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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類固醇」的全球經濟,會不會更好?

國際財經

英卓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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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卓華

2014-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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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類固醇」的全球經濟,會不會更好?
 

本文出自 2014 / 3月號雜誌 不服輸的首爾

成熟市場反彈這一事實對所有人都是好消息。但是,對於在過去五年主導全球成長的新興市場來說,這帶來了一個重要問題:如今,在高收入國家也加入成長行列的情況下,它們的競爭力是否能像往常一樣?

簡單的回答是否定的。正如有的運動員使用類固醇快速取得效果,缺乏艱苦訓練培養出的耐力和長期健康,許多新興經濟體,過去依靠短期資本流入(所謂的「熱錢」)而支持成長,推遲甚至避免必須進行的經濟改革。例如美國聯準會即將收緊驅動了之前「輕鬆成長」的極度寬鬆的貨幣條件,這些新興市場也必須隨之改變方針,否則,它們就有可能喪失近幾年來所取得的成長果實。

QE緊縮 考驗新興市場的經濟體質

但其實調整的空間十分有限。隨著美國聯準會貨幣政策收緊,世界銀行預測發展中國家資本流入規模占GDP的比重,將從2013年的4.6%,下降到2016年的4%。但是,如果美國長期利率上升太快,政策溝通不力,或者市場波動性增加,那麼資本流出可能快速惡化,可能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暴跌50%。

這可能破壞某些沒有利用之前的資本流入進行改革的新興經濟體的成長。此外,利率可能上升,給存在大規模經常帳赤字和外債的國家帶來很大的壓力。這是近五年來信用擴張的結果。去年許多新興國家經歷了首波衝擊,而在未來,這樣的衝擊還會出現。

事實上,去年夏天,當一般預計美國聯準會將馬上開始減少長期資產購買(所謂的量化寬鬆)規模時,承受最大金融市場壓力的正是基本面最疲軟的市場。所謂的「脆弱五國」:土耳其、巴西、印尼、印度和南非,首當其衝。與去年夏天的動盪類似,目前的市場壓力,對國內政治緊張和經濟失衡的經濟體產生影響。

政策要改革 國家才能扎實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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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大部分發展中國家來說,沒有那麼悲觀。許多發展中國家的金融市場並未承受巨大的壓力,不管在去年夏天還是現在。事實上,超過3/5的發展中國家的貨幣,在去年春季和夏季實際上升值,其中不乏得益於在危機前進行改革、因而經濟表現出眾的國家(因此吸引了更多的外國直接投資等較穩定的資本流入)。

回到運動員的隱喻,一些運動員即使面臨壓力,也不懈地鍛鍊他們的肌肉、加強他們的毅力。比如,墨西哥在去年向外國合作伙伴開放了能源部門——這是一項政治難度頗高的改革,有望帶來巨大的長期好處。事實上,很有可能正是這一改革讓墨西哥避免躋身脆弱五國。

成熟經濟體成長的提振,也將為發展中國家創造機會——比如藉由增加進口需求和新的投資資源。儘管這些機會比量化寬鬆時期的輕鬆資本流更難以把握,好處卻更持久。但是,為了把握這些機會,國家就要像運動員一樣,把精力放在能讓它們在競爭中勝出的工作上,包括促進商業環境友善程度、促進競爭環境的合理政策、有吸引力的貿易制度以及健康的金融部門。

許多國家的挑戰部分來自重建宏觀經濟緩衝。多年的財政和貨幣刺激耗盡原有的緩衝。減少財政赤字、讓貨幣政策日益趨向中立,對脆弱五國等成長不力的國家特別困難。就像精疲力竭的運動員想要重獲體力,要求政治領導人在面對壓力時,採取改革措施向來不是易事。但是對新興經濟體來說,這樣做是重塑成長、增加公民福祉的關鍵。畢竟,從危機中存活下來是一回事;存活下來並成為贏家,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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