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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樂團試驗貝多芬 林望傑重現命運交響曲

黃奕明口述、郭大微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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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奕明口述、郭大微整理

1999-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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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樂團試驗貝多芬 林望傑重現命運交響曲
 

本文出自 1999 / 9月號雜誌 第159期遠見雜誌

貝多芬的九首交響曲,是交響樂的舊約聖經。在他之前,交響曲處於萌芽階段,整個曲式、音色組合的法則,是到貝多芬手中才完成的。所以,一個樂團音色的融合、音量完美的平衡,都必須透過演出貝多芬交響曲作品,而有進一步的認識。正因如此,貝多芬的交響曲,是每位音樂總監建立樂團風格的基本曲目,更是樂團實力的試金石。

對台灣的國家音樂廳交響樂團(NSO)而言,也不例外。新一季的開始,我們將在開季音樂會中帶給觀眾貝多芬第四、第五號交響曲,這也是林望傑從去年擔任國家音樂廳交響樂團音樂總監以來,第一套完整的貝多芬曲目。

戰勝命運的巨人

貝多芬第五號交響曲—— 「命運」,是他九首交響曲中的里程碑。他寫這部作品時,正開始覺察到自己即將喪失聽力。雖然遭逢人生衝擊,這部作品卻也是貝多芬一生的轉捩點:他的創作技巧真正轉趨成熟,突破了海頓、莫札特以來的傳統。

第五號交響曲最為人所熟知的,就是樂曲開始的四個音,強而有力,許多人傳言那就像命運之神來叩門一般。這首曲子和第四號交響曲幾乎是同時創作的,但風格卻完全不同。貝多芬第四號交響曲,是第五號交響曲寫到一半時插進來的作品。當時他剛訂婚,還在熱戀,所以感覺上這是一首充滿愛意、幸福感的作品。尤其第一樂章的第一主題,非常輕快、愉悅,呈現出一個沒有那麼多負擔的貝多芬。但這種幸福感並沒有維持多久,就因為耳疾提出解除婚約,而轉入複雜情緒。

但貝多芬絕對是一位戰勝命運的巨人。在第五號交響曲的前兩個樂章,我們聽到那四個音的動機,有悲傷、有徬徨、有掙扎、有衝突,就好像他面臨人生的重大挑戰,向生命提問。但是他這個同一節奏、音型的動機,到最後兩個樂章全部昇華了,有如勝利的凱歌。我個人覺得這部作品最偉大的就是它的終曲樂章,由小調轉成大調,像一個王者的進行曲;貝多芬在此時表達了他意志力的完成,也宣告任何生理病痛都無法阻擋他的決心。貝多芬戰勝了自己。

我每次聽到這裡,都覺得應該起立向貝多芬致敬。他告訴我們應該充分認識自己,外面的考驗不過是一個過程,內在自我意志的挑戰是可以戰勝的。

貝多芬的交響曲,在二十世紀有兩大爭論。一派為古樂指揮,他們經過考證,認為演奏貝多芬交響曲應回到原始的樂團編制,也就是不需要那麼多把小提琴和銅管樂器。他們主張仿十八世紀的古樂器演奏,還原當時的音響效果,所以演奏速度較快。另一派以卡拉揚為首,從四、五十人,變到百人樂團大編制的表現。許多從前樂器無法演奏的音,貝多芬甚至讓它空著不寫;但現在會把這些音填上去,整個表現速度也緩慢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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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有驅動力

現代人幾乎都是透過卡拉揚認識貝多芬交響曲,他總共灌錄三次貝多芬這九首作品。雖然卡拉揚掌控的速度已稍微偏快,但還是未達貝多芬的原始意圖;而他在音響上的處理,仍承繼了「龐大」的浪漫派傳統。所以卡拉揚演奏「命運」交響曲時,甚至像一部坦克車撞進大磚牆,有無人能擋的感覺。

林望傑指揮風格的最大特色,在於尊重原譜。他不僅追求音調的準確,更希望把音樂背後的意義呈現出來,所以非常擅長處理音樂的表情和張力。對於貝多芬交響曲呈現的方式,林望傑採用龐大的四管編制,但絕非從頭到尾。他會穿插室內樂編制的表現,有時讓每一個管樂聲部都只剩下一支,以表現貝多芬的內在精神。

林望傑從西元兩千年七月開始,即將擔任克里夫蘭布拉森音樂節的音樂總監。他和克里夫蘭管絃樂團的合作,已經獲得世界樂評的推崇。國家音樂廳交響樂團有六、七年沒有全場演出貝多芬交響曲了;未來兩、三年,我們將把貝多芬作品整個練習一次,藉以建立自己的樂團風格。因此,非常盼望林望傑能把室內樂般精緻的克里夫蘭風格,帶到台灣來,讓樂團成員間彼此能尋找默契、表現深刻的靈感。

從這點來看,林望傑是一個很棒的歌唱性指揮家,他可以讓樂器對人聲的模仿達到非常近似的地步。我們知道,歌唱就像在說話,當樂器能夠表現得近似歌唱,就好像一個人在訴說一般,音樂內在的意義和情感也就更容易表達。林望傑的指揮很有驅動力,他臉上的表情和身體姿勢,經常可以引發團員真正發揮潛力、讓每個樂器開始唱歌。

我們期待國家音樂廳交響樂團在林望傑的帶領下,能有新的面貌展現。

(以上內容由國家音樂廳副團長黃奕明口述,台北愛樂電台郭大微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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