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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經濟 席捲台灣

潮人、潮T、潮店、潮牌,潮勢洶洶

彭杏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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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杏珠

2010-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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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經濟 席捲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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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出自 2010 / 10月號雜誌 第292期遠見雜誌

21世紀,全球消費市場進入大轉型期,一股新的「潮」流正席捲街頭,宣告潮經濟時代儼然來臨。

立秋過後的台北,忠孝東路四段的巷弄內,人潮不斷進出,就在方圓200公尺不到的區域裡,擠滿了各式各樣的潮店。有香港藝人陳冠希的JUICE專賣店、亞洲天王周杰倫的Phantaci、五月天阿信的STAYREAL,還有陳柏霖的Brainchild,以及羅志祥小豬代言的曼哈頓郵差包專賣店(Manhattan Portage)。

區內還有今年元月開張的Dazzling Café、7月引進的Heeal香港潮女鞋店,以及好樣集團的好樣餐廳、好樣餐桌、好樣棒棒、好樣本事書店與好樣公寓。當然,也少不了獨立設計師所開設的個性商店。 這裡已成為台北最密集的潮商圈,也是潮牌業者的一級戰區。

不只東區有潮牌大本營,西門町、捷運中山站等附近都聚集了各種潮店,連正在整修中的信義商圈紐約紐約廣場,預計開幕時,全館將引進潮牌與潮貨,以搶占來勢洶洶的潮商機。

Dazzling Café、JUICE牛仔褲的人潮不斷 潮店、潮牌已經從點擴散到線,延伸至面。

只要觀看一下今年元月中旬開幕的Dazzling Café盛況,就足以顛覆你對「潮」的既有印象。

早上9點不到,人群已在門口排隊等候,只為了拿到中午12點開始營業的進場號碼牌。就算天氣再熱、站兩小時才能用餐也甘願。

這家由飾品設計師楊秀蓉所開設,微風廣場時尚顧問孫芸芸背書的Dazzling Café迅速征服了都會人。

32歲粉領族曉玫看著黑白色系的空間設計說,這裡的蜜糖土司獨一無二,置身室內,就像名媛優雅地享受美食。「總之,就是呈現出貴婦下午茶的氛圍啦。」

在潮男正妹的熱力追捧下,楊秀蓉趁勝追擊,6月又在附近開了第二家以薄荷綠為主色調的分店,預約電話依舊塞爆。「我曾經半小時內就發出150張號碼牌,」一位Dazzling Café員工說,一店開幕至今已八個月了,人潮還是不減。

而隔一條巷子,就是陳冠希JUICE的專賣店,月前與Levi’’’’s合作推出限量牛仔褲,售價8900港幣,約3萬6900元台幣,台灣200條的配額隨即被蜂擁搶購一空。另外,連JUICE與《COOL》流行酷報合作搭配潮T、紀念刊物的周年慶活動,也在網路上被秒殺搶光。

時至今日,如果你還固執地認為「潮」不過就是次級的街頭文化、不過是一小撮人、成不了氣候的市場,可能要另眼看待了。

潮已經慢慢滲透到各個領域,它就充斥在你我的生活周遭。

年初,燦坤推出了「史上最潮電氣型男選拔」的活動。技嘉也在8月的台北電腦應用展上,打出「今夏最潮筆電就在技嘉」的口號,每日還推出100個、500元的限量「潮」袋,以帶動買氣。

近月來,寶島眼鏡推出潮感系列眼鏡商品,邀請新生代偶像周湯豪代言。頻頻密集播出的廣告台詞,讓潮男正妹琅琅上口:「潮男耶。哇,真的好有質感。我一直找的就是這種型的啦。」果然,寶島的「潮」廣告,輕易秒殺眾人目光。 這支鎖定「18至30歲族群」的廣告讓寶島眼鏡業績翻紅,光是8月的業績就創下近30年來單月的最高紀錄,效果遠超乎預期。寶島還特別註冊了「潮感」系列產品的商標權。

就連9月中才公布新競選文宣的台北市長郝龍斌,都因為照片看起來年輕了10歲,而被電子媒體下了〈郝龍斌新文宣髮黑很潮〉的標題。

可見「潮」這個字有多夯,已成為時下最流行的用語:你很潮、潮男、潮女、潮牌、潮店、潮T、潮帽,「似乎沒有加上潮這個字,就不夠酷、不夠新穎、不夠時尚,」《COOL》流行酷報總編輯藍國隆說,甚至有年輕人認為亞都麗緻集團總裁嚴長壽很「潮」呢。

看來,「潮」這個字應該被重新定義了。

做自己就是潮, 幫人做自己就有潮商機 由於每個人對潮的定義不盡相同,《遠見》雜誌彙整20幾位學者、媒體、企業主、廣告人的意見,找出共識。一言以蔽之,潮的字面意思就是Trend,潮流、趨勢,會因應不同的時代而有不同的說詞,就像過去的流行詞:帥、時髦、炫、酷等,代表的就是當下的流行與趨勢,例如像是1960年代的嬉皮風、1970年代盛行的喇叭褲。

那麼2010年的「潮」又是什麼呢?簡單的說就是「做自己」的潮流與趨勢。對應「做自己」所衍生的商機與市場就統稱為潮經濟,拆解潮經濟的基本元素,可概分為開創性(前瞻性)、獨特性(表現自我)、時尚感(現代感)以及國際性(市場性)四種。

「做自己」並不是年輕人的專利,每個年齡層都有潮男、潮女代表。尖端出版社執行長黃鎮隆舉例說明,他常到日本一家傳統老店用餐,老闆娘是位70多歲的老太太,穿著日本傳統服飾,卻頂著一頭經常變換的髮色。有一次忍不住問她,「為何要染成紫色?」老太太笑著回應,「老人也有打扮、愛漂亮的權利啊,你不覺得紫色很好看、很適合我嗎?」

老太太臉上綻放著為自己而活的光彩,令黃鎮隆印象深刻。她不標新立異卻擁有個人特色,這就是當下這個時代,人人想追求的。

而奧美廣告策略規劃總監蔡明成則認為,老子曰公司董事長葉兩傳一直是走在時代尖端的潮人物代表。

即便在遠處,一眼就能辨認出葉兩傳。50多歲的他蓄一頭長髮已20多年,無非就是想塑造出自我的獨特性,讓外界留下深刻記憶。他的衣著用色大膽、設計新潮,17年前就迷上了向以驚世駭俗作風震撼時尚界的高堤耶(Jean-Paul Gaultier)服飾,高堤耶曾於1980年代末為瑪丹娜設計內衣馬甲而聲名大噪。

「我的外在風格就是要展現出內心熊熊的烈火與奔放的熱情,」葉兩傳自我註解。

經濟富庶、網路科技,讓人們更勇於發聲 自古以來,每個世代都會出現少數「做自己」的人物並不足為奇,為何21世紀的今天,這股「潮」流會逐漸轉變成主流的價值呢? 其實,潮風起,全拜大時代所賜。1990年至2010年間,台灣的平均國民所得從20萬5000元成長到50萬7200元。如同馬斯洛的(Abraham Maslow)五個需求層次,當收入足以讓人類滿足基本需求後,多數人都會想追求更高層次的自我實現。

剛好,戰後嬰兒潮陸續進入退休年齡,養兒育女大半輩子後,開始懂得為自己而活。同時少子化後,隨著台灣經濟成長而起飛的七年級生也陸續步入社會,成為獨立的經濟個體。上下兩代同時追求自我,讓「做自己」成為當下的消費主流意識。

加上,網際網路崛起,提供了快速便捷的傳播平台,讓這一波潮經濟的滲透力超乎想像。回想1970年代,喜歡搖滾樂的同好頂多透過電話聯繫或定期的聚會分享,影響範圍相當有限。現在,透過網路平台,不少素人搖身變成意見領袖,進而將同儕的從眾性發揮到極致,讓一雙鞋、一件T恤在一夜間暴紅不是夢。

但光有高國民所得、便利的傳播工具,沒有商品仍不足以形成市場。這幾年,全球積極發展文創產業,適時地構築了潮經濟的溫床,讓各種創新、獨特的商品不斷出現。

台灣雖然起步較國外晚,也出現了不少令人激賞的成績。新的設計師、創作者在國際舞台上嶄露頭角。例如拿下2009年紐約GEN ART服裝「前衛」大獎的新銳設計師古又文、還有9月17日才在最新一季倫敦時裝週(London Fashion Week),以自己的英文名字「Shao Yen」為品牌,發表女裝系列作品的設計師陳劭彥等。

潮經濟時代, 企業如何新對應

其實,不管是虛擬或是實體通路,從隨處可見獨特的巧思商品,以及網路、消費需求等天時地利因素的催化下,讓這股潮流漸漸匯集而成時代的主流。 但是,潮經濟的規模究竟有多大?分析起來,潮經濟時代已出現五種現象:

潮現象1〉老企業轉型,大多先以視覺扭轉形象

歷史悠久的企業開始試圖解決客戶老化的問題,從最近廣告公司受委託品牌改造案例增加一事看來,就能感受到老企業已經意識到市場的變化。

稍加注意,會發現不少企業開始為商標換新裝。例如萬泰銀行原本的紅色牡丹花商標,已更新為以英文縮寫字母CB為主的新形象,萬泰銀行希望藉此展現萬象更新的氣象。「看起來有點像超人衣服圖案的造型,感覺變年輕了,」一位銀行客戶直覺地說。 而原先顏色比較暗沉的大眾銀行商標也做了小修正,紅底白色的商標改為亮紅底金黃色,中文字型也微調了。大眾銀行表示,不少客戶對於新識別系統的評價是更年輕、更有效率。

在所有產業中,飲料是競爭最激烈、變換速度最快的市場之一。明顯感受到消費者轉向衝擊的真口味食品公司,近來大動作更新CIS視覺辨識系統,8月起旗下的古道系列飲品包裝全部換新衣,並搭配抽限量潮T、Apple iPad等活動搶攻市場。

真口味指出,活動推出不久,今年業績就比去年同期成長30%,後續還會祭出高附加價值的行銷策略。

更新招牌只是第一步。近來積極讓品牌潮化的企業,首推50年老店鬍鬚張魯肉飯,除與台灣潮牌推手樓上公司合作,打造新視覺外。去年還首次推出會員卡,集滿點就贈送彩虹炫T及六面不同鬍鬚張LOGO的潮流魔術方塊,一年來已累計了五萬張會員卡。

今年5月起,為掌控品質,全省29家都是直營店,不再開放加盟,預計年底前還要擴點至32家。新店新裝潢,將仿照旗艦店鬍鬚張美食文化館,加入時尚與品牌故事等元素,讓用餐環境更幽雅舒適。

遠見陪你智慧行,閱讀有禮送好箱

潮化至今不過兩年時間,累計1至8月營收已比改造前的2008年高出15%,年輕客層比例也從2008年的10%,增加到現在的22%。「每年還會推出各種計畫,帶給消費者不同的驚喜,積極與潮流接軌,」品牌行銷部主任林振益說,鬍鬚張要爭取的是所有年齡層的潮商機,不是只有年輕族群。

另外,擁有76年歷史的義美食品也在今年的國際玩具展上,首次與香港公仔品牌KENNYSWORK合作,推出兩款手拿冰淇淋、紅豆牛奶冰棒的「七吋義美限定版」公仔,在展覽期間限量預購,反應不俗。 義美指出,確實想開拓更大的市場,這只是第一步,沒想到迴響良好。有年輕人竟然說,怎麼這麼傳統的老牌子也開始變年輕了。目前正研擬規劃後續計畫。

潮經濟時代對老企業的衝擊最烈,除面對外部市場的挑戰,對內還要接受下一代的質疑。葉兩傳分析,台灣第一代創業家較本土與草根,第二代多喝過洋墨水,文化觀念本來就不同。雖然很慶幸老企業已警覺到潮流的重要性,但潮流也造成了二代間的矛盾。

一位不具名的業界人士說,有位大老闆向他抱怨兒子嫌棄家族企業的商標很老土,他很不服氣,請人幫忙設計新造型。還有一位二代接班人建議父母另闢新品牌搶占潮商機,媽媽很不以為然:每年業績都很穩健,沒有任何理由要去做看不懂的市場。

不管老企業是選擇實際行動或是無動於衷,「到底該不該潮」這件事確實已成為企業內部爭辯的焦點。

潮現象2〉新創設計品牌出頭,蘑菇複合式經營

只要有勇氣、夠有創意,就有機會成功。在推特(Twitter)、Facebook、部落格等溝通介面的助燃下,一個好創意很容易贏得一群人的迴響。例如將米包裝成都會時尚生活品牌的掌生穀粒就是從網路上開啟創業的腳步。

最近,台北也有一朵「蘑菇」正在慢慢長大。 2003年SARS大爆發後,幫別人設計一輩子商品的張嘉行、李美瑜夫婦,有了「幫自己留下代表作」的想法,剛好與同業楊宏光理念契合。當年底,三個五年級生的蘑菇Booday就誕生了。

品牌是從小王子的故事開始發想起。他們想重新定義「有沒有用」這件事。開始寄發電子郵件給周遭朋友,開宗明義就說:你是沒有用的蘑菇,有位畫家還因誤解而生悶氣。其實,蘑菇是想打破社會上「賺大錢、住大房子」的「有用」定義。蘑菇認為,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有用的人。

品牌概念就是「一杯白開水,單純到底,但不可或缺」。看似樸素、簡單的商品,對你可能就是最有用、最適合的。

除透過網路銷售外,為行銷蘑菇的產品,每季還出版手帖,分享蘑菇人對周遭事務的想法與最新的商品目錄。一本售價100元的手帖初期印製1000份,現在已成長到2000份,漸漸積累了一群忠實的客戶。

2006年11月,蘑菇開了第一家實體店面,採複合式經營,販售服飾、帆布包與紙製文具用品,也提供咖啡簡餐、舉辦音樂會、藝文展覽。例假日,經常可見全家人齊聚店裡消費。

品牌經理張素華說,蘑菇的客層從國中生到中老年人都有,植物染的袋子頗受50歲左右年齡層的喜愛。

最近,有一位來自大陸蘇州的網友在網站留言:我非常喜歡你們的風格,想在蘇州開店,我願意全部按你們的風格裝修,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機會,讓我把蘑菇的商品帶到蘇州,包括一種生活態度。

沒錯,這正是蘑菇當初設定的目標,吸引一群認同蘑菇生活理念的人,希望他們也能在這裡找到自己喜歡的商品。

現在,蘑菇不僅在台灣,連香港、澳門、上海、澳洲都有據點。「希望將來不需要再靠商業廣告來養活蘑菇,蘑菇可以愈長愈大,獨立自主,」張素華期許著。

其實,台灣類似蘑菇、阿原肥皂這種類型的自創品牌已愈來愈多,並逐漸打進國際市場,雖然初期量還不多,不過已跨向潮流品牌的第一步。

潮現象3〉客群分化,讓小眾潮貨躋身流感大牌

在網路上個別輸入潮商品或潮貨幾個字,至少可以搜尋出6000萬筆的資料,由此可知市面上充斥的潮商品已到了令人眼花撩亂的地步。 不提較知名的外國或明星藝人所創的潮牌,光是今年8月13日在華山舉辦的第一屆創意潮流文化節,所設攤的潮貨與潮牌就多到數不清。 有香港的Adlib、Ich,美國的Brixton、Fallen,還有台灣的Cops、D.W.A.R.P、OVERKILL、ZERO、WALLY WARP等。 雖然多數人都叫不出這些牌子的名稱,但每種潮商品都有所屬的客層。隨著近幾年市場的淬煉,許多潮牌打開知名度並擴大了市場,其中Pizza Cut Five與阿信、不二良的STAYREAL被稱為是台灣的二大潮牌。

李奧貝納策略規劃總監梁曙娟分析潮牌的特性就是快上快下,有的可能曇花一現,也有可能發展成為「流感」品牌,成為市場的主流之一。

潮現象4〉新平台出現,創造出另類商機

各種依附在潮趨勢底下的平台不斷湧現。例如外國知名的TrendHunter網站,就集結各領域最新的流行資訊,每年還出版趨勢報告,成為廣告創意人每天必瀏覽的網站。 至於台灣最懂得創造高潮的分享交易平台,葉兩傳認為非誠品書局莫屬。誠品書局不僅成為台灣的文化特色,也是人文、藝術、創意與生活的大平台,不光是販售書籍,還引進各種文創商品。不少品牌因此被廣為人知,例如掌生穀粒就是經由誠品的通路,才讓外國背包客認識而喜歡。

潮現象5〉藝術設計想法多,MFA將比MBA搶手

孤芳自賞已不合時宜,好商品得靠包裝行銷才能帶來業績。

這時候具有商業藝術背景的廣告人、創意人就成為產品與客戶間重要的媒介,必須將商品的精神、特色轉換成讓消費者共鳴的詞語。

《遠見》這一次的採訪過程當中,無意間發現許多個案背後的推手,不是廣告創意人,就是藝術工作者,例如好樣集團的藝術總監毛家駿、十八銅人行氣散的和氣藥品董事長黃熙文、阿原肥皂的江榮原、蘑菇的張嘉行、李美瑜,以及掌生穀粒的程昀儀等。

最近,網路上還出現了一台讓單車愛好者談論的復古自行車,而催生者也是一位廣告設計人。

今年32歲的陳彥鳴,兩年前牽了台腳踏車去修理,老闆一臉不耐、勉為其難幫他換煞車線。他明顯感受到老闆瞧不起這部老爺車,抬頭看,店裡陳列的都是上萬元以上的變速車,難怪老闆懶得修車。 回到家,愈想愈鬱悶,又不是玩不起車,進而研究起台灣的自行車文化,卻發現素有自行車王國美譽的台灣,並沒有自己的自行車文化,索性找上畫家、唱片封面設計師兩位朋友,一起打造屬於台灣的自行車。 三人剛好都在30歲左右,所以命名為Sense 30參拾,鎖定有些許經濟基礎的30世代族群。Sense 30會根據客戶的個人需求,量身訂製專屬的單車,並委請傳統技法的老師傅焊接製成。

以網路經營為主的Sense30也開設了實體店面,不過這個空間卻不是用來展示車子,而是像藝廊不定期展示攝影師、藝術家與單車相關的作品。「Sense 30有自己的遊戲規則,是在賣文化,認同的人就會喜歡我們,」陳彥鳴說。

所以,客戶必須上網預約時間,陳彥鳴才會到店裡開門迎接。營運至今一年多,由於觀念新穎、造型時尚,售價在3萬元左右,很快就養成了一批明星藝人、企業二代、機師等死忠的車友會員。

「很意外的是,資策會竟然主動想要輔導我們,還有外國人洽談代理呢,」陳彥鳴說,11月Sense 30就要進軍香港了。

然而,這麼多的廣告人、設計師轉行創業成功,意味著什麼? 《COOL》流行酷報藍國隆認為,潮經濟時代需要大批的創意人,想法要新又要快。在國外,MFA (Master of Fine Arts,藝術碩士)已經比MBA吃香了,企業不妨思考設置創意總監,讓自己快速跟上潮化的腳步。

因應分眾市場,企業應轉型為「小魚集合體」

固然上述跡象顯示出潮風已吹進各個層面,但影響真有這麼大嗎?如果企業不潮化會如何呢?

「除少數原物料及受各國政府保護的特殊行業外,世界上再也沒有獨門生意了,」黃鎮隆非常驚訝社會進展的速度,產業與個人都面臨同樣的挑戰。 政大企管系專任教授別蓮蒂研究後發現,現在主流市場已被分割成一塊塊小眾市場,成為全球共同的趨勢。每個人都希望有Identity(特性、個性),而且口味變換速度快,連時尚精品LV都採小量多樣化,每季發行不同款式商品,以因應「潮起潮落」的市場。

她進一步觀察到,現在,企業從事競爭者分析時,已經很難辨別競爭者到底是誰了。這些來自四面八方的小魚讓人措手不及,又不能不注意,因為每條小魚咬一口,時間久了,就足以斃命。尤其是大企業更應該轉型成動作敏捷的「一群小魚集合體」,才能因應潮經濟下、各種小眾品牌的分食。

確實,潮化已成為企業最新的課題,但李奧貝納梁曙娟提醒,最終目的絕不是搶占短暫商機,而是提升品牌的價值,以成為流行品牌。因為潮經濟底下會出現潮感與流感兩種品牌,差異在於潮感是比較小眾、年輕人居多、擴散力較弱的市場,而流感品牌相對市場大一些,生命周期較長、年齡層較廣、擴散力更強。

「瞭解了潮經濟的威力後,該是付諸行動的時刻了,」葉兩傳建議大家不如起而行,以因應潮經濟時代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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