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非古城盛況不再
非洲西部,撒哈拉沙漠南緣,是一大片綠洲處處的半沙漠地帶,總稱沙赫爾(sahel)地區,塞內加爾、甘比亞、茅利塔尼亞、馬利、布金納法索、尼日和查德等國都在其內。這裏原本有許多綠洲城市,有些甚至建於中古時代,昔日商旅往來頻繁,廣為西方航海家所熟知,也是同教傳入非洲的孔道。
可是最近五年來,當地旱魃為虐,河川水量銳減。馬利北部一座村落的清真寺原來聳立在尼日河畔,現在卸距離河水達二百公尺之遙,河面寬度僅及河道的十分之一。
經年不雨,牲畜成群暴斃,人民無以為生,紛紛向南遷徙。以馬利為例,南遷人口卻在十萬以上。南部土地固然肥沃,現在卻發生過於擁擠的問題。
沙赫爾地區旱象雖然嚴重,但尚未出現像衣索匹亞和蘇丹那樣哀鴻遍野的慘況,這主要是由於國際救援機構適時伸出援手。例如茅利塔尼亞即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協助之下,致力於挽救其豐富的文化遺產,希望恢復往日回教中心的繁華勝景。不過,由於經費和人才的缺乏,能做到多少很令人懷疑。
更重要的是如何解決乾旱問題。研究報告指出,沙赫爾地區的氣候屬於若干年乾旱、若干年降雨的週期型態,換言之,目前的乾旱僅是暫時現象。
但也有人認為,西非沿海居民濫伐雨林,沙赫爾地區濫墾以及放牧過度,破壞了降雨週期,乾旱有可能長留不去。而該地區的人口仍以接近千分之三十的比率急速增加,沙赫爾的前途著實堪憂。
(取材自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
哥倫布在那裏登陸
哥倫布在一四九二年發現新大陸時,究竟先登陸何處?四十年來舉世根據已故歷史學家摩里
(Samuel Eliot Morison)的說法,認定是聖薩爾瓦多(San Salvador)島。但是一組研究人員利用電腦重新分析資料,發現這個答案並不正確。
他們認為這一歷史性的登陸地點,是在巴哈馬群島中離聖薩爾瓦多島六十五哩遠的薩馬那礁(Samana Cay)。
美國國家地理學會召集一組歷史學家、考古學家、航海家、地圖製作專家以及其他專家,經過五年的研究調查,判定薩馬那礁這一個九哩長而狹窄的無人島是最有可能的登陸地點。
他們所用的研究方法,包括重新檢視哥倫布的航海日誌、重新計算穿越大西洋的航線,並且發現了十五世紀時西班牙航海的長度單位里格(league),一直被誤認為等於三.一八浬,實際上應該是二.八二浬。
國家地理雜誌的資深編輯賈吉是研究召集人,他說:「我們相信已經揭開了這樁五百年來的歷史大秘密,這件事至此已完全塵埃落定,大多數的歷史課本都錯了。」
賈吉曾親訪薩馬那礁,他形容這座小島「正如哥倫布的描述」,平坦而且青翠。也像哥倫布所說,湖泊處處。
研究小組中的人類學家與考古學家宣稱,他們發現了薩馬那礁上的陶器以及其他器物,年代正好是哥倫布登陸之時,與哥倫布登陸的島嶼有土著居住的說法正相吻合。
不過,賈吉承認有關哥倫布登陸地點的爭論,不會就此結束。他說 「歷史是會成長的,將來可能有新的發現。事情本來就是如此。」
(取材自New York Times)
芬蘭開的夜快車
莫斯科居住了約三萬名外國人,購物對他們而言是個難題。要買食物須費數小時去排隊,其他的東西-從汽車零件到高級地毯-更是有錢也買不到。怎麼辦呢?有些人就從鄰國芬蘭訂購貨品。其結果是芬蘭首都赫爾辛基最大的百貨公司史托克曼(Stockmann)做到額外的生意。
從週一到週五,每天早晨,赫爾辛基開出的夜車抵達莫斯科,滿載著大批貨品,大都走西方外交官、商人和新聞記者利用電傳打字機或電話訂購的。
去年,史托克曼公司送到莫斯科和列寧格勒的貨品約值一百九十萬美元,相當於其赫爾辛基本店營業額的二%。新鮮食品、衣物、化妝品和洗衣粉,需求量都很大。
史托克曼公司對蘇聯的銷售量每年成長一○%到一五%。如果俄共總書記戈巴契夫實踐他的諾言,增加蘇聯境內商店的貨物供應,史托克曼的生意可能就沒那麼好做。不過在目前,該公司倒不把心這個,而擔心丹麥、西德和瑞士的郵購商品公司參與競爭。
(取材自The Economist)
馬克吐溫遺作出現
美國已故名作家馬克吐溫,有一篇未完成的手稿,今年冬季將首次登載在一本美國文學期刊上。
密蘇里大學英文教授沙特邁耶,今年六月在加州柏克萊大學做研究時,發現這篇手稿。內容是描寫一位年輕女子的悲慘遭遇。它描述人性的冷酷,以及身不由己的慘況,一點也不幽默,完全不似馬克吐溫的一貫風格。
馬克吐溫遺產的法定管理人潘恩,為這篇長三十五頁的末完成作品預擬了兩個題目;「爭執的故事(Feud Story)」以及「鬚眉女子(The Girl Who Ostensibly Was a Man)」潘恩似乎從未想過要出版這篇文章,因為他不希望別人認為這位以「頑童流浪記」這種闡揚人性故事聞名的作家,其實是個悲觀的人。
這篇文章描寫一位女子,不知什麼緣故殺了人,她求助於仇家,仇家答應幫助她,條件是她必須以男性的身份度其餘生。她同意了,仇家把她帶到另一個城鎮去,那裏的人都以為她是男人。
仇家有個女兒,輕桃放蕩,未婚懷孕,要求這個冒牌的男人自承是孩子的爸爸。在仇家的威脅下,冒牌男人只好與這個放蕩的女人結婚,孩子也生下來了。
故事就到此為止。看過的人都認為是個悲劇。沙特邁耶教授推測,一九一○年去世的馬克吐溫,大概只完成了這篇作品的三分之二。
(取材自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
波斯灣六國左右為難
伊朗和伊拉克交戰六年,世人注意到的,主要是伊朗精神領袖何梅尼的強硬態度、伊拉克總統海珊的政權穩固程度、波斯灣航行船隻的安危、伊朗的石油產量、以及美蘇兩國在這場戰爭中扮演的角色等。
其實,對兩伊戰爭感受最深、憂慮最切的,是波斯灣畔的六個回教國家。他們擔心戰火會波及自身,他們也深知無論將來誰勝誰敗,這場戰爭對他們國家的安全都會產生重大影響。
沙烏地阿拉伯、阿拉伯聯合大公國、科威特、巴林、阿曼和卡達等國,在一九八○年兩伊戰爭爆發後,為求自保,組成波斯灣合作理事會(GCC)。六國領袖經常集會,商討防止戰事蔓延之道。
他們比較希望伊朗落敗。因為伊朗是民族主義甚強的國家,一直希望波斯灣成為名副其實的波斯(即古伊朗)人的海灣。伊朗戰勝,意味著伊朗軍事力量在波斯灣更居優勢,波斯灣六國深受威脅,石油和外交政策也可能被迫改變。
目前看來伊拉克戰勝的可能性不大,不過,萬一落敗,伊拉克會要求GCC提供經濟援助,堅定支持伊拉克在外交、石油等方面的立場,甚至要求加入GCC,而完全改變這個組織的功能。
科威特尤其憂心忡忡,伊拉克對這個小國一直有領土野心,在一九六一年還曾企圖兼併它。伊拉克如果獲勝,會對它造成什麼後果實難逆料。
此外,GCC本身也存看很大的矛盾。沙烏地阿拉伯在其中居主導地位,其餘五國相對地成為地位不平等的衛星國。按理GCC應加強整合軍力,但五小國又擔心沙國藉機擴充其影響力,甚至干預鄰國內政。
科威特遲遲不批准GCC內部安全協定,正是這種心情的反映。
(取材自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