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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務實好?務虛好?

許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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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耀雲

2004-11-01

瀏覽數 3,850+

愛是務實好?務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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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筆寫這篇書介時,最困擾我的是,《務虛筆記》這本書是不是太深了?根本不應出現在《30》這樣一本為六、七年級的世代所創辦的雜誌上。我也許該寫寫《絲慕巴黎》,或是什麼別的,至少不是《務虛筆記》吧。瞧,光看書名就一頭霧水了!聽到「務實」,都已經是個很文言的字眼,「務虛」究竟是指啥玩意?務實都來不及了,還務虛?

務虛的愛情文革 然而,看看這

世界,二十琅璫的男男女女,因為失戀而自殺或殺人的真實事件總是不曾停止,人對情感或自我存在的價值,這些再真實不過、卻又再虛幻不過的東西,哪裡因為是什麼世代,哪裡因為在什麼時空,就能不去思索、探尋!

《務虛筆記》裡可不是只談形而上的東西,不是只談抽象的、不實際的哲學,一切的哲學當然都是以真實的人間事件為基礎的,不是嗎?因此,書裡頭當然有具體的人物,比方詩人L、醫生F、女教師O、腿殘的C、女導演N……;當然有具體的事件,比方O的自殺、N與F終究沒有結果的戀情、在文革受盡折磨最後決定從政的WR等等,只不過,這些具體的事件在作者史鐵生的心眼洞察之後,化成了小說,而對於這些事件的理解與體會,成為史鐵生在書中說的:「真實並不在我的心靈之外,在我的心靈之外並沒有一種叫做真實的東西原原本本地待在那兒。」

真的只想看一個又一個的愛情故事的話,《務虛筆記》裡還真是愛情故事的大會串,簡直可以說,書裡出現的每一個人物,都有動人的情愛故事,且看看自己是哪一種,所愛的人又是哪一種。

務實的情愛本質 從古到今,

所有人都難免會有「問世間情是何物?」的疑問。也許沒有標準答案, 不過, 不妨看看《務虛筆記》,史鐵生在這本近600頁的巨著裡,精采地呈現人間情愛的種種面貌,或許可以說他是藉討論「什麼是真愛?」,來找尋人性的本質。特別是, 在人世的歷練折磨、人性為了自我保護或其他原由的扭曲變形之後,「愛」真是個不容易真誠面對、不容易輕易說得出口的字眼。從愛情的樣貌,也許我們會更認識自己,認識自己所愛的人,只是要這樣認真追索,挺需要勇氣的,史鐵生費了五年多,幫我們整理出的「愛情大全」,還是很具參考價值的。

當然,這本讓我著迷、忍不住要一再推薦人讀的小說,好看的還不只是其中的情愛追索,作者對人生的思辯與體認更是值得玩味再三。此外,不能忘了去提的是文字吧。史鐵生下筆如詩,文字的準度與美感都太好了,若說文字是小說藝術的根本,史鐵生確實神乎其技,讓人望塵莫及。

拿本《務虛筆記》讀讀吧,書雖厚,但裡頭章節細碎,適合蠶食閱讀法, 一次看一點點,淺嚐就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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