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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人化是持續的過程,而非快速轉變

改革經驗〉新加坡國立大學校長 陳祝全

柯曉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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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曉翔

2013-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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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人化是持續的過程,而非快速轉變
 

本文出自 2013 / 4月號雜誌 全球飆大學,台灣怎麼追

2000年新加坡生醫計畫展開,陳祝全是關鍵領導人,在2008年獲頒國家科技獎。另外,陳祝全亦為全球10所頂尖研究型大學組成的「國際研究型大學聯盟」現任主席。

在陳祝全的帶領下,新加坡國立大學的成績傲人。2012年在英國高教評鑑機構Quacquarelli Symonds(簡稱QS)全球大學排名、《泰晤士報高等教育專刊》(Times Higher Education)、上海交通大學發布的全球最佳大學調查,皆站穩亞洲前兩名寶座。以下是他分享新加坡國立大學法人化成功經驗:

我是一個熱愛旅行的背包客。幾年前,我和太太去全世界最高瀑布、委內瑞拉的天使瀑布(Angel Falls)附近旅行。

要抵達瀑布,必須搭船。那裡的溪流非常湍急,還有很多岩石,船夫要選擇掌控船槳,讓船平安行經急流、躲避岩石。經過一段刺激的旅程後,我問船夫,什麼是你必須注意最重要的事情?他說,最重要的是解讀水流。

找出自身強項,還要凸顯差異性

做為高等教育領導者,我們也需要解讀哪些是高教的水流,哪裡有漩渦? 我認為,高教的潮流是全球化,愈來愈多學生前往海外留學、參加交換學生和雙學位計畫,以及全球師資流動。

高教的競爭已非在地化、區域化,而是全球性的,全球各大學都在增加師資、學生、研究和創新的競爭。

社會也增加對大學角色的期待,大學不僅扮演教育的功能,還必須能夠吸引人才、刺激經濟、實踐企業家精神和社會服務。

這些大環境的轉變,對於大學的治理,具有什麼意義? 首先,各大學應該思考,自己最好的強項在哪裡?哪些面向能做到世界頂尖?差異化在哪裡?先訂出大學的發展目標。

再來,必須建立一個更快彈性回應的大學治理制度,來因應快速改變的環境。讓執行力可以達成辦學目標。沒有好的治理,就無法妥善運用資源和財務,拓展競爭力。

本校創立於1905年,一直在教育部的監督管理下,直到2000年,開始出現人事和財務的鬆綁。2006年,我們成為非營利的企業(not-for-profit company),校內有一個董事會,運作就像一般企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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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討教授終身職,促進良性循環 新加坡國立大學成功法人化經驗,我想強調三點。第一點,這段過程持續多年,並非快速轉變;第二點,我們建立強健的學校領導團隊;第三點,政府持續和強力的支持也很重要。

首要的改變是教授終身職制度,從人才制度鬆綁開始。過去有點像電梯系統,愈資深就愈高薪,但2000年後增加多元審核和外部審核,並加上「終身職時鐘(tenure clock)」。這意味著教授如果在六年內不能拿到終身職,就必須離去。這是一個很困難的改革,但讓教師更認真工作,提高研究品質。

2000年以前,校內各科系的老師薪水差別不大。例如歷史系、藥學系或財金系的同期教授薪水,不會有太大不同,但是2000年後走向分化的薪水系統,由市場驅動,並根據教師的表現給薪,也有績效獎金。

推動高教法人化,與政府訂契約

新加坡政府仍是我們資金的重要來源,超過整體預算六成。但我們跟教育部的關係改變很多,以前很多事情都要教育部核准,但是法人化後,擁有許多彈性。

有兩份文件變得很重要。首先是教育部與新加坡大學簽署政策協議(Policy Agreement)。這份文件會詳列教育部希望新加坡大學達成的目標,例如其中會明訂外國學生的比例等。

另外一份文件則是辦學目標協議(Performance Agreement),由學校來訂辦學目標是什麼?如何達成?然後送教育部審核。

這兩份文件成為新加坡大學與教育部之間的契約,但也不是不能修改,當大環境改變時,雙方都可以再次溝通。例如之前我們並沒有想要設立人文學院,但之後決定設,就執行。

過去政府給我們多少錢,我們就全部花掉,但現在會更審慎規劃預算,要做哪些事情,就像企業一般,也更努力去募款。

另外也強化問責,每五年我們要繳交執行報告。教育部會從海內外邀請專家來審核我們五年來的成果,花一週來審核我們的表現如何。

而由25位專家學者和企業家成立的董事會,責任也變得更重。他們要監督學校表現,也要監督校長做得好不好,可以幫我減薪或加薪,如果覺得我做得不好,也可以把我踢走,選另外一個校長。 法人化、自我治理和追求卓越是一段不會結束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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