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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美伶揭開張忠謀塵封七年秘辛:曾為「兩件事」拜訪國發會

名人看張忠謀自傳》

林讓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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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讓均

2025-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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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積電創辦人張忠謀(中)出席2018年「張忠謀大樓」成立記者會。蘇義傑攝
台積電創辦人張忠謀(中)出席2018年「張忠謀大樓」成立記者會。蘇義傑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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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忠謀自傳》重磅出版之後,不僅刷新台灣書市暢銷紀錄,也引發一陣「傳外傳」風潮,許多人讀了傳記都有自己的解讀。台灣地方創生基金會董事長陳美伶,也因為一張自傳中的照片,揭開她2017年擔任國發會主委之初,張忠謀拜會她並談及「兩件大事」的秘辛。

《張忠謀自傳》由天下文化在2024年底出版,掀起張忠謀旋風,銷售一個月就刷新出版紀錄、締造近年書市新猷。即便親筆撰寫自傳的張忠謀已聲明「此書為我的自傳,並非台積電歷史」,但仍引發一股「傳外傳」熱潮。

對於書中的張忠謀視角、半導體歷史與台積電傳奇,各界讀者都各有解讀,其中不乏名人觀點。台灣地方創生基金會董事長陳美伶透過一張自傳中的照片,對《遠見》揭開一段塵封七年的往事。

這張照片是2018年6月張忠謀退休前夕,與台積電董事們的合影。

影中人在後排包含四位獨立董事:前應用材料董事長史賓林特、前英國電信總裁邦菲爵士、前國家表演藝術中心董事長及前台積電資深副總暨法務長陳國慈、宏碁集團創辦人暨榮譽董事長施振榮。

前排坐著的除了張忠謀,還包括台積電現任董事長暨總裁魏哲家、前董事長劉德音、文教基金會董事長曾繁城,以及時任國發會主委的陳美伶。

陳美伶揭開張忠謀塵封七年秘辛:曾為「兩件事」拜訪國發會

七年前陳美伶出任國發會主委,張忠謀突拜會?

為何陳美伶在照片中?可從一樁媒體花絮說起。

2017年9月28日,當時陳美伶就任國發會主委不到一個月,突然獲知時任台積電董事長暨CEO的張忠謀即將到訪,同一時間媒體也風聞而至,以為張忠謀是要去對當時蔡英文政府釋出的「5+2產業」提出建言,因為張忠謀並不認為政府需定調特定產業,只要做好基礎建設即可。

然而,陳美伶當時否認張忠謀提出相關產業建言,僅對這場約半小時的會晤定調為「張董事長來幫我加油打氣!」類似標題也竄見於那幾天的媒體版面。

但如今隨著《張忠謀自傳》出版,陳美伶對《遠見》解密當時兩人會晤的細節,其實不只是「加油打氣」。

張忠謀密會陳美伶,首件事談及台積董事會

時隔七年,陳美伶仍清楚記得當天臨時接到張忠謀電話,說傍晚要來國發會拜訪,陳美伶表示熱烈歡迎。2017年9月28日傍晚,陳美伶是在國發會六樓外賓接待廳會見張忠謀,直到會面前都不知道要談什麼,但坐下一聊,張就開門見山觸及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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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積電是由政府一路扶持的策略性產業,因此台積董事會的一席政府代表,應該由國發會主委或是國發基金負責人來出任!」陳美伶重述當年張忠謀的請求,他認為必須由特定的高官職務出任董事代表,唯有如此才能表彰政府將台積視作策略性產業的決心,而非輪流指派一位不特定學者專家來代表國發基金擔任台積董事一職。

為此,陳美伶特別向當時的行政院長賴清德報告,賴清德也准了這個請求,陳美伶這才正式加入台積董事會。此後的歷任國發會主委,包括龔明鑫、現任主委劉鏡清都以「行政院國家發展基金管理會代表人」的角色出任台積董事一員。

有「地方創生教母」稱號的陳美伶,褪去公職之後勤走各地、持續集結地創能量。天下文化提供

有「地方創生教母」稱號的陳美伶,褪去公職之後勤走各地、持續集結地創能量。天下文化提供

第二件事,張忠謀向陳美伶密談自己的退休計畫

在那短短的會晤中,張忠謀除了談及董事會,也向陳美伶坦承自己即將退休,並說明了當年獨創一格的「雙首長」交班計畫,由劉德音出任台積董事長,魏哲家擔任總裁。

「張創辦人向我分析,他覺得劉德音、魏哲家的個性、做事方法各有不同,雙首長制的安排才比較能夠相輔相成!」陳美伶回憶。

有趣的是,在張忠謀離開之時還巧遇跑國發會的記者,引發騷動。彼時,剛得知兩樁爆炸性消息的陳美伶,覺得不宜由她公開,只好對追問的媒體輕描淡寫:「我剛上任,所以張創辦人來為我加油打氣!」

如今,隨著張忠謀自傳問世,張忠謀也在書中提及,當年曾逐一向董事會成員說明退休與交棒計畫,「我也於9月28日親自去國發基金向陳美伶說明,並得到她的同意。」印證陳美伶透過一張照片對《遠見》揭開的陳年秘辛,當然這兩件事如今都已不是祕密。

從七年前張忠謀密會陳美伶一事,一方面可看得出張忠謀極為看重董事會機制,並對董事們坦誠以對、善盡溝通之責;另一方面,也顯示他對國發基金的重視,因為國發基金代表的就是政府。

國發基金是台積最大股東,一年逾8200億元潛在獲利

就如他在自傳中提及的,當年台積電由政府扶植創立,國發基金的前身行政院開發基金就是最大投資者,持股在台積初創時高達48.3%。隨著台積在1994年在台灣上市、1997年在美國上市(ADR),開發基金一路賣出持股,到了2005年9月只剩下6.4%,讓張忠謀大吃一驚,因此呼籲開發基金:「別再賣了!」他認為台積電是重要的國家資產,開發基金應該要扮演一個「穩定、不干涉經營」的大股東角色。

結算2024年的台積電持股,行政院國發基金仍持股6.38%,是真正的台積最大股東,市值漲幅加上發派的股利,一年的潛在獲利超過8200億元。看來,張忠謀替台灣保留台積資產的心意,也透過陳美伶等歷任國發基金代表人,一路傳承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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