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大濛》由陳玉勳編劇、執導,方郁婷、柯煒林、曾敬驊、9m88主演,本片在第62屆金馬獎入圍最多項的11個大獎,同時也獲得金馬觀眾票選最佳影片獎。最終本片也是金馬的最大贏家,包辦4項大獎,包含最佳劇情片、最佳原著劇本、最佳美術設計、最佳造型設計。
金馬導演陳玉勳繼2020年《消失的情人節》後,再度編導第6部劇情長片《大濛》,與億萬監製葉如芬、李烈黃金鐵三角第4度強強聯手,打造催淚動人的跨時代史詩巨作。
延伸閱讀:《大濛》絕對是台灣電影必看神作!史詩級篇章最扣人心弦的5大亮點
延伸閱讀:陳玉勳深刻打磨《大濛》故事: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是別人的美好風景
註:本文無雷,請放心閱讀

《大濛》由方郁婷、柯煒林、曾敬驊、9m88主演,陳以文、蔡昌憲、胡智強、陳俊成、劉冠廷共同演出,故事帶著觀眾重返民國40年代動盪的台灣,感受小人物在時代洪流下,為生存奮鬥的勇氣與情感。
《大濛》這部電影,充滿了陳玉勳最擅長的幽默筆觸,笑點滿滿、節奏輕快,卻又能在不經意的時刻刺入心底,在某些深刻瞬間讓人痛哭流涕。
方郁婷與柯煒林兩位主角的演出更是本片的靈魂,他們以自然、透澈的表演形塑出兩個令人深深愛上的角色,使觀眾看見那個時代的小人物,如何在困境中相互依靠、勇敢前行。
方郁婷儼然就是阿月本人,綻放小人物最耀眼的光芒

在《大濛》中,方郁婷的表演足以被視為電影的心臟,不只撐起情感重量,更讓觀眾在她的眼神裡,看見亂世裡小人物的倔強、恐懼與勇敢。身為本屆年紀最小的金馬影后入圍者,卻擁有超越年齡的演技厚度。
從《回魂計》令人心碎的表演,到《大濛》中飽滿內斂的情緒線,她一次次證明自己不只是天才童星,而是一位真正的演員。
在片中,方郁婷化身1950年代的台灣少女「阿月」,踏上一場尋找哥哥遺體的旅程。這個角色需要吃苦、需要理解時代、需要承擔生命的重量,而她選擇以最真實的方式走入阿月的世界,那份天真和樂觀,彷彿阿月本人的靈魂就在她身上。
方郁婷說,阿月在她心中是「既固執又勇敢」的存在。寒冬夜戲時,她會想到真正的阿月該有多冷、多孤單,因此努力把每一次的顫抖、每一滴淚都演得更真、更深。也正是這份投入,讓她的表演如此動人。她用一顆赤誠的心,把觀眾牽進那段看似渺小、卻同樣值得被記住的生命旅程。
方郁婷讀到《大濛》劇本就深深愛上,挑戰再大也要拍

方郁婷回憶,起第一次讀到《大濛》劇本時,立刻被那股濃烈的年代感吸引。故事背景設定在民國40年代,對她而言,那是既陌生又迷人的時代氛圍,也正是她平常就十分關注且喜愛歷史的題材。
「一看到這樣的故事,我就很想挑戰,光是讀劇本,就能感受到她的心。」阿月的真誠、勇敢與對家人的單純之愛,不只是角色所具備的特質,也成了她決定接下角色的關鍵。
方郁婷還特地向阿公分享接下這部戲的想法,家人也給了她許多支持,阿公對此尤其興奮,直說很期待看到她詮釋那個年代的模樣。真正讓她意外的,是導演陳玉勳竟會在眾多演員中找上她,這點讓她當時十分難以置信,「我一開始真的想說,導演怎麼會想找我?我一點也不像那個年代的人呀。」
然而,在不安尚未蔓延之前,媽媽跟她說,「如果導演看上妳,妳就要相信他的眼光。」這句話給了她堅定的勇氣,也讓她決定不再遲疑。
她笑說,「雖然我有點猶豫,但很快就答應了,反正先答應,之後的煩惱之後再說。」
對方郁婷而言,《大濛》不只是一次演出,而是一場走進歷史記憶的旅程;而阿月,也在劇組尚未正式開拍之前,就已悄悄在她心裡扎根。
語言訓練超認真,方郁婷從不會講台語到台語渾然天成

為了在《大濛》中完整呈現阿月的樣貌,方郁婷必須挑戰全台語與台灣國語口音,語言成了她踏入角色時最棘手的一道關卡。
她表示,自己平常習慣講英文,發音位置與台語截然不同,「一開始講台語的語調會太輕,很不像在地人,」她笑說。為了突破這個障礙,她密集上語言課、錄下老師的示範發音,反覆聽、反覆練;回到家後,媽媽更成了她最好的語言教練,一句一句與她對詞,細細校正每個音的口氣、語調的重量。
光是台語,方郁婷就練了一個多月,背後的努力遠比外界想像的更多。每天反覆練習到後來,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台語已經很道地了,但焦慮又緊接而來:當語言被背得太熟,會不會在表演時變得僵硬、不自然?
「我怕自己像機器一樣,只是把台詞講對、講準,可是失去角色的情感。」
因此,她在第一天開拍時格外緊張,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沒做好。直到拍了前一兩天,逐漸找回身體與語言的協調感,才開始放下心裡那些「擔心會不會不好」的雜音,慢慢相信自己的準備足以支撐角色,這段語言訓練的過程,最終也讓她得以更深刻地走進阿月的世界。
對一切都感到陌生與新鮮,深刻進入角色心境

在《大濛》中詮釋阿月這個角色時,方郁婷必須先讓自己卸下現代人的防禦感,她說,阿月是一個對外面世界毫無保留、什麼都覺得新鮮的女孩,與她本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因此每次開拍前,她都會不斷提醒自己,阿月從鄉下第一次到台北,看到的每樣事物都前所未見,「所有事情都要用第一次看到的心情去面對,無論是與陌生人交談,或在城市中一步步尋找失蹤的哥哥,都必須從那份懵懂單純的角度出發。」
陳玉勳也曾特別提醒她,1950年代的女孩能接觸的資訊極少,詮釋角色時不能用現代人的知識去理解世界,她倔強、純真,卻帶著強大的生命力。與其他演員對戲時,她學會用阿月的眼睛去看那些場景,彷彿一切都是第一次看見。

而讓她徹底投入角色的關鍵,其實源自造型,方郁婷笑說,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黝黑的膚色、蓬亂的頭髮、樸素的衣著,那一刻她彷彿真的變成了阿月。為了呈現角色的生活困苦與拮据,她開拍前還特地去日曬機曬黑,連頭髮都是真實髮型而非假髮。
某次定妝時,方郁婷看到身為歌舞團姊姊的9m88光鮮亮麗、妝髮精緻,和她模樣形成強烈對比,她笑說,「當下真的忍不住想說,為什麼我會這麼醜?」
也正因如此,她更能體會角色,那是一個從未踏入大城市的少女,以最樸實的模樣,闖進一個充滿未知的世界。
方郁婷的成長歷程,愈來愈耀眼的感動

回首這幾年的演員之路,方郁婷真的成長很多。她回憶剛踏入影壇、演出《美國女孩》時,那是她第一次嘗試表演,當時的她幾乎完全依賴阮鳳儀導演的引導,「那時候比較被動,不太會自己去想角色是什麼樣的人。」所有的情緒、動作,她大多順著導演的方向走,並沒有太多主動打造角色的意識。
然而,隨著作品愈來愈多,她逐漸理解到,一個角色之所以能立體,演員本身也必須擁有自己的想法。她開始練習從劇本出發、從人物的背景與選擇去思考角色的心路歷程。
到了《大濛》時,她已經不再只是被動地等待指令,而是會主動為阿月建立完整的生命輪廓:她為什麼堅持?她害怕什麼?她的笨拙、勇敢、倔強要從哪裡來?

她也笑說,導演似乎「不太敢跟我講話」,經紀人更常說她像是導演的寶貝女兒,總是關心她,不忍真正責備或苛求什麼。或許是因為彼此都慢熟,前期並未常常聊天,直到拍攝接近尾聲,兩人及整個劇組才真正熟絡起來。她坦言,「快殺青時其實有一點傷心,因為到最後才比較自在。」
《大濛》電影最重要的核心之一,便是人與人之間的互相幫忙。故事中若沒有趙公道的協助、沒有那些在路途中伸手的好人,阿月不可能找到哥哥。「我希望大家可以感受到這一點,也希望每個人都願意對他人伸出援手。」方郁婷說。
正如阿月那份真誠、善良而堅韌的力量,是一種在困苦年代裡仍能感動的真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