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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該帶著什麼離開學校?

黃達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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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達夫

2006-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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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該帶著什麼離開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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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出自 2006 / 8月號雜誌 2008投資潮進場

這次美國杜克大學校長柏海德(Richard H. Brodhead)應《遠見》雜誌20周年活動之邀,在其論壇的演講中提到培養全球化人才的重點,是鼓勵學生跨越傳統的界線,學習整合不同知識的能力,因為專門化的知識已不足以因應今日社會極度複雜的種種問題。未來的挑戰是沒有標準答案,而必須時時面對變化莫測的新狀況,思索最佳的創新策略。

這讓我想起國內臨床教學的經驗,多年來,多所國內醫學院都有學生曾經到和信醫院接受短期臨床教育。我們主張「做中學」而不是課堂上課,刻意安排適當的工作量,目的是要讓醫學生有充分的時間去很完整地瞭解每位病人的問題,並有足夠的時間去搜尋文獻與師長討論、請教。經過分析、歸納後,決定最適當的治療策略,然後,將之施予病人,再觀察並調整處置方法,從而學習為病人解決問題。

然而,在學生的心得報告中,儘管大家都認同和信非常注重問病史與身體檢查的作法,而且,教師也都視教學為他們工作極重要的一部分,熱心與學生分享知識、經驗與學習的樂趣。但是,有不少學生在說這些好話之前,總免不了要說:「雖然,在這個月中沒有學到很多新知識和技術,但是……。」顯然,這些習慣填鴨式教育與反芻標準答案的學生還無法體會教育的真諦。

帶著方法論才能解決問題

不久前,成大醫學院創院院長黃崑巖教授在一個演講中說,「大學生和中學生最大的不同在於,因懷疑而問『WHY(為什麼)』之後,還要問『WHY NOT(為何不)』,並靠『外力』加強聯繫腦內掌管思考的額葉和新皮質,『外力』就是教育」。和信著重的是訓練學生邏輯思考、判斷是非的能力。具備了這些能力,就能夠自己去尋找答案,為病人解決問題。

黃教授也說「孔子和蘇格拉底時代,總有群學生跟隨他們身後,現在僅醫學院還保持類似的教學形式。」的確,教學迴診應該是醫學教育的核心。但令人遺憾的是,當今台灣的教學迴診已徒具其形式,而失去其精神了。

大多數教師只講授有關該病症的知識,討論其治療方法,而很少給學生發問和挑戰的機會。更不可能帶領學生就該病例可能牽涉到的醫學倫理、醫療品質、醫療經濟、生命觀等問題做深入的探討。我非常認同黃教授所說「學校教育的關鍵在於最後帶著什麼離開,如果帶著知識離開,知識的半衰期只有兩年半,兩年後又變成腦袋空空。唯有帶著『方法論』才能長久」。

今天的醫學浩瀚無疆,突飛猛進,將來半衰期可能更短。所以,重要的是學好解決問題的方法。2003年厄巴尼醫師(Dr.Carlo Urbani)在醫療資源貧乏的越南,發現新型傳染病SARS,憑藉的不是最新的檢驗儀器,而是具備問病史、身體檢查和細心觀察的基本功與邏輯推理能力,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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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和信治癌中心醫院院長;本專欄由洪蘭、黃碧端、黃達夫共同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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