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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批判歌手陳昇:人生就是這回事!

採訪整理/許綠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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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整理/許綠芸

201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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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批判歌手陳昇:人生就是這回事!
 

拒絕做玻璃門內的貴族,陳昇選擇站在玻璃門外批判。

唱了人生大半輩子,陳昇堅持「沒有」原則,就是「沒有不唱的舞台」,走到哪,都能唱! 一個觀察人情世事的歌手,走闖歌壇20 多年,每個吟遊走唱間,他總是觀看著人、觀看著社會,每首歌批判卻都是真話,這就是陳昇式的「浪漫」。

《把悲傷留給自己》占據所有KTV 排行榜,不過他很清楚自己人生要的,不是走進成名歌手的「高貴俱樂部」,他選擇站在俱樂部門外,真實地活一場。

在《P.S 是的,我在台北》這張專輯裡,他這樣寫著:這個城市裡的人都像一本厚厚的書,有著不同的故事。

這城市是個冒險場所。

說這城市就像是一條和顏悅色,毛色發亮卻也隨便會被觸怒的瘋狗,實在也不為過。

這城市裡面的人,要不就特熱情,要不就特濫情,要不就特呆……

這個城市既醜陋又可愛,俗氣又摩登。

陳昇,不嚴肅,卻很認真。批判的靈魂裡,有最真誠的浪漫。就像罵完毛色發亮的瘋狗後,他會補上一句:「如果你覺得我有些地語無倫次,那就對了,這城市的人,講話就這調調,什麼都懂一點,也什麼都不懂⋯⋯,很想負起些責任,卻什麼都負不起。」

他說,每天都要找件事情來罵罵,不滿電視名嘴從不換人做做看,不滿媒體的語言暴力,不滿財團政府貪汙,然後他用擅長嘲諷口吻,書寫著消遣。奇怪的是,他的批判,總是讓人看見更多他對這個世界的深情。拒當玻璃門內的貴族,選擇站在玻璃門外批判,以下是他的親身分享:

人生》拒當玻璃門內的貴族

我不想走進王府井裡去,喝一杯咖啡,寧可在外邊感受,苦命人們在這裡苟延殘喘的生活……。

年輕的時候,我母親常常哭著跟我道歉,說家裡沒錢給我念書。還好我家沒錢,我得討生活,所以進了唱片公司,才學了功夫。在彰化念完汽車修復科畢業之後,我一個工職生就來了台北,在電梯公司當工人,一邊等當兵,後來進了軍樂隊,多少受了點音樂教育,退伍之後,為了吃飯,就到唱片公司做事,做了4、5 年,學了很多,然後進了滾石。

在滾石,我遇到了羅大佑這些音樂人,有一段日子,我被引領進去圈子裡,那個「滾石高貴俱樂部」,裡頭還有李宗盛大哥、張艾嘉大姊,我被領進去,我很清楚知道,假如我踩進去,就會一路去參加金曲獎、金馬獎,然後到香港,年收入愈來愈高,然後耀武威。

打個比方,在北京,有個王府井大飯店,20 年前,裡面都是貴族,外面都是乞丐,天氣灰灰黑黑,飄著細雪。那時的我,站在外面,不想走進王府井裡去,喝一杯咖啡,寧可在外邊感受,苦命人們在這裡苟延殘喘的生活,當我有機會走進那家飯店,隔著高級餐廳的玻璃門,喝「俱樂部」的人寫的是,玻璃門內的貴婦,和當時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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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分子的悲哀。但是我書寫的起跑點,卻和他們不一樣,因為那不是我的背景,所以當我走進俱樂部,反而不知何去何從,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但我感覺得到,站在玻璃門外,我的「根」才是雄厚的。

真誠 》說實話 掰不來的

人生30,當他進入流行歌曲主流時,他卻選擇忠於自我,寧可唱歪歌,也不唱「甜甜的愛情歌」。

小時候,我家,就住著詩人吳晟,家門口的圳溝,引濁水溪的溪水,流過我家,也流過他家,我寫的是跟我從小生長在農家,所看到的風景。以前黃昏的時候,我會牽牛去吃草,散散步,那是牛最快樂的時光,也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城鄉情懷,是掰不來的,這是看到的,才寫下來的。

去年我寫了一本書,叫《阿嬤,我回來了》,寫小時候身邊的夥伴,有一個叫老茂,生在不是很好的家庭,長大開砂石車、運毒,後來用藥過度,死了;還有一個叫「死狗」,是班上同學阿國的弟弟,也不曉得壞了哪一根腦筋,從小就斜歪著眼、淌著口涎,從來也沒有入學上過一天課,大部分的時候,就只是跟著阿國的屁股後面到學校裡來,老師看這孩子可憐,會讓他坐在教室的角落邊上。還有一個跟我同樣年紀的,叫做珠鳳,一直到18 歲,都還在我家門前的那條大圳溝裡洗澡,也搞不清楚自己已經發育成熟了,總之,我的生活背景,就是這麼回事。

然後我來到台北,被引領進「高貴俱樂部」了,但是只要夜深人靜,一下筆,沒辦法,我就是想到珠鳳在洗澡的畫面,想到老茂。

關心 》用老鼠方式的笑笑罵人

早期的「昇式歌詞」,火力很旺,現在,陳昇說他是用「老鼠的方式」罵人,把不滿偷偷包上糖衣,讓人聽著歌被罵了,還覺得好聽。

我早先寫的歌,比較憤怒,現在寫詞,是用老鼠的方式來罵人,人家就會笑笑地聽下去,就像包裹著糖衣的砒霜,因為我知道,用詼諧的方式去說,人家比較會聽。

我有時候在想,台灣這些財團,對我們真不錯,總是可以有題目給我做,一直都會讓我生氣,謝謝他們,我永遠不會缺乏題材,比如最近怎麼會120 萬就買通一個法官呢?

比如我到現在還是覺得,柵湖線很可愛啊,哪有什麼捷運線上上下下,超好玩的。

「浪漫派」就是這回事,只要是人,從人身上流洩出來的所有事物,都是美好的,貝多芬、切格瓦拉都是浪漫派,我覺得我就是個浪漫派,因為我關注的,一直都是人的問題,社會就是人的意識形

態大族群的問題。

我的方法,就是消遣,這需要時間,只有把自己的心緒撫平之後,也許就不需要武器了。而我,是一個關心世界的歌手,就是那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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