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神巴菲特的傳奇合伙人查理.蒙格(Charles Munger)去年底在美國逝世,享壽99歲。綜觀蒙格的一生,不只生平經歷精采,在生活中所從中淬煉出的人生智慧與哲學更是留給後人的寶藏,此文精選天下文化出版《蒙格智慧》與《蒙格之道》二書中,在股東會上,精彩的五則人生智慧問答。
蒙格生平》出身富裕家庭,卻也歷經貧困磨難
1924年1月1日,蒙格在一個頗為富裕的法律家庭中出生,除了祖父當過聯邦法官外,父親也是當地的知名律師,不過,他的成長過程卻遇上二戰後的經濟大蕭條,看見人民陷入貧窮困境,也曾目睹富人行乞,這些都對他的人生發展產生莫大影響。
蒙格在選擇就讀大學時,由於家境不如從前,雖然心裡想唸史丹佛大學,但擔心負擔不起學費,最後選擇就讀鄰近的密西根大學,不過,他卻一輩子沒有後悔過。
他在密西根大學攻讀數學時,適逢二戰時期,被軍方陸續送去新墨西哥大學及加州理工學院,以氣象學家的身份服役於軍中,直到1946年才退伍。不過,因為二戰服役的緣故,蒙格並沒有取得大學學位,但他仍用美國對退伍軍人的福利,進入哈佛大學法學院就讀,在24歲時以「極優等」學位畢業。
蒙格從哈佛法學院畢業後,與妻子、兒子一同在加州生活,並且以律師身份在當地執業。
在擔任律師的前十幾年,雖然賺進大筆錢財,卻因為對法律工作厭煩,反而開始對客戶的事業產生興趣,進而開始投資,並且靠著投資獲得鉅額財富,其投資策略強調與巴菲特相似,除了套利外,更強調公司的價值,因此對於有競爭優勢、管理層實力堅強的企業特別感興趣。
蒙格強調,不會對單一企業投入太多資金,因為重點在於源源不斷的現金流。
無論在投資或待人處世上,蒙格都有一套自己奉行的價值與哲學,並且努力實踐,他常說「每過完一天,要努力比早上醒來時,更聰明一點點」。每年在魏斯可及每日期刊的股東會上,他總是像位睿智的長老般,向外界分享自己的感想, 他認為「人生就是一連串逆境,每個逆境都讓我們變得更好」。
蒙格的人生智慧1. 「成功不靠智力,而是專注力」
在蒙格擔任董事長的每日期刊股東會上,他對於投資、閱讀、工作、人生哲學總是無所不談,外界也從蒙格的發言中,一點一點地窺探蒙格人生智慧,從而得到一些啟發。外界都將蒙格認為是「成功人士」的典範,他也在2015年的股東會談話中,分享「成功不靠智力,而是專注力」。
蒙格提到,他看過的聰明人當中,沒有一個不大量閱讀的,雖然現代人習慣在電腦上閱讀,獲取有用的資訊,但是,看電腦還不如讀紙本書。
有些人習慣同時做好幾件事,看起來效率提高,但是,分散精力在許多事上,沒有時間深度思考,如同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別人面前,因此一心多用反而是個壞毛病,而他如果沒有精力高度集中,全神貫注做一件事的能力,也絕對不可能成功。
蒙格提到,自己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願意做的運動他也從來不做,但是,他就是堅持把事情想得透徹,找到正確答案,然後付諸行動。
蒙格的人生智慧2.「追求理智是人生最大樂趣」
蒙格在2000年魏斯可公司的股東會上表示,「我更致力於終身追求理性思考」。
蒙格認為,自己的思維方式很有用,用基本、跨學科的思維方式解決複雜的人類問題,這種理性思考的方式一定得廣泛推廣。
在2016年每日期刊的股東會上,蒙格談到「理智」時也說到,一個理智的人,會非常清楚自己必須避開哪些事,理智的人也懂得避開許多對自己沒好處的毛病,像是生氣、抱怨、嫉妒他人,這些毛病如果沉溺其中,還會害人害己。
蒙格以吉卜林的一首詩《如果》的詩句提到,「如果身邊的人都失去理智,你卻能保持冷靜,孩子,你將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人!」。他說,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人不好嗎?你想要一輩子當蠢蛋或慎青嗎?這個世界已經有太多蠢蛋跟憤青了。
蒙格的人生智慧3.「我的人生就是反覆的犯錯與失敗」
在2017年的股東會上,有人向蒙格提問「一生中做過最有意義的是什麼?」。
蒙格說,對大多數人來說,答案莫過於建立家庭、養兒育女。不過,對他而言最有意義的是一連串的錯誤與失敗,像是曾經為了在喜歡的女孩面前耍帥,假裝抽菸卻把女孩的紗裙點燃;亦或是在下雪的冬天裡,開著沒加防凍液的車,載著喜歡的女孩,卻卡在泥坑中,最後只能步行數公里才到目的地,從此再也沒見過這位女孩。
蒙格以自己失敗的經驗,講述自己其實也是普通人,但想鼓勵大家,「無論如何都要堅持下去,繼續努力」。
蒙格的人生智慧4.「人生因為『難』而有趣」
同樣在2017年的股東會上,有人問蒙格,到他這個年紀時,有什麼東西能維持不變?成功企業又有什麼不會改變?
蒙格說,唯一不變的就是「難」,因為人的一生中會遭遇親人離世、遭受沉重打擊,等到自己走到生命的盡頭才發現一切都是一場空,過往再如何拚博,人生注定以失敗收場。只要悟出這個道理,就知道為什麼「人生如夢」,人類與其他動物不一樣的地方是,人類知道什麼是命運,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贏不了。
所以,逃不開失敗的宿命,是人類必須面對的終極難題。但是,如果我們能樂天知命,就能以積極態度面對人生,在有限的人生裡活出自己的價值。用一生的時間,從零開始一點一滴努力得到很大的成就,用自己的能力與智慧幫助他人,為別人樹立良好榜樣,自己感到驕傲是非常值得的事。
因此,正是因為「難」,才有很多樂趣,才能體會到克服困難的喜悅。蒙格也提到,真正愛你的人是那些與你一起面對困難、克服難關的人,這些人會比只與你共享成功的人更愛你。
面對困難,蒙格也說,「人生就是一連串逆境,每一次逆境都是讓我們變得更好的機會」。
蒙格的人生智慧5.「學習笑對苦難的人生態度」
蒙格以幽默風趣的言談著稱,在2018年的股東會談話中,有人向蒙格提問如何走過人生的艱難歲月,笑話多到數不清的他,是否有考慮過成為喜劇演員?
蒙格對於這個問題表示,他非常嚮往猶太人的幽默,猶太人只占世界總人口的2%,卻創造出世界上60%的幽默。雖然猶太人歷經許多苦難,卻依然笑看人生,相當令人讚嘆,因此建議大家也像他一樣,學習猶太人笑對苦難的人生態度。
蒙格說了一則笑話,內容大意為,一個小女孩進了一家寵物店說要買兔子,但兔子有灰色、白色、咖啡色的,於是老闆向小女孩詢問想要什麼顏色的,但是,小女孩卻回答老闆:「我可愛的大蟒蛇不會在乎是什麼顏色的」。
蒙格說,生活中保持一點幽默感能讓痛苦少一點。生活中從來不缺少笑點,人們總是做很多蠢事,那都是非常好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