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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讓俄烏重回和平談判桌?歐洲期待中國實質行動

中國發布烏克蘭和平聲明,和平使者還有巴西

傅莞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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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莞淇

2023-0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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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毅21日會見俄羅斯總統普丁(Vladimir Putin)等高官。President of Russia官網
王毅21日會見俄羅斯總統普丁(Vladimir Putin)等高官。President of Russia官網

俄烏戰爭週年,成了大國宣明立場的重要時機。中國大陸發布戰爭爆發以來首份正式立場文件,表明促成和平協商的意圖。這可能拉近中國與西方陣線中最積極發聲支持對話的法國的合作關係,但烏克蘭至今仍未獲得與習近平直接對話的機會。

2月24日,俄烏戰爭跨過眾人皆不樂見的週年日。向來對此宣稱中立立場的中國大陸,當天上午發布一份含12點聲明的《關於政治解決烏克蘭危機的中國立場》文件,昭示中國大陸在俄烏戰爭中的角色定位已有轉變。

這份文件主張停火止戰、啟動和談,支持俄烏「相向而行」。內容不脫先前中共中央外事辦主任王毅等官員已透露的,以政治方式解決烏俄衝突的基本觀點,也呼應中國大陸近期的積極外交行動。

在結束訪視多國的歐洲行後,王毅於21日轉抵莫斯科,會見俄羅斯總統普丁(Vladimir Putin)等高官,強調中俄關係「堅若磐石」。根據普丁透露訊息,外界推估中國大陸領導人習近平也將親自訪俄,時間可能在4、5月。

然而,相較之下,這份文件並未諮詢烏克蘭方面的意見。戰爭爆發以來,即便烏克蘭多次尋求與中國接觸,但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Volodymyr Zelensky)至今未與習近平直接通話。

烏克蘭官方立場是收回完整領土,包括2014年就遭吞併的克里米亞。中國大陸文件中雖提及保障「領土完整性」,但並未表明對國界線該畫在何處的立場。不過,烏克蘭駐中的臨時代辦列親斯卡(Zhanna Leshchynska)仍將釋出這份文件看做一個「好跡象」,並期待中國大陸可進一步要求俄國撤軍。

中國大陸推和平計畫,仍避免譴責俄羅斯

緊接著美國、德國《明鏡週刊》(Der Spiegel)控訴中國大陸可能向俄羅斯提供致命軍武的消息,西方對中國大陸提出的和平計畫抱持戒慎態度。

畢竟,就在文件發布前一天,中國大陸第四度於聯合國大會上對烏克蘭決議案選擇棄權。這件決議案譴責俄羅斯對烏克蘭的武裝侵略,要求俄立即無條件撤軍,共獲得141票支持,7票反對,與32票棄權。

在俄羅斯遭國際制裁期間,中國大陸亦對其提供了相當程度的經濟支援。一個途徑是購入俄羅斯能源。根據中國海關數據,2022年間,對俄羅斯的進口提升了43%,達到1140億美元,這其中包括不少增購的石油、天然氣及煤。

美國智庫「德國馬歇爾基金會」學者巴爾金(Noah Barkin)表示,歐洲期望看見中國大陸的實質行動,只是官方文件無法讓歐洲政策決策者相信,中國大陸面對衝突的進路將產生正面轉變。

法國在台協會主任公孫孟(Jean-François Casabonne-Masonnave)22日於媒體見面會中表示,中國大陸是國際社群中的重要成員,至今未正面譴責俄羅斯的侵略行動,法國對此感到遺憾。但期待能借重中俄的特別關係,加速和平進程。

法國在台協會主任公孫孟(Jean-François Casabonne-Masonnave)。傅菀淇攝

法國在台協會主任公孫孟(Jean-François Casabonne-Masonnave)。傅菀淇攝

知識與美味同行,遠見請客西堤

法國總統亦將訪中,期待和平進程有突破

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 Macron)可說是西方國家中最支持與俄羅斯協商、對話的領袖。

在戰爭爆發前,他曾親訪莫斯科、多次致電普丁,試圖阻止戰爭未果。在2021年12月至2022年3月間,馬克宏共與普丁通過17次電話。

即便在戰爭爆發後,馬克宏也數次提及應避免羞辱俄羅斯、在和平協商中亦要為俄羅斯提供「安全保障」。這引來烏克蘭不滿,認為世界才是要獲得「安全保障」的那一方。

對此,公孫孟解釋,法國的立場是基於國際法保障的安全環境中,每個國家都有感到安全的權利,這也包括俄羅斯。因此在和平協商中,也應納入這項考量。但俄羅斯不應以此作為侵略烏克蘭的藉口。

確實,即使對於離戰場較近的東歐國家來說,法國對俄應對不夠強硬。

但馬克宏對這場戰爭的立場並未有太大改變。他認為,地理事實無法改變,無論戰事如何演變,俄羅斯依然位在歐亞大陸上。歐洲必須與之協商北約邊界議題,並合作維護未來的和平。

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 Macron)。shutterstock

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 Macron)。shutterstock

這種思惟或可上溯一次大戰後懲罰德國的凡爾賽條約,最終促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戰。

馬克宏已明確表示,將俄軍逐出烏克蘭領土一事必須小心處理,協助烏克蘭取得勝利,不以「擊潰」俄羅斯為最終目標。

同時,已是歐洲軍事強國的法國進一步加強軍備武裝,將2024~2030年的軍事預算提升了四成。隨著戰事拉長,馬克宏不得不考慮在2024年總統選舉之後,美國是否能夠維持相同強度的軍事支援,以及歐洲必須獨自面對俄羅斯的可能性。

據知,2022年底以來,法國與中國大陸的交流更加密切。馬克宏本人也將在春季訪問北京,這與習近平預計訪俄的時間點相近。法國駐港澳總領事杜麗緹(Christile Drulhe)23日表示,馬克宏必定會提出烏克蘭議題,敦促中國與西方一同結束俄羅斯對烏克蘭的侵略行動。

中國大陸的和平計畫,也已經獲得了正面回應。據俄媒報導,亟欲帶領巴西在國際舞台上重返榮耀的總統魯拉(Luiz Inacio Lula da Silva)提出建議,可由巴西與中國大陸、印度、印尼等國一同協助,推動烏克蘭和平對話。不過,各界好意能否促成和平早日重返烏克蘭,除了立場演說,也還需要實質的合作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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