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書法有其光輝的傳統，也往往因此而缺乏創新。西方的近代藝術一味著重創新，都時常疏忽傳統。本人由於受過中西文化的滋育，感受二文化間極端差異的衝擊，亟思在傳統中探索，以求創新，並在現代藝術中尋找對中華文化的貢獻，對現代書法提出一些看法：
一、現代書法不但該注重線條的變化，也該對構圖下功夫，書中亦可有畫意。但書不是畫，不能脫「書法氣」。
二、現代書法並不僅以臨摹功夫的深淺，來衡量作品的成敗，也該重個人情感的表達，這樣書中才有情意。
三、現代書法不必只拘束於黑白水墨之間，適當的彩色也可使用，與黑白相映成趣，十年前筆者與友人王無邪、許雪碧的聯展，即為這方面的嘗試。
四、現代書法的工具不必限於筆墨紙硯，電腦、電子筆等新工具亦值得試探，但仍求不失書法本色。
五、現代書法不必限制於二度空間，有時亦可在紙上求立體感，甚至與雕塑結合。
六、現代書法仍講求「氣韻生動」，書法亦可與音樂舞蹈結合，而成一多度空間的新藝術。
開拓新空間
多年來嘗試以電腦作書法，筆者體認，現代書法進入電腦作業也有不少考驗，唯有克服硬體與軟體的限制，才能開拓新空間，增加變化與趣味，甚至於與電腦打成一片，書法更為一動態藝術，書法可有新革命。
但是，電腦不能代替人腦，電子筆也不能替代毛筆。電腦書法還是該從傳統書法學習開始。當前電腦軟體與硬體上的限制，書法家如可參入拓展，電腦與毛筆可以相輔相成，這樣創新才不離傳統，傳統更啟發創新。
(作者為旅美都市計畫專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