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成式AI正在取代各行各業，最新苦主會是小黃司機嗎？美國加州自駕小黃已合法上路，包括特斯拉創辦人馬斯克的Autopilot也在測試中，儘管仍有安全疑慮，但自駕車技術勢必日漸純熟。只是對人類社會來說，失去駕車旅途上閒聊的伙伴真的好？
如同ChatGPT，「自駕車」也是人工智慧（AI）改變人類社會的「奇蹟」之一。人們首次知悉這個概念時大多感到詫異，因為實在太不尋常，無人駕駛的車子安全嗎？然而，由於特斯拉創辦人馬斯克早已嘗試切入這領域，引眾多同業跟進，「自駕車」不再是新奇名詞，全球媒體愈來愈常討論，人們對它也愈來愈熟悉。
科幻片未來已悄悄降臨
大多數媒體描繪的「自駕車」情景大略如下：乘客利用應用程式叫車，約莫5至10分鐘後，一輛車頂燈顯示乘客名字的自駕車到達指定上車地點，乘客入座後，沒有司機可對視，車內合成的聲音提醒乘客繫好安全帶，然後方向盤輕輕轉動，車輛繼續前進，直到目的地。
這種體驗很新奇、卻又孤單，主因在於人們早已習慣「司機」的存在。但搭上自駕車後，通勤者可以在塞車時在車內工作、觀賞影片或小睡，不必理會司機的長篇大論；國外旅客可以在自駕車中自在觀光，無需擔心機哩呱啦說著當地語言的熱情運匠；情侶更可以躲避司機有意無意的窺視。唯一需要擔憂的是：自駕車的任何小錯誤都可能釀災，因此，自駕車的安全性遠比速度重要。
美國加州是全球自駕車技術測試、發展的重鎮之一，包括Tesla、Waymo、Uber、Lyft等公司，積極在加州進行自駕車的研發與測試。不僅提供研發環境，加州更開全球風氣之先，在2023年8月中，先後批准Google母公司Alphabet旗下的自動駕駛公司Waymo、美國通用汽車（GM）旗下的自駕公司Cruise，可合法在舊金山派出自駕小黃載客並收費。
只是，前述兩家公司僅獲准在市區營運，無法提供加州境內機場的載客服務，顯示監管機構對自駕車仍有部分疑慮。目前，舊金山共約一萬輛共享小黃，當數千輛自駕小黃在未來數月湧入搶客時，無疑將帶來衝擊。除了加州，Waymo、Cruise都在亞利桑那州的部分地區載客，同時擴展到更多美國城市，搶食市場大餅，據悉，在2023年底前，中國大陸包括Pony.ai、百度的自駕小黃也將上路。
We’ve designed the Waymo Driver to handle complex environments, like sharing the road with cyclists. @stephsmithio experiences first hand what happens when the Waymo Driver encounters a group during an hour-long ride with @saswat101. Watch their full ride: https://t.co/ySNqBPpxx3 pic.twitter.com/XPCdc9kO1j
— Waymo (@Waymo) June 26, 2023
影／美國加州是全球自駕車技術測試、發展的重鎮之一，包括Waymo等公司，積極在此進行自駕車的研發與測試。
馬斯克自駕車系統測試中
目前，隸屬於Alphabet的Waymo，在美國加州設有自駕車測試中心，特斯拉創辦人馬斯克的Autopilot系統也在加州進行開發和測試，這些自駕車輛得以在加州境內包括都市、高速公路和山區道路等不同類型的環境中測試。
Waymo和Cruise都正採用更詳細的地圖資訊、更靈敏的感測器、以及更優化的人工智慧組合，努力實現全面的「自主駕駛」，但所屬自駕車目前僅能在接受訓練的地理範圍內安全上路，這意味著在技術達到絕對安全之前，自駕車公司只能逐步擴展營運範圍，而且速度不會太快。
馬斯克創立的特斯拉（Tesla）希望透過全自駕（FSD）技術進行市場競爭，FSD可隨著自駕車的行駛不斷學習累積經驗，不依賴地圖的祕訣，是使用車上的攝影鏡頭和電腦高速運算，模仿駕駛員的感知和決策。但FSD技術的能力仍存有爭議，因為還是需要人工介入，Tesla自駕車還是需要駕駛，無法與Waymo和Cruise競爭。
儘管自駕車技術日漸純熟，但也面臨挑戰，包括安全、數據隱私和公共接受度等問題。為規範自駕車輛上路，美國加州交通部2014年首度制定自駕車測試、營運的法規，同時不斷更新和修法，以適應相關技術的進步。
舊金山的小心翼翼也顯示，出租自駕車不會像2010年的Uber或電動滑板車那樣，爆炸性地迅速普及，能否成功占領全球乘客的心，很大程度取決於技術成熟度。
商業與社會成本的挑戰
目前，Waymo和Cruise在舊金山街頭共約500輛自駕小黃，僅占當地共享乘車服務車輛的一小部分。其實，每輛自駕小黃至少需要一名矽谷的高薪工程師參與技術研究，這對有意投入市場的公司造成莫大經濟壓力。此外，為吸引目光，自駕小黃服務必須制定更具市場競爭力的價格，將導致母公司在營運初期虧損。
Waymo和Uber預計在2023年第四季，在美國亞利桑那州鳳凰城的Uber平台上，向用戶推出無人駕駛技術，看似搶得先機的市場策略，但實現全面自駕的成本效益，根本沒有人敢真正計算。
另一個社會成本則更難評估。Waymo指稱，在舊金山80萬人口中，約有10萬人對自駕小黃服務存有期待，顯示自駕出租車業務的需求。然而，自駕小黃對緊急服務的影響、系統集體故障的意外等因應，至今仍未進行備案檢討。
甚至，名為「安全街頭反叛軍」（Safe Street Rebel）的反自駕車組織已在加州各地興起，利用各種手段干擾這些上路的自駕車，包括在汽車引擎蓋上放置錐形物體，混淆自駕車的感測器等，都是自駕車未來必須面臨的社會成本挑戰。
人情味vs 科技感
自駕車公司宣稱，自動駕駛技術將減少人為錯誤引起的事故，例如酒駕或分心駕駛，足以有效提高交通安全性。但同時，這也會對人際互動產生影響。
Uber目前在世界各地共390萬名司機，他們的職業生涯很快就要消失了嗎？這個微妙的擔憂在於，全球小黃運匠在各國社會階層，創造無法言喻的化學作用，一種與乘客之間，基於自我保護和信任的結合。
若自駕技術最終導致全球小黃司機一職消失，當乘客無法與這些社會觀察家進行地方知識的傳承，以及新聞記者無法獲得無價資訊來源時，誰還能說「人情味」是21世紀充滿科技感世界中，最溫暖的和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