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學經歷跟一般學者很不同,我大學聯考落榜,從雲林上台北補習三個月,我體認到,一個人的成功是要看後天努力。回到家後我到寺廟裡苦讀,每天從早上7點讀到下午4點,終於考上政大。
當時志願是依照分數填,我上了地政系,家人一度以為我要研究地震。但是我的興趣不在這裡,我從小對心理和農學著迷,後來知道教育系有心理相關的課程,便轉系過去。
我太喜歡教育系的課,愈讀愈有趣,那時系上畢業門檻是128學分,我整整修了160學分,還利用暑假去上青輔會開設的心理衛生等課程。
大學畢業,我就加入了救國團,我認為這是一種社會教育,一做就是15年,從基層一直做到縣市負責人,不過之後卻遇到工作瓶頸,所以我決定念研究所充電。
專題課程學的是知識辯證
兩年碩士生涯,我學到了如何以系統性知識來探討問題,我認為,大學是學習片段知識,研究所則是經由不斷串連、應用和辯證知識的過程。
研究所的課程並不是教概論,而是專題研究,大家分享觀點、彼此切磋,這讓每個人都大幅提升。
記得當時,我修了許多教育哲學的課程,了解哲學家在教育上的主張和應用。像是美國教育哲學家杜威,是實證主義的泰斗,他提出「learning by doing(做中學)」,就讓我印象深刻。
我認為,研究所的學習是用來改善自己的職涯發展,甚至是整體社會。
即便從小到大,我父親都希望我接手家裡的布袋戲,但我認為,唯有選擇自己真正喜歡的,才是對自己負責。因此只要現在有人要我建議什麼出路好、什麼科系好,我都會鼓勵年輕人找到自己的出路。不要盲目從眾或人云亦云。
就像我這一生都從事教育工作,從專業、敬業走向樂業,現在我朋友都退休了,但我還不想退,反而愈做愈有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