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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勝選美國總統:副手范斯《絕望者之歌》凸顯川普崛起背後社會脈絡

白皮膚讓他們彷彿高高在上,但他們是全美國最絕望的一群。

遠見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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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見好讀

2024-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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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者之歌》/Photo Credit:imdb.com
《絕望者之歌》/Photo Credit:imdb.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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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編按:川普勝選美國總統,一度被認為是「圓夢之國」的美國,在殘破的美國鄉間小鎮阿帕拉契山區與「鐵鏽地帶」,這樣的期待卻只是奢望與絕望。本書作者為俄亥俄州聯邦參議員、川普再戰白宮的美國大選副手范斯(J.D. Vance),而美國底層社會究竟蘊藏著多少的徬徨、挫折與憤怒,是我們理解川普2016勝選所不能忽視的社會背景。(本文節錄自《絕望者之歌》一書,作者:傑德‧凡斯,八旗文化出版,以下為摘文。)

進入耶魯大學第一天,走廊上貼了一張前英國首相布萊爾(Tony Blair)即將前來造訪的海報。我簡直不敢相信:這邊才幾十個學生,英國首相要來對我們演講?如果他來俄亥俄州,至少會有1000名聽眾塞滿大禮堂。

「對呀,他一天到晚跑來耶魯演講,」一個朋友告訴我,「他兒子是這裡的大學生。」過了幾天,我轉彎打算進入法學院時差點撞到一個男人,我立刻說「不好意思」,抬頭發現對方是紐約市長喬治.派塔基(George Pataki)。這種事情至少每週會發生一次,耶魯法學院根本就像書呆子的好萊塢,我總覺得自己像個驚喜連連的觀光客。

儘管生活充滿了喜悅與新奇事物,我卻對於自己能否在耶魯找到歸屬感產生一絲懷疑。我從未想過能夠擁有此地的一切。我在家鄉時一個常春藤名校的畢業生都不認識,是核心家庭中的第一個大學生,甚至是家族中第一位就入專業學院就讀的人。

我是在2010年8月入學,當時最高法院的3位新任大法官中有2位來自耶魯,最近的6任總統中也有兩任從耶魯畢業,就連當時的國務卿希拉蕊.柯林頓也不例外。

(延伸閱讀│川普副手范斯《絕望者之歌》強勢霸榜!一本回憶錄成就美國副總統候選人?)

耶魯有些奇特的社交儀式,為了累積專業人脈及認識朋友,這裡會舉辦許多雞尾酒派對及晚宴。我於是跟著同儕「受洗」成為家鄉那些人戲稱的「菁英」,而且我是個身材高䠷的異性戀白人,外表看起來就是他們的一份子。我這輩子第一次感到如此格格不入。

其中一部分原因是社會階級。一項學生研究發現,耶魯法學院的學生中有超過95%來自上中產階級以上,其中大部分就是所謂有錢人,而我顯然不屬於上中產階級,當然也不有錢。

耶魯法學院中幾乎沒有跟我背景類似的人,他們或許外表與我沒什麼差距,但無論這些常春藤名校多麼執迷於所謂的「多元文化」,事實是,不管黑人、白人、猶太人、穆斯林或任何一種人,總之都來自從不用擔心沒錢用的健全家庭。

《絕望者之歌》曾改編為Netflix電影(Photo Credit:imdb.com)

《絕望者之歌》曾改編為Netflix電影(Photo Credit:imdb.com)

在耶魯的第一學年剛開始沒多久,我和同學一起喝酒到深夜,決定再去一間紐黑文的烤雞店大吃,最後留下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垃圾:髒盤子、雞骨、田園沙拉醬和汽水濺得到處都是……

我不忍心讓可憐的店員獨自清理,所以決定幫忙,十幾位同學中只有一位留下來幫我:也是出身貧窮的好友賈莫。之後我告訴賈莫,在這間學校內,大概只有我們做過這種要替別人收拾殘局的工作。他沉默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我的經驗跟中央鎮的其他人不同,但那裡還是讓我有歸屬感。大部分家長都沒上過大學,我最好的朋友都經歷過或大或小的家族動盪:離婚、再婚、法定分居,或是有個坐牢的父親。大概只有少數幾人的家長是律師、工程師或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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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姥姥而言,那些人是「有錢人」,但程度有限,我還是覺得我們本質上相同。他們大多住在步行可及的距離,孩子跟我上同樣高中,生活方式也大致相同。就算去那些家裡有錢的朋友家,我也從未覺得跟他們生活在不同世界。

進入耶魯法學院後,我就像駕駛著太空船墜毀在奇幻的奧茲國。這裡的人們會一本正經地說擁有一個外科醫生母親和工程師父親的孩子出身於中產家庭。

如果在中央鎮,年薪16萬美金根本是遙不可及的夢想,但耶魯法學院的學生都計畫在畢業第一年達成這項目標,有些人甚至還擔心這點錢不夠用。

耶魯大學裡格格不入的怪人

我談的不只是錢的問題,也不是想強調我不夠有錢,我想談的是觀點上的落差。就讀耶魯讓我生平第一次發現我的背景「引人入勝」,無論教授或同學,似乎都真心對我那看似無聊的人生故事深感興趣。

我讀的就是間平庸無奇的公立高中,父母沒上大學,童年在俄亥俄州度過,而且認識的所有人幾乎都跟我擁有同樣背景,但在耶魯卻找不到這樣的人。

如果回到俄亥俄州,我在海軍陸戰隊的服役經驗並不特別,但我在耶魯的許多朋友卻從未見過參加過美國近期戰爭的人。換句話說,我是這個地方的怪人。

那不完全是件壞事。在耶魯這間菁英法學院的第一年,我還挺享受自己作為一口南方腔調的海陸退役大兵的身份,但逐漸跟同學成為好友後,我開始對自己有所欺瞞的過往身世感到不安。「我媽是名護士,」我告訴他們,但其實她早就不是了。

我其實也不太清楚列在出生證明上的法定父親的職業,他對我來說就是個陌生人。除了那些在中央鎮看過我入學短文的密友之外,沒有人清楚那些塑造我個性的真正人生歷程,但在耶魯,我決定有所改變。

我不太確定想這麼做的動力為何,但我想一部份原因是我不再以過去為恥:我父母犯的錯不是我的問題,我沒有必要躲躲藏藏。但最在意的是如果不說,大家就無法理解外祖父母對我的意義有多大。就連身邊最親近的朋友都不見得明白我的人生少了他們會有多絕望。所以或許,我只是想讓他們得到應有的重視。

(延伸閱讀│川普副手范斯是誰:「絕望者之歌」作者,曾拍成Netflix電影)

《絕望者之歌:一個美國白人家族的悲劇與重生》,作者:傑德‧凡斯(J.D. Vance),八旗文化出版

《絕望者之歌:一個美國白人家族的悲劇與重生》,作者:傑德‧凡斯(J.D. Vance),八旗文化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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