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稅改屢敗屢戰「孤臣無力可回天」

租稅正義的推手〉國民黨立委曾巨威

彭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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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漣漪

2015-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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稅改屢敗屢戰「孤臣無力可回天」
 

本文出自 2015 / 3月號雜誌 台灣醫療關鍵報告

「修廢大戶條款變成主流意見,現在被凍起來,你知道會發生,但就是擋不住,」最新的這個挫折,讓曾巨威擔心接下來的改革將更不樂觀。

天秤的兩端 現實比理想有分量

2009年,他從任教多年的政大財稅學系退休,因為之前曾擔任行政院賦稅改革委員會副召集人,國民黨想借重他的專業,於2012年提名他擔任不分區立委,進入財政委員會。

在體制外時,他長期在媒體撰寫社論,和多位財稅專家及民間團體合作,主張稅制改革,且有具體成績,包括建立「最低稅負制」,軍公教人員恢復課稅等。但進入體制內,他才發現狀況不是原來想像的。

2012年馬英九總統第二任期開始,行政團隊為了回應民間長期以來要求的公平正義,決定力推數十年來一直做不到的證所稅,但案子送到立院後,不管哪個黨的立委,多數並不支持。

曾巨威表示,立委的批評與建議都很瑣碎,沒有主軸,缺乏凝聚力,修正結果當然是拼盤式的,所有人都不滿意,但每個人都有責任,也都沒責任,要攬功或推諉都可以。

「當時我太資淺,沒有資格主導,」剛從學者變成立委的曾巨威感嘆。由於財委會立委並非每個人都是財經背景,他苦口婆心的不斷說服。他更深刻感受到,當理想與現實放在天秤兩邊時,似乎現實還是比較有分量。

為了大戶條款,曾巨威到金管會要資料,「大家都在吵大戶條款的事,至少告訴我大戶長什麼樣!」但他向承辦單位要資料時,卻得到回覆「這是個人隱私」,不給。「我很火大,乾脆直接找曾銘宗,曾銘宗要叫我老師的,」曾巨威還親自畫一個表要他們照填:多少人、多少收入、課多少稅收等,終於要到大戶的統計資料。

知識與美味同行,遠見請客西堤

資料很勁爆,前一年度810個交易10億元以上的大戶,年度總申報個人所得稅時總所得才533萬,嚴重不公平,但這份資料仍然無法力挽狂瀾。

「我盡全力了,愈來愈知道社會的現實及政治考量的複雜,」他只能自我安慰。他指著辦公室裡懸掛的大幅《波惹波羅蜜多心經》書法,喃喃念起來:「心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排解心情。

接下來財政部將力推動房地合一實價課稅,曾巨威已「屢敗屢戰」地又提出一套詳細規畫給財政部參考。但他知道,「挑租稅改革的路,註定要成為悲劇英雄」。他感覺自己像唐吉訶德,帶一群人拿著長槍衝鋒時,卻發現後面跟的人全都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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