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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最珍貴禮物:體認活著的尊嚴,從而無畏死亡的挑戰

「尊嚴活」與「尊嚴死」。

遠見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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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見好讀

2023-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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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療疾》/僅為情境圖,取自unsplash
《寫字療疾》/僅為情境圖,取自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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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由26位作家、學者、醫師共同刻畫臺灣疾病的多元面貌,針對臺灣文學中經常書寫的傳染病、精神疾病、集體創傷、慢性病以及近年來備受重視的長照等5大主題。從作家如何將疾病體驗轉化為創作力量,延伸至疾病的社會與歷史背景的探討。還好有文學,還好作家記錄下大疫病與小毛病,見證銘刻在身心上的傷痕,抒發與慢性病共處及陪伴老病的心路,於是,文學提供了另一種療方,供我們在漫漫長夜的疫病中度日。  (本文節錄自《寫字療疾》一書,編者:李欣倫,遠流出版,以下為摘文。)

「我輩中人,有情有義;我輩中人,篤定自信」,在《我輩中人》序言裡,張曼娟曾提出如此的宣示。綜觀由照護長者到照見自我的漫漫歷程,如何從充滿傷痛情愁的過去蛻變,又如何由滿是繁瑣苦痛的現在脫身,實為一趟水噬火煉之旅。

當面對即將來臨的未知與孤獨時,郭強生體悟到「一切才正要開始發生」,生命必須「重新計時」,讓自己處於寬容與開放的心情;而簡媜則將養生諮詢和護老須知鑲嵌進陪病實錄裡,她迫切覺得「老年學」是一門有待各方齊力砌建的學問。

「年老」或許如郭強生所言,更像是一種創作,在描摹如何「尊嚴活」的未來人生裡,簡媜擁有豐盈的生命指南,《誰在銀閃閃的地方,等你》輯三即有「阿嬤的老版本」系列凡四,<哀歌的屋簷>追溯兒時諸般不善的回憶,由此見生命的大慟與隱痛;<世界降下她的黑幕>寫阿嬤日漸敗壞的眼疾;<宛如流沙>描繪阿嬤老化快速的身體;<哀歌無盡>則不捨失智併發老年憂鬱症的阿嬤。

在作者溫柔而不失豁達的描述裡,身體江河日下的阿嬤,卻以對家庭無私的愛,化解了一切橫逆。終其一生,阿嬤以自然、真樸而高貴的精神人格,將「抑鬱悲苦的深藍煉成暖日晴空」,於是她以「給老仙女的私房話」,進行對於母者生命裡美善品質的歌頌與禮讚。

「阿嬤」與照顧阿嬤的「阿母」在本書裡形象鮮明,她們正是《紅嬰仔》時期教會簡媜「在湯裡放鹽、愛裡放責任」的母者。

疾病編年,文學度日。寫給曾經、正在或即將被疾病考驗的我們。(僅為情境圖,取自unsplash)

疾病編年,文學度日。寫給曾經、正在或即將被疾病考驗的我們。(僅為情境圖,取自unsplash)

那些書中著意書寫的長輩們,除了阿嬤簡林阿蔥女士,體現出靜肅孤獨的老者之美外,尚有公公姚鴻鈞先生,默默實踐其淡定自持的體貼之情,至於齊邦媛老師,則以「讀書人的樣子」自期。

簡媜從<醫院浮生錄>的老人百態裡反省自我;從其所尊敬的長者身上,則預習了生命應當如何「尊貴地離席」,由此與未來的自我對話,並藉五則「幻想」完成對肉身的致敬與老年的預習儀式。

「沒有了巴菲特與蒙格的股東會,幸好我們還能讀到最關鍵的投資與經營思考。」 訂遠見,即享《請問巴菲特與蒙格》,帶走投資界最珍貴的智慧。

在《誰在銀閃閃的地方,等你》序文中,簡媜曾經感性地表示:「熟悉我作品的你們恐怕也跟著我漸老了,設想你們也開始要修習父母的或是自己的『老病死』課程。你們伴著我走過浪漫、空靈、典麗、樸實,跟著我讀了『初生之書』《紅嬰仔》、看了『身世之書』《天涯海角》,現在也到了該翻翻『死蔭之書』的時候了」。

這本死蔭之書兼具了「人情」與「智慧」的厚度,展示了「尊嚴活」的圓熟與智慧,也預示了邁向中老年階段的光耀與美麗。

生命正應如此,從照護中直面過往的自我、體認並實踐現今活著的尊嚴,從而無畏於未來死亡之挑戰,這是老病長者給予我們最珍貴的禮物與祝福。

《寫字療疾:臺灣文學中的疾病與療癒》,編者:李欣倫,遠流出版

《寫字療疾:臺灣文學中的疾病與療癒》,編者:李欣倫,遠流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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