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一千萬名身著白襯衫與深色西裝的上班大軍、灰色的建築、少得可憐的樹木、只能躺下來睡覺的兔子公寓、需要列車長推擠才能上得去的電車……。這,的確是東京。
但東京還有其他面貌,不像大家刻板印象那樣。
「東京其實是個村落城市,」《亞洲週刊》駐東京記者雅和加美如此形容。在大東京區的外圈地帶,一個又一個的社區,從車站、商店、學校、醫院到公共澡堂都自給自足。居民擁有精巧、庭院修飾美麗的獨棟房屋,居住空間不盡然狹小。犯罪率在零與千分之一中間,是全世界都會區最低者。住家習慣不上鎖,偶有遠行,鄰居推開門就可代為照料花木。
東京家庭主婦的社區運動,二十年前就已經從這些社區中萌芽。從垃圾回收,到建造讓孩子假日時可以戲水、觀察生態的人工渠道,這些大東京中的小村落,是東京環境改造尖兵的聚點。
由於居民對空氣污染深惡痛絕,各社區組成的「東京空污偵測聯盟」,在大東京各地設立了一萬五千個偵測點。政府的八十一個測點與之相較,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對於這些住在「東京村」的都會人來說,通勤有點辛苦,但整個都會地區的二十條鐵路線與便捷的地鐵,卻也是全世界最準時、故障率最低的交通網路。
只要騎腳踏車到小車站換車,半個多小時內就可以搖身一變,成為東京中心電子城市流行文化的一員。
十幾種關於東京吃喝玩樂的周刊,成為週末從工作中解放者城市探險的手冊。雖然景氣不好,東京每個禮拜仍然還有上百場的大型「秀」。
一位東京人的心聲或許正能代表一切:「經濟走下坡,讓東京人無論在市中心,或回到家中,都要開始學習放鬆。對生活品質而言,或許反倒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