對AI說:「根據我與患者的討論,這是我提出的治療方案,或者我希望進行的下一種測試。你怎麼看?」
你可以詢問AI:「我應該再問醫生其他問題嗎?」AI可能建議你問清楚某種藥物的副作用,或是你的保險是否會支付醫生提議的治療方案。
「我認為,只要設計規劃得宜,醫師們絕對會想要這項AI服務,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他們的病人。」摩爾說。「如果你有一個可以幫助人們的工具,我想要小心地推出它,但我也想把它送給他們。我希望它能夠拯救生命。」
當然,假設我目前對GPT-4能力的理解是正確的,我認為許多病人也會想要它。過去20多年我都在報導健康、醫學和科學的新消息,我經常試著透過去揣摩「每一個病患」的心境, 來決定什麼樣的新聞值得呈現。
我聽到最新的COVID、心臟病和癌症資訊是否有用?有了GPT-4,我的「每一個病患」恐怕會逐漸等不住了。
當然,我了解它目前有幻覺及其他尚不確知的曲解狀況,但我仍然可以感覺到渴望得到它的人等待的焦慮:「我知道它還不完美,我會謹慎使用,你先給我使用權就好!」我可能不是極具代表性。
一些研究發現病患通常對醫療AI持懷疑的態度,尤其是當他們不了解它如何做出決策時。
在《哈佛商業評論》(Harvard Business Review)上,市場研究人員寫道:「他們認為醫療AI未能滿足他們的獨特需求,表現比做同樣工作的人類還要差,並且他們覺得無法像要求人類一樣要求 AI為錯誤負責。」
此外,很多人也擔心,如果沒有經過醫生的檢驗,或是醫生未發現,AI 犯下的醫療錯誤可能會造成重大傷害。然而,問題的反面是,等到醫學完全進入AI 時代後,倘若醫護人員因為過度依賴自己有限的人腦,反而對病患造成誤診誤治又該怎麼辦呢?
在這一點上,我們查詢了 GPT-4:
GPT-4 似乎在逃避一些問題,說你沒有權利要求你的醫生使用AI,但是你可以使用它來改善你的護理。
不過,如果GPT-4的表現像它看起來的那麼好,那麼我們很可能很快會看到一種新問題,就是非AI的醫療照顧反而顯得不夠專業,於是是否人人都能取得AI醫療的使用權就成了一個健康平權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