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全球股市似乎得到金鐘罩，不怕通膨、不怕升息、也不怕戰爭。經濟學家警告，現在投資市場已經出現動物精神，呈現一個暫時脫離基本面的世界，歷史經驗告訴我們，市場出現動物情緒的時候，通常都不會有好下場。
自 2010 年以來，標準普爾 500 指數的平均年回報率約為 14%，超過所有其他主要國家市場表現。晶片製造商 Nvidia 等美國上市的大型科技股創下歷史新高，2023 年和 2024 年的漲幅均超過 20%。
即使物價漲得離譜，美國人也不吝於消費。經濟學家投書《金融時報》觀察指出，今年冬天美國消費者更願意頂著零下低溫，在市中心熱門餐廳前大排長龍，即使在家的人也在消費，Netflix 訂閱人數一直再創新高。更不必說最富有的人了，一位加密貨幣企業家在蘇富比拍賣會上以 620 萬美元的價格買下一件作品，作品上只有一根香蕉，後來新主人把香蕉一口吃掉。川普的美國再次偉大的諾言，也在美國引起強烈共鳴，讓美國人相信美國將贏家通吃。
投資成為全民運動
許多經濟學家認為這幾年股市高漲背後的動物精神又出現，暗示前景不妙。「動物精神」這個術語由經濟學家凱因斯（John Maynard Keynes）首次提出，指的是人類情感推動投資收益和損失的傾向。
作者指出，最新數據顯示，美國個人金融資產的價值，遠遠超過可支配收入的規模，許多專家認為，由於美國股市接近歷史最高水平，且美國家庭對該資產類別的持有比例也達到創紀錄水位，金融資產高漲推升消費者富裕程度，也主導消費情緒。對一般家庭而言，看到過去幾年股市年化報酬率比通膨率更高，期待投資抗通膨，因此將愈來愈多的錢投入股市。
美國現在是一個高度金融化的經濟體，經濟狀況和金融市場密不可分，今天看到美國經濟的強勁勢頭，很大程度上可能取決於資產價格水平，過去這種反身循環一直往上，資產價值上漲，消費情緒隨之上漲。
股市繁榮遲早會結束
過去兩年美國股市達到雙位數報酬率，推升美國資產估值已異常的高，但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標準普爾 500 指數只有三次連續三年達到兩位數的報酬率。大多數專家都認為，以目前的估值水準看來，股市長期回報率較低，且只要一個風吹草動，無論是地緣政治、貨幣和財政政策影響造成的波動性會加劇。
穆迪經濟學家馬克贊迪也認為，富裕家庭因股市獲利而瘋狂花錢，帶來的經濟成長無法持久。美國消費市場和美國資產市場相互影響，這種過度樂觀的動物情緒很快就會被瓦解。作者直言，投資人不用關心繁榮是否會結束，而是繁榮何時結束，且做好準備。也有報導分析，川普啟動的關稅大戰將會結束這波股市繁榮背後的動物精神。
紐約大學經濟學家認為，過去歷史上看金融市場時不時就會脫軌，日本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人們變得過度熱情，人人都覺得自己很富有，但後來它變成一座紙牌屋。
參考資料：
How big is the stock market’s America bubble?
Beware unbridled animal spirits: Ruffer
本文轉載自2025.03.06「科技新報」，僅反映作者意見，不代表本社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