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輩子搞創意的表演工坊藝術總監賴聲川而言,好的創意來源需要常常休耕、閉關、逃離,才能爆發出來。
「現在的社會,生活步調太快、太不停留。玩創意的人,最好為自己找一個閉關中心,」事實上,賴聲川許多作品都是在各地閉關時產出,包括阿里山、墾丁、甚至是喜馬拉雅山,都有他的「祕密基地」。
篤信藏傳佛法的賴聲川指出,在藏文中,「閉關」一詞的意思其實就是「限制」。但受到限制,如何對創意有幫助?賴聲川笑著回應,「限制」讓創意人開始看到精要的事物,找回原本就存在心中的寧靜,當這些東西被找回來之後,創意便會更清晰、更深刻。
而在賴聲川心目中,有一種最理想的閉關中心。賴聲川在柏克萊的指導教授,曾去過荷蘭阿姆斯特丹的閉關中心。去那裡的人都是在寫書,領域包含物理、劇本、文學等,在那裡不但可免費居住,甚至還能領取生活費,唯一的「條件」,是要在吃晚飯時和其他人一起用餐,交流彼此的想法。「這樣的設計,真的是非常尊重創意人,讓創意人能暫時拋下後顧之憂,專心寫作,加上還能每天遇到能互相交流、刺激的伙伴,」賴聲川認為這是非常理想的做法。
不僅荷蘭有這樣的安排,在美國加州等地,也有這樣由政府全額補助的閉關桃花源。
賴聲川感歎,政府不是一直要大力推動文化創意產業?但是已經多次提出建議的他,得到的答案始終只是:「這個想法很不錯。」
政府幫不上忙,賴聲川只好不斷靠人脈,拓展閉關地點。在尼泊爾、美國加州等地,都有居住在山邊或是湖邊的友人,並也都歡迎賴聲川隨時去享用他們的湖光山色。
「找到最接近大自然的幽靜處所後,我就會經常去,反覆利用熟悉的閉關場所,讓創意在安靜中湧
現,」賴聲川深諳閉關、短暫休耕,其實就是開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