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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向上管理

詹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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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炳發

1989-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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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向上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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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出自 1989 / 5月號雜誌 台灣出擊!偉大的、神祕的總統府

關於「吳蘇案」,我想從專業管理顧問師和升斗小民的身分來談。

社會、國家和企業一樣,都需要遊戲規則,這規則可能是約定俗成的,也可能是團體共同訂定的。既然訂出法律,就得去遵守,但這些法律永遠不能完全周詳的規範所有人的一切行為,其間難免會產生問題。有些人雖然可以逃過法庭的審判,卻不能躲過社會大眾和人心所建構的牢籠。

有一本外國小說的結局就有類似的意義。美國作家李昂.尤瑞斯(Leon Uris)寫的「女王法院第七庭」(QB VII,台灣譯名「浩劫後」),描述一位波蘭裔醫師卡諾在二次大戰中幫助德軍凌虐猶太人,戰後遭到兩次審判,卻都因缺乏直接證據而被判無罪。

故事敘述一位猶太裔的作家凱迪,費盡千辛萬苦採訪當年的受害者,把亞當在戰時將大批猶太人在未麻醉的情況下割去睪丸、卵巢,進行絕育或手術實驗的惡跡調查清楚,並寫成一書公諸於世,在美國造成轟動。

這位波蘭裔醫生經過戰後多年努力,此時已受封為英國爵士,成為深受愛戴的名醫,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譽,於是控告該書作者和出版商。

一九六七年一場訴訟展開。醫生以高級知識分子的智慧來包裝他戰時的行為,聲明他當初割去那些人的器官是為了救人,因為他們的器官已經潰爛;倖存的猶太人強忍身心的傷痛,在大庭廣眾前痛陳自己受到的迫害。

訴訟過程中大家已清楚的知道醫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所做過的事,但是審判結果依然是醫生勝訴。原因在於,時間相隔太久,這些猶太人不能明白的指認兇手,在缺乏直接充分的證據下,法庭無法判決這個納粹的幫兇有罪。

另一種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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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庭贏得勝利的醫生興沖沖回到家中,卻見到自己鍾愛的助手正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醫生一向視這位助手如親生兒子,費盡心血打贏官司是為了保有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但事實不容抹滅,在這個助手心目中,醫生依然是有罪的。

「吳蘇案」的情形讓我聯想到這個故事。這些猶太人重新面對傷害,挺身揭發惡人的勇氣令人佩服,今天高新武等幾位檢查官和推事勇於對抗惡劣環境,追求司法正義的努力同樣令人敬佩。

他們的辭職也算是一種「向上管理」。在企業體系中有由上向下的管理,也有由下向上的管理,後者例如公司老闆有鑽法律漏洞的行為,法律和契約規章都治不了他,員工看不慣,辭職不幹了,就是一種「向上管理」。

高新武他們的辭職,就像故事中那位醫師助手最後在痛罵醫生一頓後離開了他一樣。高新武的表現,已經給予吳天惠另一種制裁。

整個事情給我們兩點啟示:

不能因為國人皆曰可殺,法官就得判這個人有罪,所有判決都必須根據法律的要件而行。

審判有兩種,一種是法律的審判,一種是人心的審判。吳天惠雖然今天在法律上是清白的,但在社會大眾的心目中,他已經進了另一種牢獄。

(詹炳發為前瞻管理資訊公司負責人)(楊孟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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