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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四日,看川普領導風格

楊艾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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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艾俐

2025-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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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回歸白宮,一舉一動都引發關注,世界與美國勢必都將面臨巨變。FB@Donald J. Trump
川普回歸白宮,一舉一動都引發關注,世界與美國勢必都將面臨巨變。FB@Donald J. Tru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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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上任,世界、美國皆將面臨巨變,對國家、企業、社會來說,他的領導風格值得學嗎?有什麼正負面意義?

1月20日是美國的大日子,也是世界的大日子。

一早,川普從華盛頓特區的川普國際酒店出發,前往白宮與家人短暫停留,為就職典禮做最後準備。接著,他在美國國會大廈前宣誓就任第47任美國總統,並發表就職演說,重申「美國優先」的施政理念,強調邊境安全、經濟增長和國際地位恢復。接著與國會領袖共進傳統午餐

接著,他至國會總統廳簽署100多條行政命令:宣布禁止移民、國際合作與司法等核心議題,立即兌現競選承諾。還加上60分鐘的記者答問。傍晚,他參加了遊行活動。晚上,川普參加了多場官方就職舞會,與內閣成員、支持者及貴賓共慶,一天是電光石火、馬不停蹄。

川普重返白宮,「BANI時代」到臨

78歲的他,是美國史上最高齡總統,看起來60出頭,昨日整天官方活動,加上他還有100多次私人活動,到晚上還不顯倦態,與妻子梅蘭妮翩然起舞。對領導人來說,這是超嚴酷的體力考驗。

未來學者Jamais Cascio提出,現今「BANI時代」到臨,B(Brittle)脆弱易碎、A(Anxious)焦慮、N(Non-Linear)非線性、I(Incomprehensible)無法理解,這個原則適用於國家、非營利組織、企業及個人。領導人得隨時注意變化,快速反應,領導者的體力是第一原則。川普符合這項條件。

從川普競選和當選後,以及上任以來,川普的領導風格明顯,他果斷且高調:他在競選期間的主要承諾,都在第一天發布行政命令裡,涵蓋移民、環保、國際合作等核心領域,展現了他的執行力和對「美國優先」的承諾。

例如,他宣布在美國南部邊境進入國家緊急狀態,以遏制非法移民的流入。非法移民必須留在墨西哥等待美國批准,此外,川普廢除「出生公民權」,即今後在美國出生的兒童自動獲得公民身分,大舉來美國生產的華人婦女無著。

其實,川普並未反移民,是反非法移民,美國非法移民在拜登上任前已經1200萬,拜登四年又增加810萬非法移民,等於所有現存非法移民的2∕3,兩者加總2100萬非法移民,是美國人口總數的9%,任何國家都不能容忍如此多數非法移民,況且裡面還夾帶很多幫派組織,這次川普選舉裡,很多合法來美的亞裔及拉丁裔及華裔都贊同川普的移民政策,並且投他一票。

很多其他的行政命令,如退出世界衛生組織WHO,退出巴黎協定(防止地球暖化的環保組織)、更是他在這方面高調地與國際對立對抗,今後世界會充滿驚奇,關心時事的人一早就要看隔夜川普又出了那些花招。

員工喜歡一個果斷,有策略,有方向的領導人,縱使嚴厲,員工不致沒方向、做白功,著名商場女強人,惠普前總裁菲奧莉娜重整惠普時,剛開始為顧及巨大衝擊,很客氣,也很委婉地說出自己看法,但是愈含蓄,員工更恐慌,更多流言,更怕危及自己。

川普將自己定位為「體制外改革者」

川普的目標清楚,他的各種施政,以美國優先都可以解釋得通,例如加強邊境安全、減少聯邦管制、推動經濟增長,以及減稅,並迅速行動以兌現競選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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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專家認為員工管理盡可能朝X理論(重獎勵)移動,但是據哈佛企業管理一個研究指出,員工遇到嚴格主管時,日後反而感激,能夠學到許多新東西,最近當紅的高科技創辦人皆為嚴厲而鐵腕,如特斯拉總裁馬斯克、黃仁勳、蘋果總裁庫克,又如亞馬遜現任總裁傑西接替貝佐斯擔任執行長,採取強硬的成本控制措施,包括裁員和縮減非核心業務,同時集中資源在高潛力領域上。

川普的溝通方式既親民(也可說民粹),又有煽動性,他持續利用社交媒體和公開場合激發支持者熱情,同時強烈批評政治對手,將自己定位為「體制外改革者」,塑造自己是深層政府的受害者。

川普善於通過象徵性行動表達他的意圖,就職第一天、第二天就分別開記者會,尤其在第二天宣布軟銀總裁孫正義和甲骨文總裁等,將投資500億美元,建造AI的基礎建設,鞏固「美國再次偉大」的救世主形象。

做為領導者,他強調執行力與結果,川普欣賞能「快速出成果」的人,對那些能推動重大政策或完成關鍵任務的官員給予較高評價。而且訂出明確日期,例如,就職典禮時就說本週五會去加州,察看大火地,有什麼需要聯邦政府幫助之處,又如多人都不安的對中國和墨西哥關稅,他肯定地說一個月內會做出決策。

川普施政平衡點,主宰第二任成敗

川普每一種領導風格,有著雙重性,正面,負面都非常鮮明,例如他用人重視忠誠,快速撤換「不忠」的人,甚至公開指責。因此他周圍不可能有「諫臣」。他偏愛商界與實戰型人才,認為這類人更具效率、能快速解決問題,但也可能引起嚴重利益衝突,權與錢的結合,終致會爆出惡果,說不定還影響他的接班人,副總統范斯的2028競選總統之路。

此外,他會將複雜的政策簡化為口號和行動計畫,但是這也忽略政務的複雜性,例如,他堅稱要把製造業帶回美國,但製造業回流是多麼不容易。找人、打市場、通過官僚體制,多麼不簡單,美國多數專家都不表樂觀。

他更經常將問題簡化為「敵人 vs. 盟友」的二元對立。例如,將主流媒體稱為「人民的公敵」,將移民描繪成「犯罪者與威脅」,加劇了國內外的對抗與分裂。

因為喜歡製造戲劇效果,川普決策沒有經過深思熟慮或缺乏配套措施,直接透過社群媒體(如推特)發布重大政策或表態,他過於即興的決策方式,使美國國內外領導人難以預測美國的政策方向,增加世界的不確定性。

對川普而言,如何在強硬施政與長期穩定間找到平衡,將主導他第二任期成敗的關鍵。四年以後,川普必須交帳,美國的黃金歲月是否已實踐,全民是他的董事,就像企業總裁必須面對每幾年的董事會一樣,決定他們的去留。

本文章反映作者意見,不代表《遠見》立場

作者為國際新聞教授、傳記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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