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在印尼(Indonesia)西巴布亞省的濱海的小鎮梭隆(Sorong),村民埋葬了同胞Sugito,然而,這樣的入葬並沒有撫平村民們激動的情緒,這些哀悼者手持鐵槌、木棍、圓鍬和繩索,並替Sugito報仇──兇手是鱷魚,還有被「連坐罰」的300隻同伴。
《washingtonpost》報導,如此荒謬的情事,上週五發生在印尼的偏遠村落梭隆,Sugito曾經在豆腐工廠工作,事發當時,他徘徊於新幾內亞鱷魚保護區,正在為他飼養的牛採集牧草,當地的警衛聽到了他的尖叫聲,但當趕到現場時,悲劇已然發生。
第二天,村民們積累的敵意逐漸高漲,起初,他們搗毀了保護區的辦公室,接著便開始發了瘋似的屠殺鱷魚。
根據現場村民拍攝的影片顯示,他們用鋤頭和大刀劈砍鱷魚,直到他們一動也不動。其他人則「團隊合作」,將動物從水中拉出來,接著用繩子繫住他們的嘴,如此一來鱷魚就沒有任何殺傷力,任由居民們殘暴斬殺。
村民們殺死了許多近2公尺長的成年鱷魚,並從巢中拉出幼鱷,將牠們砸向地面,直到牠們失去生命跡象。
雖然現場有多達40名警察試圖阻止殺鱷事件,但發狂般之人群已經膨脹到600人,整個事態完全無法阻止。
梭隆的警察局局長Dewa Made Sutrahna說,「我們無能為力、我們寡不敵眾,情況非常緊張,後來根據計算,村民一共殺死了292條鱷魚。」
可悲的是,村民們還樂在其中,牠們將鱷魚屍體一個個的堆疊,然後與屍體們自拍。
這件事情引發了印尼當地熱烈討論,有人認為警衛的工作本身就應該避免讓Sugito進入鱷魚保護區,恐有怠忽職守之嫌;也有人懷疑,為什麼會把那麼危險的保護區設立在離村莊並不遠的地方。
在這個世界上,對於大多數動物來說,殺死人類最後的待遇通常是「死刑」,但這種近乎被「滅族」的行為,已經是完全泯滅人性的殘暴。
好比說,一些政府當局會制訂法律,要求對人類進行攻擊或咬傷的野生動物實施安樂死並進行狂犬病檢測。例如今年5月份在華盛頓州農村地區殺死一名騎自行車騎士、並傷害另一名騎士的美洲獅嚴重憔悴,最終被追蹤和殺害。而2016年,將一名2歲男孩拉池塘的迪士尼樂園鱷魚被安樂死。
然而,因為動物殺死人類就必須「償命」的代價本身就是個充滿爭議的問題,正如《washingtonpost》的專家卡林(Karin Brulliard)所說:
「野生動物攻擊的司法系統因各政府管轄區而異,有時也受物種影響,但是從來沒有針對動物的無罪項目;相反的,世人的想法往往都在於『人類安全是最重要的』,如果野生動物再一次攻擊人類,被處死的狀況將不可避免再次發生。」
儘管如此,由於一次攻擊,人類很少對整個物種宣戰──特別是如果該物種瀕臨滅絕、而且還設在保護區保育的狀況。
這讓世界各地的人們都在譴責印尼這場大屠殺。
可悲的是,雖然有近300隻鱷魚被殺,但目前村民們根本不清楚,殺死Sugito的那隻鱷魚是否屬於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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