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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師作家楊斯棓:縱使蕭美琴堅毅無比,也有需要「被撐住」的時刻

要有一個人,撐住蕭美琴!

遠見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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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見好讀

2024-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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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Credit:FB@蕭美琴 Bi-khim Hsiao
Photo Credit:FB@蕭美琴 Bi-khim Hs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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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前的美琴,總是堅毅無比,就算面對無理企業家的咆哮,也不卑不亢,不作惡聲,但她不是不倒翁,也總會有內心脆弱的時刻。身為她20多年的「支持者」,我的內心有兩個聲音高聲對話著。「要有一個人,撐住蕭美琴!」「hit-ê就是你,iàu-bô你m̄ài講!」(那個人就是你,要不然你不要講!)(本文節錄自《要有一個人》一書,作者:楊斯棓,先覺出版,以下為摘文。)

蕭立委的不分區任期於2016年結束之際,她順利以63231(53.77%)選上花蓮縣區域立委,但2020年繼續問鼎連任時,得票雖不惡,達56458(40.53%),終究敗給「全方位經營」,獲64060票(45.97%)的對手。 

那年的投票日是1月11日,1月15日下午4點43分,美琴發了一則臉書,有兩張照片(歷年的競選背心)和一句說明:「再也穿不到的戰袍背心,是要直接丟掉還是要回收,還真捨不得。」

鏡頭前的美琴,總是堅毅無比,就算面對無理企業家的咆哮,也不卑不亢,不作惡聲,但她不是不倒翁,也總會有內心脆弱的時刻。

20年前,我讀過蕭立委的著作《一個人也可以》,裡面有兩段深重的文字:

「我必須承認,我甚至到臺大醫院求助醫生,拿了一些藥來控制自己惡劣的情緒,一向抱持著女性主義且有些好強的我,從來不認為自己需要別人來保護,但在此時此刻,卻好希望家裡有人來替我應付所有的指責、騷擾和媒體的糾纏。

好一段時間,回到家夜闌人靜時,我就像一顆洩了氣的汽球,擺在沙發裡,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哭,眼淚嘩啦嘩啦地流,就是止不住,也不想止,坐著讓眼淚流到乾。」

要有一個人,撐住蕭美琴!

身為她20多年的「支持者」(由於選區不同,我從未有機會投她一票,但一直很支持她這樣的政治人物,學養、教養俱佳,沒有派頭,關心弱勢,待人溫暖),敗選後,她發出這種喟嘆,我不禁往最壞的方面想。

我的內心有兩個聲音高聲對話著。

「要有一個人,撐住蕭美琴!」

「hit-ê就是你,iàu-bô你m̄ài講!」(那個人就是你,要不然你不要講!)

是的,「要有一個人,撐住蕭美琴!」要有一個人用行動告訴她,這些背心,是光榮勳章,這些戰袍,必須高掛,一件都不能少,一件都不可以丟。

我迅速構思了一個做法,既然我覺得「要有人」有所行動,不讓她懷憂喪志,嫌惡自己過往努力的印記,而那個人就該是我。

以我了解的美琴,不會接受我的捐款(選舉已結束,接受捐款師出無名),但我若想捐款給她指定的弱勢單位,將是一個好的提議。

透過報導得知,和我合作過的Duma,是當時美琴的辦公室主任。 當晚八點九分,也就是美琴發文3小時26分鐘後,我鼓起勇氣,忐忑不安地傳訊息給Duma。

「Duma,可以幫我轉知美琴,我想贊助10萬元買下她所有競選背心、睡袋和躺椅嗎?款項依美琴指定轉入她指定的基金會,一個單位10萬,或10個單位,每個捐1萬都可以。」

Duma3分鐘內回應我:「楊醫師謝謝,我跟美琴說一下看看,看她有沒有規畫怎麼處理。」這一刻,我還無法得知好意能不能被接受,也只能等。

兩天後,1月17日晚上9點52分,Duma捎來確定的訊息:「楊醫師,美琴說非常謝謝你,抗爭躺椅跟睡袋先寄給你,背心戰袍她還要再整理。捐款她建議給畢士大和玉里安德各半,這兩個機構都是外籍人士來深耕花蓮幫助弱勢的。」

只要2,880元,雜誌+亞諾納25吋行李箱一次帶回家!

我心想真是太好了,她完全理解我的好意,而且她的回覆,果然「很美琴」。

過去很少人知道,蕭美琴曾經考上臺南女中,還上了報,但是蕭父因工作的關係,在她上高中之際舉家遷居美國,所以她國中以前在臺灣念書,高中、大學、研究所皆在美國完成學業。

她念的那所高中,下課時,黑人走一邊,白人走一邊,她不知道自己該走哪一邊,她說:「高中時,我過得非常痛苦,很討厭美國社會。」

大學負笈歐柏林學院(Oberlin College),該校招生簡章上最吸引她的一句話是:「我們相信,一個人可以改變世界。」(Think One Person Can Change the World? So Do We.)

她這麼描述這所自己熱愛的大學:「在美國主流社會中被歧視、被邊緣化的人,如女性、少數民族、同性戀、窮人,在歐柏林的校園裡,都一律平等,受到同樣的尊重,在此多元化的環境中,每一個學生都會思考,試著用自己的方法參與社會,爭取社會正義,表達自己的想法和理念。多年來困擾我的各種種族、階級的不平等,終於在這裡得到了解放。

長年以來,美琴總是關心弱勢者的需求,所以我的提議,可能會被她採納。

稍作搜尋之後,我跟Duma確認她說的兩個單位是否是畢士大教養院與安德啟智中心,Duma回覆無誤。 我在半小時內,完成兩筆5萬元的轉帳。

Duma也於5點50分回覆我:「感恩,行動力超高!馬上回報美琴!」   好幾個月後,有一天我返回老家拆開包裹,竟然發現美琴有寫一封信給我,讓我喜出望外。

楊醫師您好:

感謝您願意幫我珍藏我從政多年的戰袍背心,分擔我回憶的空間,也感謝你協助玉里安德啟智中心以及畢士大療養院,美琴感恩在心!

蕭美琴  2020.2.15

美琴的手寫信。(先覺出版授權)

美琴的手寫信。(先覺出版授權)

每個月的冠軍閱讀心得,獲贈「美琴戰袍」

本來我為自己擁有所有的「美琴戰袍」而心滿意足,甚至說得意洋洋,2022年年初突然轉念,除了自己保留一件之外,我想要將「美琴戰袍」分享給朋友們。

可是朋友這麼多,要分享給誰呢?本來每個月就會挑選一本書,請大家各自分享閱讀心得,那一整年,每個月的「冠軍心得」,我就乾脆致贈一件「美琴戰袍」,聊表心意,我還將其中一件背心穿在巨型的帝國風暴兵身上,煞有其事地公布此一活動,引起不少迴響。

美琴戰袍。(《要有一個人》/先覺出版授權)

美琴戰袍。(《要有一個人》/先覺出版授權)

允許自己釋放「一個人快要不可以」的訊號

美琴在《一個人也可以》一書中的諸多段落裡都透露:一遇人生難關,她總想辦法要一個人熬過去。經此一「役」,我學到3件事:

 一、有時我們遇到人生的關卡,一個人真的會熬不過去,不要總是覺得「一個人也可以」。

二、如果我們剛好有點餘裕,發現身邊有朋友「一個人不可以」,我們可以趕快靠過去,有多少力出多少力。

三、該當責時,我們當然要展現「我一個人就可以」;真的不夠力氣時,一定要允許自己釋放「一個人快要不可以」的訊號,讓其他人來得及過去撐你!

《要有一個人:澈讀22種人生,你的人生有無限可能!》,作者:楊斯棓,先覺出版

《要有一個人:澈讀22種人生,你的人生有無限可能!》,作者:楊斯棓,先覺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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