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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會、教育與所得分配

李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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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誠

2009-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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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會、教育與所得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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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出自 2009 / 5月號雜誌 新大陸人在台灣

一年一度五一國際勞動節又來臨了,各國的工會都會在此佳節舉辦一些大型的慶典,慶祝這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日子,工會也會在此節日舉辦一些大型的遊行,要求政府改變某些政策,推行一些有利於勞工的政策。各國政府亦會在此日表揚一些模範勞工,感謝勞工階級對社會建設與經濟發展的貢獻。政治人物也會趁此機會參與工人的遊行隊伍發表演說,表示他們對工人的支持,爭取他們的選票。

工會在台灣並不強大,在過去五一勞動節很少舉行大規模遊行,但今年國內的八大工會在5月1日號召一萬勞工走上街頭,他們要抗議政府未能擬訂有效的政策,因應全球金融海嘯的衝擊,以致國內的失業人口不斷地上升。因此這些工會要求政府創造長期且穩定的工作機會,限制雇主解聘工人的權力,控制雇主雇用非典型員工的人數,落實產業民主,整合安全體系等。

勞委會在此日要表揚模範工會領袖,工會幹部與產業勞工。非常有趣的是,在受表揚的產業員工名單中,居然有國賓大飯店的資深經理、千瑞國際開發公司的經理、醫院的人事處長、中油的電機工程師、澎湖政府的船長、台鹽的研究員,他們是職員或管理者而非產業勞工,政府官員對國際勞動節與「勞工」的認知似有加強的必要,工人主管混為一談將無法有效地處理勞資問題。

工會發展應可改善所得分配

工會的功能除在代表勞工爭取有利的政策、有利的法令,保障員工的福利與就業安全與公平的待遇以外,另外一個重要的功能是所得的重新分配。世界上工會強大的國家,所得分配都比較均勻,企業內肥貓較少,即使以工會勢力不如歐洲的美國而言,1930~1970年代是他們工會較強大時期,在1970年代以後,因經濟全球化與自由化,國際競爭的激烈,企業需要管理彈性,用人彈性,工資彈性以及個別員工的創新能力,因此強調集體力量的工會開始沒落。

比如在1930~1970年代工會最盛的期間,美國勞動人口中有25%是工會會員,2008年民間企業中只有8%是工會會員,因為工會影響力的沒落,美國所得分配的情況有逐漸惡化的現象。比如在1947~1973年間,美國家庭所得的中位數翻了一番,但是在1973~2003年間工會弱化以後,此數字只增加了6%。當然,所得分配的惡化,並非全部來自工會的沒落,但大多數學者的研究均指出,工會的沒落是主要原因之一。

教育提升應可改善所得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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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會非改善所得分配的惟一工具,累進的財稅政策、教育的普及、人力資本的提升均可改善低所得階級者的收入,因而有改善所得分配,穩定社會,提升一國和諧的功能。但是,近年來因為經濟的全球化,政府不再以凱因斯理論的財稅政策來創造有效需求,達成充分就業;相反地,各國政府改採供給面經濟理論,使用減稅的手段鼓勵個別企業投資,引進新技術,提升競爭力,以間接的手段來創造人民就業的機會。

在所得分配上,政府改用普及教育與在職業訓練來縮減一國人力資本分配的不均。換言之,政府以縮短人力資本差距的手段來縮短貧富差距,所得分配的改善。但有趣的是,近年來世界各國人口的教育程度都有相當程度的提升,但所得分配卻在惡化。以美國為例,他們在1947~2003年間,全體人口教育程度的中位數由9年提升至13.6年,25歲以上人口具中學程度或以上者由1947年的33%上升到2003年的85%,這些教育程度的提升主要在1973年以後,但是他們的所得分配卻沒有因而改善。

在台灣過去20年全體人口的教育程度亦有非常快速的提升,在1975年男性高中程度的人口只占全體人口的14.6%,到1990年成長到28.5%,1990年以後,大學及以上程度的人口增加程度更是可觀,1975到1990男性就業人口具大學程度的人口從5.9%增加到16.9%,到2008年增加到37.7%(見圖)。按理台灣人力資本差距的縮小應該會帶來所得分配的改善,但事實上,1980年代以後,台灣的所得分配在不斷地惡化中。比如在1987年台灣的吉尼係數是0.299,但在2007年上升到0.340,五等分位的家庭所得最高分位組與最低分位組的倍數亦從1987年的4.69倍增加到2007年的5.98倍。

換言之,教育程度的提升,雖然有助於個人所得的提升,但對整體社會而言,所得分配並未因此而改善。

如何改善所得分配

強化工會的功能,提升基本工資,推行勞動所得津貼,均是改善所得分配的手段,但是工會與勞工法令的強化都會使勞動市場運作僵化,因而影響到低所得、低技術員工的就業機會。

因此,教育與人力資本的普及,仍然是改善所得分配而不影響人民就業機會的惟一選擇,但是政府需要先檢討,為什麼人力投資只會提升個人的薪資的個體效果,而無法發揮改善全國所得分配的總體效果,是教育制度出了問題?訓練制度出了問題?還是因為其他因素?

(作者為中央大學副校長、管理學院溫世仁講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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