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元前3、400年,中國有楊朱、墨子,西方有蘇格拉底和柏拉圖,幾乎同一時期談到幸福。楊朱主張:人生的幸福是追求個人的快樂;墨子則倡導:人生的目的是謀取大眾的安寧幸福。蘇格拉底和柏拉圖都相信:追求幸福,方法要靠求知、修德和行善,以止於至善;至善才能成為真正幸福人。
進入21世紀,幸福似乎離我們愈來愈遠。舉目所見的世界,處處是民眾不滿、走上街頭;議事癱瘓、政府關門;經濟復甦遙遙無期,貧富差距越來越大。
「我們的世界,轉不過去,也回不了頭,」一位中產階級形容,企業轉型、國家轉型、人生轉型都集中在這個年代。
這真的是一個不幸的年代嗎?
我們真是生長在一個渾沌、不幸的年代啊?!
捫心自問,也並非全然如此。 至少我看到不少台灣的個人正在「修德」「行善」,只是他們得不到媒體的注意,更得不到政客和眾人的掌聲。
華人心理治療研究發展基金會在台北舉辦了「尋找榮格」國際會議,一連四天,邀請來自瑞士、義、德和美、日、韓、中國大陸的學者,一起探討透過榮格分析理論,東西方文化能否激出不同的火花。
這是台灣第一次大規模研討心理學泰斗榮格的學說,也是一場集榮格分析精英罕見的盛會;是學術性的,卻由民間基金會承擔。我在大會上聽到各國參與者的讚譽,聽到他們對台灣的欣賞,不得不佩服董事長陳怡蓁的魄力和用心。
不久之前,我又觀賞了依據蔣勳作品改編的歌劇《少年台灣》。由殷正洋參與的「音樂時代劇場」,據說團員都是一批業餘的歌者。編劇、編曲、演出一流,他們白天要上班,只靠晚上排練,歷時近一年。
蔣勳深厚的文字,加上優美的譜曲,熱情洋溢的歌者,一幕幕帶著觀眾回首原作者走過的少年歲月和台灣記憶。
3歲蔣勳,第一個記憶印在馬祖;「少年台灣」一路用旅者眼光記下青少歲月,和台灣底層的生活。
這個記憶停格在2000年政黨輪替。六年後,《少年台灣》重新出發。為什麼? 蔣勳這樣記述著:「島嶼上習慣談論政治,我聽多了,常常悄悄離開那些喧囂的聲音,背起背包,搖晃去一個安靜小鎮或村落,去看一看島嶼上沉默生活著不善談論政治的一些人。」這樣的幸福,他鼓勵人人可以做到。
幸福與快樂是人民基本的權利;「幸福經濟」是達成目標的方法之一。10月29、30日《遠見》舉辦的「華人企業領袖高峰會」,今年主題是「追求華人幸福經濟」,希望這個民間主辦的盛會,也能在提升台灣社會的文明和大眾的幸福上盡一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