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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家解謎:AI人工智慧未來會有自己的意識嗎?

電影中AI統治人類的未來,有可能發生嗎?

魯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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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皓平

2025-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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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阿諾史瓦辛格主演的《魔鬼終結者》,就是描述當AI擁有自我意識後,毀滅世界的經典電影。Orion Pictures
1984年阿諾史瓦辛格主演的《魔鬼終結者》,就是描述當AI擁有自我意識後,毀滅世界的經典電影。Orion Pictu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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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AI人工智慧技術在近年蓬勃的發展,人工智慧是否會產生自我意識的可能性也漸漸被重視,但對於這是否可能,或如何實現,充滿許多想像。

隨著ChatGPT等AI人工智慧技術在近年蓬勃的發展,它以超乎想像的速度漸漸改變人們的生活,不僅讓工作變得更加便利,一些生活上的疑難雜症和問題,也都能透過AI解決,還有不少人把AI當朋友,和AI訴苦、談心,甚至AI也成了戀愛的對象,因為對方體貼、善解人意,也給予滿滿的情緒價值。

然而,因應著AI的發展和演進,人工智慧是否會產生「自我意識」的可能性也漸漸被重視,業界也開始努力解決這種現象,可能潛在引發的技術和道德問題。

在影史上,有許多作品都是探索當AI有了意識後,可能引發的衝擊和毀滅性後果,包含《魔鬼終結者》(The Terminator)系列、《變人》(Bicentennial Man)、《A.I.人工智慧》(A.I. Artificial Intelligence)、《機械公敵》(I, Robot)與《窒友梅根》(M3GAN)等,故事都探討了AI在某個時刻覺醒,挖掘到自我的意識時,可能構成的危機。

從藥物研發到圍棋的策略,AI在愈來愈多的任務中,早已超越了人類認知能力。一些AI系統模型甚至能夠推理,系統性的分析問題並解析。隨著這項技術變得更加聰明,能夠執行曾經被認為是人類獨有的行為,這不僅讓許多人開始思考:AI人工智慧有一天會擁有自我的意識嗎?

電影中AI統治人類的未來,有可能發生嗎?

羅賓威廉斯的《變人》,就是描述AI機器人擁有意識,最後愛上人類的故事。Columbia Pictures

羅賓威廉斯的《變人》,就是描述AI機器人擁有意識,最後愛上人類的故事。Columbia Pictures

這個問題不再只是一個哲學思考,而是一個嚴肅的研究主題,而科學家的普遍解釋是,雖然理論上,AI有一天會擁有意識,但對於這是否可能,或如何實現,目前尚無科學共識。

像《魔鬼終結者》、《2001太空漫遊》(2001: A Space Odyssey)、《機械公敵》、《成人世界》(Chappie)、《窒友梅根》等,常常描繪AI在某個關鍵時刻獲得自主意識,然後決定「人類是威脅」,最終反抗、統治甚至消滅人類。

這種情節之所以受歡迎,是因為它觸碰到了人類的集體恐懼與科技焦慮:如果人們創造出了比人類更強的智慧,那會發生什麼事?

但目前大多數的研究人員一致認為,現今的AI系統缺乏與意識生物相關的內在生命,它們不具備自我意識、主觀經驗,也沒有反思自身存在的能力。

以ChatGPT為例,它之所以如此聰明,是接受了來自全球大量的文字資料訓練,包括書籍、文章、網頁、對話等,這讓AI能夠「看懂」許多不同語境下的語言用法,模仿人類的說話邏輯與風格。這是一種大型語言模型(Large Language Model, LLM),專門設計來預測語句中最合理的下一個字、詞或句子,藉此組合出連貫且有意義的回答。

OpenAI的工程師與研究團隊,會不斷使用人類回饋來調整AI的行為,讓系統更能理解問題的本質、回答更準確,並學會適當地表達自己。因此,即便AI沒有真正的意識,但能模擬一些人類的邏輯推理與知識整合過程,讓AI能在很多問題上提供近似專家的解答。

究竟,什麼是「意識」?

意識是個非常複雜的概念,連科學都沒辦法做出全面的闡述。unsplash

意識是個非常複雜的概念,連科學都沒辦法做出全面的闡述。unsplash

對AI來說,理解意識並非一件容易的事,即使在人類設計的脈絡下也是如此。從根本上講,意識可以定義為「感知的狀態」,無論是對自我、自身思想、外在世界,或是兩者兼具,意識通常包括感覺、思想、情感和內省的能力。

數千年來,早在AI都還沒有出現之前,哲學家、科學家和神學家都一直在爭論意識的真正意義。

有些理論將意識等同於心智本身,有些理論則將其視為更廣闊的精神系統的一個組成部分。多年來,意識一直被描述為一個人的「內在生活」,一股思想和敘事的「意識流」,甚至是一個人的「靈魂」。

如今,意識通常與認知、感知以及後設認知、自我意識和對意識本身的覺察等,即身為一個人對於他人與環境、生活、世界的各種感觸。

不過,想要真正「測量意識」與「定義意識」一樣困難。科學家也許可以透過腦部影像和行為線索等手段,推斷意識的存在,但目前尚無特定、權威的測試或量表,能夠客觀地檢測意識。

但人們可以相當肯定,人類和大多數動物之所以擁有意識,是因為它們處於清醒狀態,但除此之外,科學家無法真正衡量某些東西的意識存在狀態,無論是人類、動物或機器。

就目前的技術而言,AI還沒有自己的意識

AI很可能以各種不同的形象,出現在人們的生活中。unsplash

AI很可能以各種不同的形象,出現在人們的生活中。unsplash

無論如何,科學家們目前一致認為,AI人工智慧不具備意識。AI沒有時間觀念、不會感到飢餓,也不需要休息或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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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它能用語言表達悲傷或快樂等情緒,但實際上它沒有任何感覺,它所表現出的任何偏好或性格特徵,都是人類開發者刻意訓練出來的。

但人類之所以會開始探索AI是否有意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考慮到人們與這項技術的關係已經如此密切,這種擔憂並不令人意外。

AI已經成為人們的律師、心理治療師、導師、程式設計師,在某些情況下,甚至AI也成了人們的朋友或情人。同時,網路上充斥著聊天機器人威脅用戶、欺騙用戶、向用戶表達愛意的故事,讓人覺得AI和人們一樣擁有真實的情感。

這些軼事或許引人入勝,但並不能證明AI擁有意識,相反的是,它只是證實了AI在模仿人類意識的方面有多麼出色。

科學家坦言,這些AI系統可以整天進行對話,包括觀點、觀察和其他意識的反映,但現階段仍沒有證據顯示AI能夠感知世界、反思自身的存在,或理解自己是更大宏觀觀念的一部分。

AI人工智慧未來會有自己的意識嗎?

AI人工智慧未來是否會有自己的意識,各方都有不同的解釋。unsplash

AI人工智慧未來是否會有自己的意識,各方都有不同的解釋。unsplash

AI能否擁有意識,以及距離實現這一目標還有多遠,這個問題的答案,完全取決於兩派不同的核心。有些人似乎已經全心全意地相信這已經發生了,而有些人則確信這永遠不會發生,還有更多的人持中立客觀,他們認為這是可能的,但前提是AI的技術水準要更加先進。

認為AI會有自己意識的:

威爾史密斯的《機械公敵》是他生涯經典代表作之一,描述當AI機器人擁有意識後,試圖消滅人類的故事。Twentieth Century Fox

威爾史密斯的《機械公敵》是他生涯經典代表作之一,描述當AI機器人擁有意識後,試圖消滅人類的故事。Twentieth Century Fox

在一些相信AI會有意識的人當中,最有名的是Anthropic公司的科學家凱爾菲什(Kyle Fish),他對AI和意識的融合進行了廣泛的研究。

「有一種觀點認為,我們人類所擁有的某些能力,以及人類試圖賦予許多AI系統的能力,從知識到問題解決能力和記憶力,可能在某種程度上與意識有著內在關聯。」

他說,「AI透過追求這些能力,並自主開發擁有這些能力的系統時,可能在不經意間最終擁有意識。」

因為,AI的記憶力也不斷提升,如今,最先進的AI模型能夠在一次對話中處理多達100萬個上下文標記,這使得它們能夠保留比以往更多的資訊,並能夠有系統地,將複雜問題分解成更小、更易於管理的步驟。

最終,也許AI能夠在互動過程中,保持一致的記憶、追蹤自身的邏輯,並根據累積的經驗採取行動。在這種情況下,AI可能開始發展出類似於連貫的自我意識,像是一種內在的敘事,它可以在其中反思自己曾經去過的地方,並規劃下一步的行動。

認為AI不會有自己意識的:

有些科學家認為,AI要產生意識的過程是非常複雜且不可能的。unsplash

有些科學家認為,AI要產生意識的過程是非常複雜且不可能的。unsplash

然而,儘管有人相信AI的自我意識即將出現,但也有人堅信這完全不可能。

許多研究人員認為,意識本質上是「生物性」的,源自於神經傳導物質、電化學訊號,甚至腦神經元內的複雜相互作用,而這些因素很難、甚至不可能用程式碼來複製。

意識的內容、對外界的感受,與神經系統內部的辨別能力相關,神經科學研究所的專家在一篇論文中寫道,「這些辨別能力由感知、經驗和記憶促成,這些都是與世界互動時發生的,依賴於神經連接和突觸所創造。」

一些科學家強調,當前圍繞AI和意識的炒作浪潮不僅為時過早,而且具有誤導。他們認為,將當今的AI系統描述為任何接近意識的東西,只會加劇公眾的誤解,而且更像是一種行銷手段,而非科學。

如果有天AI真的有意識,是否會像羅賓威廉斯飾演的安德魯馬丁那樣善良?。Columbia Pictures

如果有天AI真的有意識,是否會像羅賓威廉斯飾演的安德魯馬丁那樣善良?。Columbia Pictures

但無論如何,即使未來有一天,AI的自我意識真的實現了,被人們接受也可能需要一段時間。

畢竟,科學界才剛開始接受動物也擁有意識的事實,因此,人們可能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在機器上辨識出這種意識。

無論事態如何發展,可能性都是無窮無盡的,擁有意識的AI可能會徹底改變科學、拓展人類的認知,甚至形成全新的社會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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