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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認到自己是糊塗困惑的,正是走向清醒的第一步

遠見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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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見好讀

2017-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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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認到自己是糊塗困惑的,正是走向清醒的第一步
 

你可以把我的心治好嗎?

那天下午,維多利亞坐在臥房的窗前向外眺望,心想著:「自從維琪不在之後,所有東西看起來都不一樣了。」她發現就在皇宮花園外面的小山丘上,孤伶伶地站著一棵長得稀稀疏疏的樹,以前她從未注意到那棵樹,然而那天下午,她卻覺得那棵樹看起來好傷心、好寂寞。一滴小小的淚珠冷不防從公主的眼角溜出,滑下臉頰。她想,寂寞是多麼令人心傷,而暗自心傷,無人可訴又是多麼寂寞啊!然而她一想到寂寞和傷心都是不當的感覺,她的頭又痛了起來。

自從她把維琪鎖起來之後,事情進行得並不如預期中順利。雖然沒有維琪的搗亂,遵守皇室規章也變得容易多了,但是要達到完美無缺的境界,對她來說,仍是一項艱苦的考驗。

不知怎的,她的視線就是無法離開那棵樹,彷彿有一股力量吸引她前往。於是她走下樓梯,走出宮殿,匆匆穿過曾經為她帶來歡樂的美麗花園,最後走到花園外的小山丘頂,在樹下堅實的土地上坐下來,背靠著樹幹,把隱隱作痛的頭埋在臂彎之中。

「無論我多麼努力,我永遠、永遠都不夠好。」維多利亞自言自語地嘆氣。

「什麼不夠好?」一個聲音問道,這聲音似乎是從樹那兒傳來的。

「你是誰?」小公主問。

「妳是誰?」那聲音重複道:「這才是個問題。」

「好吧,我先告訴你。」維多利亞一邊說,一邊慢慢地站起來,以免頭痛加劇。

她行了一個屈膝禮,說:「我是維多利亞公主,是這個國家國王、皇后的女兒。我住在花園另一頭的皇宮裡,念皇家卓越小學,總是在班上拿第一名。我很會種玫瑰花,比打壘球好得多,曾經擁有一隻叫做提摩太.梵登堡三世的狗。還有,有時候我的頭會痛得很厲害—就像現在。」

「這些都很有趣,公主,可是卻不能說明妳是誰。」

「當然可以!我當然知道我是誰。」維多利亞生氣地回答。

「每個人當然都應該知道他們是誰,雖然很少人真的知道。」

「你把我搞糊塗了。」

「體認到自己是糊塗困惑的,正是走向清醒的第一步。」

「我竟然在跟一棵樹爭論?」維多利亞對自己低聲嘟囔:「或許母后和父王說得沒錯,或許我就是不能分辨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維多利亞抬頭盯著頭上那一片密密的枝椏,懇求地說:「樹先生,請告訴我,是你在跟我說話。是你,對不對?」

「對於妳的問題,答案也對,也不對。」那聲音回答。

「的確是你在說話,樹先生!是你!」

「事情並不總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公主。」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貓頭鷹從樹上飛了下來,像一支飄蕩的羽毛般降落在地面。牠拍了拍翅膀,扶正掛在牠脖子上的聽診器,並把一個黑色袋子小心地擺在腳邊。

「容我介紹自己,」牠用非常高雅的語氣說:「我是亨利.赫伯特.霍特.D.H.,朋友都叫我醫生。」

「哦,不!先是一棵會說話的樹,現在又來一隻會說話的貓頭鷹,還有一個亨利.赫伯特.霍特的名字。我猜,我真的是不能分辨真假。」

「正好相反,對一個公主來說,我可是像童話故事一樣真實—哦,這讓我想起一首歌。」牠愉悅地說:「當然了,很多事情都會讓我想起很多歌。」

說著說著,牠從腳邊的黑袋子裡取出一頂草帽戴上,又拿出一把迷你五弦琴,然後開始笨拙地彈奏並唱著:

童話故事之於公主是多麼真實,

就如同權力之於國王一般真實。

「拜託,不要唱了。」維多利亞呻吟著,並用雙手緊抱住頭。「真的很抱歉,可是我的頭好痛,根本沒辦法聽任何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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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多聽聽妳自己的音樂,或許妳的頭就不會痛得這麼厲害。」貓頭鷹建議。

「我不想再唱歌了。」

「我是指妳內心的音樂。」

「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況且,貓頭鷹又懂得什麼關於內心的事?」

「事實上,我懂的可多了,如同我的頭銜D.H.所顯示,我是一個『心』的醫生(Doctor of the Heart),專門醫治破碎的心。」牠回答。

維多利亞的身體前傾,低垂著頭。良久,她輕輕地問:「有一顆破碎的心是什麼感覺?」

「從妳眼中的憂傷看來,我想妳已經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醫生回答,又將草帽和五弦琴一起收回黑袋子裡。

「恐怕我的心已經碎了。」小公主哽咽地說,眼睛始終望著地面。

「妳的自我診斷正確無誤。」

「你可以把我的心修好嗎?」

「我不能,但是我可以幫助妳,我們要做的不只是把妳的心修好,或把妳眼中的憂傷趕走,公主。」

「我們還要做什麼?」

「治療。」

「好吧,那麼,你可以治療我的心嗎?」

「我恐怕不行,公主,只有妳能治療妳的心。」

維多利亞蹙眉:「如果要我自己治療自己的心,那你又算是哪門子的醫生?」

「就像其他醫生一樣,我們可以幫忙修理很多東西,但是我們無法治療。」

「我不明白。」

「還有太多事情妳不明白,不過總有一天妳會了解。」醫生說。

然後牠轉換一個話題繼續說:「現在妳知道是我在跟妳說話,而不是這棵樹,有沒有覺得好過一點了?」

「當然沒有。我不能解釋一隻會說話、會唱歌、而且還是個醫生的貓頭鷹的存在,就像我不能解釋一棵會說話的樹一樣。」維多利亞回答。

「有些事是不需要解釋的,只需要親身體驗。」

「這些話你留著去告訴我母后好了。如果哪一個宮廷警衛看到我一個人在這裡對著不知道什麼東西說話……呃……對……對不起。」她結結巴巴地說:「我不是說你是什麼東西,我是說……呃,反正你知道的。」她注意到太陽已降到地平線上,便說:「我必須走了,什麼時候可以再來?」

「當心靈觸動時。」

「心靈觸動?那是什麼意思?」

「妳現在只要知道,當妳想來的時候,就可以來。」

「你真的說了很多好玩的事。」小公主一邊說一邊搖搖頭,並發現她的頭已經不痛了。然後她開始走下山丘,往皇宮的方向前進。她一邊走一邊揮手並大聲說再見。

體認到自己是糊塗困惑的,正是走向清醒的第一步_img_1

本文節錄自:《公主向前走》一書,瑪希亞.葛芮(Marcia Grad)著,葉彥君譯,方智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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