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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又怎樣?他無法閱讀、寫字,卻充滿心靈智慧

遠見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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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見好讀

2021-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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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為情境圖。取自pexels
僅為情境圖。取自pexels

編按:如果給我一樣我在乎的東西,我不會注意力不足,只會過度注意。我不會拼字,卻比我在布朗大學認識的任何人更會說話。旁人花了好多時間專注在我的毛病上,久到讓我看不出自己的優點。(本文摘自《不一樣又怎樣》,作者為強納森・穆尼,以下為摘文。)

1998年秋天,大衛和我將我們寫書的構想賣給賽門舒斯特出版公司。那一學期,我修了某位名詩人開的詩詞課。這門課的成績將依據一份長篇報告決定,我們需要自行挑選一位詩人作為主題。那一年,我們也在課堂上寫下對詩詞的對應短詩,但不計分。交出期末報告之後一週,我被叫進那位詩人的辦公室。她桌上放著我打出來的期末報告,旁邊則是我每週用手寫的短詩。她指控我的期末報告是抄襲的,因為「寫出這些糟糕對應短詩的人絕對寫不出這種東西」。當時,我在布朗大學的英文主修成績有4.0,還賣了一本書給大型出版公司,但是我再次遭人誣指作弊。有那麼一刻,我覺得自己又成了那個六年級的小孩,但我接著自問,問題真的在我身上嗎?不是。儘管那位名詩人在場,但我想起我媽會怎麼做,於是我破天荒第一次豁出去,爆粗口飆罵。我挺身捍衛自己,打破了玻璃天花板。

我和大衛寫書時,也在當地一所小學擔任志工,有一段時間負責輔導一個名叫威廉的孩子。在分配到威廉之前,我和他的特殊教育老師談過。她說,威廉的智能遲緩——這是羅德島州用來描述智能有問題的人的官方標籤。她說威廉無法閱讀、寫字,幾乎不會說話,也不會自己穿衣服。簡單說明過後,她帶我來到威廉的教室。威廉在他那個年紀算是高大,但步伐笨重。當時他就默默站在教室後面,像是在觀賞窗外的鳥兒。我自我介紹。他沒說話,也沒跟我握手,只是伸手指著那些鳥。

8點15分,鐘聲響起,威廉班上的其他學生開始走進來,找到自己的座位,威廉卻沒有。他站在教室後面,看著他的窗外世界。我問威廉想不想找座位,他沒回答,只是轉向一排排的課桌,開始蹣跚走向一個後排的座位。然而,威廉停在第一個座位,上面已經坐著一個小男生;威廉不肯動。「我們繼續走。」我對他說,「該坐下來了。」 威廉彎下身子,給了那小男生一個擁抱。

這是我今天感覺最棒的時候。

那個小男孩說。隨後五分鐘,我看著威廉從一張課桌走到另一張,每張都停下來,跟那些孩子擁抱、擊拳或擊掌。後來我才知道,他每天、每堂課都是這樣與每個孩子互動。我體認到,威廉沒有智能遲緩。他的情緒智商堪比甘地,他擁有耶穌的心靈智慧。

僅為情境圖。取自pexels

僅為情境圖。取自pexels

我坐在學校外面,想著威廉,也想著我自己。如果給我一樣我在乎的東西,我不會注意力不足,只會過度注意。我不會拼字,卻比我在布朗大學認識的任何人更會說話。在足球場上,我能看到別人絕對看不出來的戰術。我是建立者、說話者、探索者。

旁人花了好多時間專注在我的毛病上,久到讓我看不出自己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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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那所學校時我自問,當我們將差異變成問題時,我們錯過了什麼——我們刻意忽視、誤解、無法理解什麼?我認為是一切。

我一向對無法乖乖坐好感到羞愧,但是那為什麼如此重要?別人一直告訴我,閱讀是個人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但它不是。自從潘尼坎普小學之後,就有一套文化價值創造了對某些腦袋和身體友善的環境,但它們並不是全部的腦袋與身體,甚至連大部分都不是。人們將符合標準與優秀混為一談。閱讀與聰明混淆,正常與正確混淆,而不正常則被誤認為錯誤。在那個環境以及其他許多環境裡,大衛和我受到的待遇就彷彿我們不如人,而我們長大後也以那種角度看待自己。

我逐漸明白,一個人並非天生就有障礙。他是被迫變成有障礙者。正常、能力、障礙不是一個人本身的特徵或事實,而是人類變異性的現實與圍繞、限制、促進或消除差異的社會環境之間的一種關係。能力與障礙取決於社會脈絡。主流的想法、態度,以及所有社會習俗,都會決定哪些身體、腦袋與人會被稱為對或錯的認知。

《不一樣又怎樣》,強納森・穆尼(Jonathan Mooney)著,吳緯疆譯,開朗文化出版

《不一樣又怎樣》,強納森・穆尼(Jonathan Mooney)著,吳緯疆譯,開朗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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