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病共修的生死學分

「這個手術就像凌空走鋼索，而且存在著失敗率，你們都有心理準備嗎？……」在病人進手術室前的當天早上，病人家屬面色凝重地圍繞著主治醫師，醫師說出的每一句話，無不讓空氣凝結，冰涼的氛圍也使人格外清醒。經過一番「坦率」的溝通與半小時的親友獨處後，病人才會被送至手術室……。 

上述場景，是我每次執行重大手術前的必要「儀式」。 

因為每一場心臟手術，都伴隨著極大風險，所以在手術當天一大早，我會召聚家屬，當面再向他們說明病情及手術的正當性、必要性和風險，也從家族史的觀點，提醒其他血親未來健康促進的重點。每當我開口，家屬都期望聽到希望與保證，但他們萬萬沒想到，我竟沒有太多「好話」，甚至在關鍵時刻，強調手術不確定的風險與可能的併發症，偶爾令他們沮喪失措。 

手術本質是科學，存在風險和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