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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是娛樂也是學問

陳子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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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鈺

2000-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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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是娛樂也是學問
 

每年十二月來臨之際,影迷們開始蠢蠢欲動,引頸期盼著一年一度金馬國際影展的盛會。寒風細雨中漏夜排隊,只為了目睹電影大師影誌。這似乎已經成為大學生活中的一種儀式。

電影可以是娛樂,也可以是一門學問。人人都會看電影、也看得懂電影。但是如何「看得漂亮、看得瀟灑、看得清楚、看得得意、看得精采、看得出色」?

台灣藝術學院電影系副教授陳儒修表示,電影是一門很奇怪的學科,它不像物理化學一樣需要基本常識,它本身就是個視覺的東西,只要你的眼睛能接受,你就會看電影。如果要再進一步地認識電影、閱讀電影,不是電影科系的學生就得靠自修的工夫了。

在台灣,電影還不被認為是學術,它仍無法進入學術的殿堂。即便如此,許多大學生對各大小影展,或是走電影這一條路仍趨之若鶩。在這樣的環境下,非電影科系的學生要如何自修?

與學校社團互動頻繁的影評人聞天祥認為,進入電影社是個有效的方法。他表示,大學裡最多的收穫及認同來自社團,在電影社會遇到真正喜歡電影的人;而且資源不比電影系少。

除了參加社團之外,閱讀電影相關書籍也是認識電影的管道之一。

陳儒修認為,透過相關的電影書籍,可以幫助你更瞭解電影工業,如《世界百年電影發展史》,以及遠流電影館系列。此外,他推薦《信手拈來寫影評》,這是一本很好的入門書,它可以教導你看完電影後如何開始寫感想,超越寫故事的階段。

如果你不喜歡理論的東西,導演的傳記是另一個入門方法。「跟著『大家』走是最簡單的方法,」陳儒修表示,因為可以透過書認識這個導演,再看他所拍的電影,會更容易理解。無獨有偶,政治大學廣電系副教授盧非易也推薦柏格曼及費里尼的自傳。

多看電影是自修的不二法門

屬於影像創作的電影畢竟不是用讀的,而是用看的。多看電影便是自修的不二法門。「看每一部電影都是在做功課,」陳儒修說,盡量讓自己沈浸在電影的影像裡。但是「寧可看好導演的壞作品,不要看壞導演的好作品,」盧非易強調,視野要拉高,眼光在哪,程度就在哪。

電影旨在培養愉快的氣質,至於讀什麼書、看什麼電影,相對之下,就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認真地看電影固然是好事,但是盧非易認為,以成為「電影迷」自豪,不是真正電影與大學生之間的關係,因為這樣的關係「太緊張、太狹窄了」;而且「電影迷」雖然會有一個「明點」,但也會有很多「盲點」。因此,他不鼓勵大學生成為病態地占有電影的影迷,因為電影只是文化的一部分。

不可能只認識電影就懂得文化。相反的,電影不是獨立性的東西,它的依附了性很強:它反映了社會現實,和音樂、戲劇、文學都脫離不了關係。盧非易表示,電影只是文化的一部分,真正懂電影的人還得懂經濟、哲學、音樂。「我不相信一個不懂十月革命的小孩,或是不懂沙特在咖啡館裡談存在主義的人會懂法國新浪潮,」盧非易堅信。因此,若要瞭解義大利的新寫實主義,就得先瞭解二次大戰的歷史及義大利的美學觀。

電影本身的意義不在於作品本身,而在於閱讀的過程。「在電影裡看到我要看的東西,」盧非易強調要主動地閱讀電影,而不是被動地學習電影。他舉例說明:如果你是政治系的學生,當你看「海上花」時,你或許會看出清末官場交際應酬上處理政治細微的東西;如果你是經濟系的學生,「教父」裡經濟大蕭條的社會背景是可以討論的話題;即使是集好萊塢工業於一身的「鐵達尼號」,也反映了當時社會階層的矛盾。因此,任何人都可以從自己的角度看電影;從這個角度出發,任何電影都有看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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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最重要的價值──娛樂

在解構分析任何一部電影之餘,電影最重要的價值當然首推它的娛樂價值。站在純娛樂性質(pure entertainment)的角度來看,陳儒修最推崇「007」「星際大戰三部曲」,以及「法櫃奇兵系列」(Indiana Jones)。這些影片不用大腦思考、沒有負擔,是一種全然感官的享受。

聞天祥也推薦幾部去年好萊塢的片子,如:以電腦技術改變電影美學的「蟲蟲危機」,以及常被拿來做比較的「紅色警戒」與「搶救雷恩大兵」。他認為前者需十八歲以上才看得懂,影片沒有故事性,都是演員的獨白及弦外之音,許多東西都是超越人與人、或陣營與陣營間的界限。後者表面上是一部花費許多時間拍攝、很龐大的鉅作,實際上表達的卻是官兵捉強盜;整個影片圍繞在類似小男孩的道德世界打轉,不斷地分辨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

撇開電影的娛樂性質之外,教育也是它的功能之一 ── 從電影中學習。

大學是人生當中一個很重要的成長階段,不論是同儕之間也好,抑是愛情也好。

陳儒修表示,像「畢業生」談的是愛情與性的成長;楊德昌的「光陰的故事」是將整個成長經驗回歸到台灣成長的經驗來看;「鬥魚」講的是青少年同儕之間的成長。這三部片是青少年進入大學的啟蒙,大學生可以從這裡開始去認識世界。

「就一個大學男生的成長經歷裡面,我覺得他跟他的同儕之間最重要,」陳儒修指出。像「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春風化雨」,雖然談的不是大學的生活,但是對男孩子間buddy buddy的友情有細膩的刻畫。

好萊塢電影方面,像淺顯易懂的「莎翁情史」「理性與感性」等,都是很好的文學入門電影,帶領觀眾輕鬆地進入古典文學、戲劇的殿堂。

聞天祥認為,進入大學後對性的觀念及認同出現,加上台灣性別議題發展活躍,因此一些「同志」電影也是大學生可以嘗試的,如「眾神與野獸」及「天雷勾動地火」。前者對同志的描述仍背負著沈重的原罪,而後者完全脫離了過去同志電影加諸於同志身上的負擔,輕盈許多。

「美國電影已經發展到像『太陽花』的地步了,」聞天祥說道,「『天雷勾動地火』就像是同志版的『愛在黎明破曉時』。」

類型電影也可以得到啟發

如同盧非易所言,電影要主動地閱讀;從閱讀電影的過程中,大學生可以學到許多,也得到許多啟發。因此,任何一部電影大學生都可以看,就看你怎麼運用;即便像「西雅圖夜未眠」「電子情書」之類的好萊塢通俗愛情片也有值得學習之處。

「看這種片的用意在於它形成一個教戰守則,」陳儒修認為,「它教你怎麼樣去追女孩子。」好萊塢的通俗愛情片雖然沒有講大學生的愛情,但是那些情境都是日常生活中的情境。雖然這些情境不見得發生在所有人的身上,但是從這些好萊塢的電影中,可以學會怎麼樣約會、怎麼樣穿衣服﹔知道什麼時候月光最漂亮、知道約會該去敦化南路或是仁愛路。用這樣的角度看東西會變得很有趣。

陳儒修強調,大學男生要知道怎麼樣混得開,就把這些電影當成教學守則,當做軍師。「其實,日本偶像劇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他補充。看電影,不但可以得到娛樂滿足,也可使心靈獲得慰藉。「電影比生活來得和諧,在電影裡個人不再重要,電影超越了一切,電影像列車一般向前駛去,像一班夜行列車,」法國導演楚浮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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